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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你全局

匿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为了能和顾池野在一起,林予鹿把自己扮成“假小子”混了十二年。顾池野翻墙逃学,她陪着。顾池野泡吧喝酒,她学着。顾池野说她一头长发,太惹人注意,她毫不犹豫地剪掉了自己精心护养多年的长发。顾池野被家里逼婚,烦得不行找上了她。“娶她们不如娶你,你嫁不嫁?”她没有多想,就冲他点了头。身边的人都说,林予鹿这“哥们”当得尽职尽责。她也的确尽职尽责。白天做顾池野的“好哥们”。到了夜里,她满足他的一切癖好需求。他们暧昧呓语声不断,套子用了一盒又一盒。直到,顾池野公司来了个“笨蛋秘书”孟忱月。她什么也做不好,屡次搞砸顾池野的计划。而一向暴脾气的他却一点也不生气。每晚回到家的顾池野,和她聊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的这个“笨蛋秘书”。顾池野出差,将人安排进了林予...

主角:顾池野林予鹿   更新:2025-06-23 0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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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池野林予鹿的其他类型小说《月光如你全局》,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能和顾池野在一起,林予鹿把自己扮成“假小子”混了十二年。顾池野翻墙逃学,她陪着。顾池野泡吧喝酒,她学着。顾池野说她一头长发,太惹人注意,她毫不犹豫地剪掉了自己精心护养多年的长发。顾池野被家里逼婚,烦得不行找上了她。“娶她们不如娶你,你嫁不嫁?”她没有多想,就冲他点了头。身边的人都说,林予鹿这“哥们”当得尽职尽责。她也的确尽职尽责。白天做顾池野的“好哥们”。到了夜里,她满足他的一切癖好需求。他们暧昧呓语声不断,套子用了一盒又一盒。直到,顾池野公司来了个“笨蛋秘书”孟忱月。她什么也做不好,屡次搞砸顾池野的计划。而一向暴脾气的他却一点也不生气。每晚回到家的顾池野,和她聊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的这个“笨蛋秘书”。顾池野出差,将人安排进了林予...

《月光如你全局》精彩片段

为了能和顾池野在一起,林予鹿把自己扮成“假小子”混了十二年。

顾池野翻墙逃学,她陪着。

顾池野泡吧喝酒,她学着。

顾池野说她一头长发,太惹人注意,她毫不犹豫地剪掉了自己精心护养多年的长发。

顾池野被家里逼婚,烦得不行找上了她。

“娶她们不如娶你,你嫁不嫁?”

她没有多想,就冲他点了头。

身边的人都说,林予鹿这“哥们”当得尽职尽责。

她也的确尽职尽责。

白天做顾池野的“好哥们”。

到了夜里,她满足他的一切癖好需求。

他们暧昧呓语声不断,套子用了一盒又一盒。

直到,顾池野公司来了个“笨蛋秘书”孟忱月。

她什么也做不好,屡次搞砸顾池野的计划。

而一向暴脾气的他却一点也不生气。

每晚回到家的顾池野,和她聊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的这个“笨蛋秘书”。

顾池野出差,将人安排进了林予鹿的项目组。

可就在项目交接仪式当天,大屏幕上却突然出现了999张属于林予鹿的私房照。

她顿时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冰凉。

这些照片,只有顾池野会有……台下一片哗然。

孟忱月哭着跑到舞台中央致歉,并迅速拔下优盘。

若不是因为那些照片,张张都是高清带脸。

怕是大家会误以为,被曝光的人是她。

林予鹿浑身血液褪去,身子止不住地打颤。

她能感受到,周围所有人投在她身上的异样目光。

她像是被人强扒下所有衣物,暴露在围满人的阳光之下。

合作方当即起身离开,临走时言语间的奚落,像是数十个巴掌一样狠狠打在她的脸上。

可她却只能忍受屈辱,深弯下腰。

一遍遍说着“抱歉”。

她麻木地等着顾池野回来,给她一个解释。

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小姑娘经不起骂,你别吓着她了。”

林予鹿忽然觉得,用尽全力去追逐一个人。

真的好累。

“林予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顾池野淡漠的眼神隔空看向她这边。

可她却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胃里空荡荡的,只装下了数不尽的委屈愤怒和无可奈何的凄凉。

她要说什么?

又能说什么?

顾池野一回来,就将失职的脏水泼到了她的身上。

为了帮孟忱月转移话题,更是不断提醒会议上的众人,她才是照片的女主角。

见她不回答,顾池野敛眸看向别处。

“从今天起,由孟忱月担任A组总监一职。”

话音刚落,会议室内的A组成员顿时倒吸一口气。

有人不理解,想要为林予鹿说话。

却被一旁同事急忙拉住,朝她摇了摇头。

交代完,顾池野就带着孟忱月转身离开。

会议室内的人,顿时像霜打的茄子。

“你刚才为什么要拉着我不叫我说?

她孟忱月才来多久就给组里添了这么大的麻烦,还要林总监给她背锅,这凭什么!”

一旁的同事,怜悯地目光瞧了一眼林予鹿。

随后,压低了嗓音。

“因为偏爱。”

“行了,我们快走吧,以后有的愁了!”

会议室很快,就只剩下了林予鹿一个人。

她独坐在那儿很久很久。

久到整座大楼只剩下她和看门的保安。

她揉了揉阵阵发痛的胃,开车回了家。

却没想到,刚一打开门,看见的就是坐在餐桌前嬉笑打闹的二人。

孟忱月的脚上,穿着她和顾池野的情侣拖鞋。

身上的衬衣,是她前不久买给顾池野的,他才穿了两次。

可此时,就换了主人。

见到她回来,孟忱月顿时收回了手,畏缩得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顾池野见状,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怕什么?

林予鹿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她是我的‘好哥们’!”

他的样子就像是忘记了下午刚发生过的事。

林予鹿的心像是针扎一样痛,脸色满是病态的苍白。

她直直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孟忱月下意识地想起,忙站起来道歉。

“抱歉林总监,我忘了自己穿着你的拖鞋,我现在还给你!”

说着她就要弯腰脱下。

可顾池野却将她一把拉住。

“先吃饭吧,你都担惊受怕一整天了,那里面有一次性的拖鞋,她知道的。”

林予鹿的确知道。

可她只是将包放下,光着脚回了房间。

林予鹿追逐顾池野。

算上今年,是第二十四年,也是8766天……她原以为,在爱他这件事上,她永远都不会放弃。

但原来,心是会累的。

林予鹿打开抽屉,拿出了压在最底下的离婚协议书。

她不再犹豫,抬笔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离婚协议书被随意丢在一边。

林予鹿躺在床上,脑子里突然想起她和顾池野结婚的当晚,顾池野拉着她来到了书房。

在她满心欢喜时,递上了一份已经签好他名字的离婚协议书。

“我当你是哥们,我怎么能睡哥们呢?”

“这份离婚协议书我先签上,等我摆脱了顾家,我们就离婚。”

“……”时隔现在,她和顾池野婚内已经做了不知多少次,而他也早就成了顾家名副其实的掌权人。

可离婚的事,他却也没再提起过。

林予鹿天真地以为,多年陪伴有了结果,可如今才知道。

这只是顾池野习惯了她的存在。

但有她没她,对他来说,没区别。

林予鹿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可她太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屋内的灯忽然被人打开。

顾池野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将眼底泛着一片乌青的林予鹿给晃醒。

“忱月为了向你道歉,特地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等你回来吃,你倒好,一声不吭地甩脸给谁看?”

他强拉着她下床。

林予鹿浑身瘫软,膝盖被他大幅度的动作撞到了柜角,痛得她一张脸紧皱成一团。

可顾池野看也没看,强拽着她回到了客厅餐桌前。

孟忱月见她来,依旧是瑟缩着脑袋,像只鹌鹑一样老实。

“林总监,我对不起你!

怪我拿错了优盘,我…我也不知道那是顾总的优盘,我实在是太羞愧了。”

林予鹿的脸上满是疲惫,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缓缓开口:“真的只是拿错了吗?”

顾池野的重要物品都上着密码锁,密码是什么连她都不知道,可孟忱月却知道。

她知道孟忱月的道歉不是真心的。

若是真的愧疚,她又怎么会在惹出事后,直接越级向顾池野请假,将自己整出的乱摊子撂手不管给大家?

孟忱月听了她这话,眼圈更红了,看向顾池野的眼里,满满委屈。

“行了,她都已经知道错了,你也用不着得理不饶人。”

顾池野敛眸,有些不满地冲着林予鹿讲话。

随后上前,拉着孟忱月坐在自己一旁。

“还有,你这个傻丫头又忘了?

林予鹿她已经不是总监了。”

孟忱月羞红了脸,低垂下脑袋。

“顾总,这不太好吧,毕竟林总监在这个岗位待了这么久,大家都比较信服她的!”

“有什么不好?”

他撇了撇嘴,转头看向脸色苍白的林予鹿。

“林予鹿,你有意见吗?”

林予鹿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

顾池野望向孟忱月时的宠溺眼神,她毫无遗漏地看在眼里。

心口处阵阵发痛,嘴角却轻轻扯动,缓缓开口,“没意见。”

她已经决定要离开了。

从今往后,无论是顾池野还是顾氏集团的事,她都不在意了。

孟忱月见状,喜笑颜开地将桌子上的饭菜推到她面前。

林予鹿低头看了一眼,这里每一道菜都放了不少辣椒,她根本吃不了。

眉头瞬间拧紧,“你们吃吧,我不饿。”

她不是不饿,只是本就空腹,再去吃一肚子这些菜,无异于找死。

可林予鹿刚转身,顾池野就重重甩掉了手上的筷子。

“林予鹿,你闹够了没!”

“不吃这顿饭,你和你的组员就统统滚蛋!”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顾池野。

那些员工,跟他最短的也有三年了。

他却只因她不肯吃孟忱月做的菜,就起了开除她们的念头?

林予鹿攥紧了拳。

硬撑着头皮,将脚步挪回了餐桌前。

孟忱月唇角带笑地为她夹菜放进碗里。

每一道菜都沾满了油辣的汤汁。

回看向孟忱月的时候,她眼里笑意更胜。

顾池野见她肯听话落座吃饭,眉宇间的烦躁这才一扫而空。

他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林予鹿。

“让你吃顿饭还要威逼利诱,林予鹿你真是长本事了。”

林予鹿的胃里仿佛一团大火在灼烧刺痛,可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平静。

她麻木地朝着自己嘴里递送食物。

顾池野满意地不再看她,转而继续和孟忱月打情骂俏。

到了夜里,顾池野送孟忱月回家。

林予鹿一个人躺在床上,捂着剧痛无比的胃。

汗水湿透了衣服,她狼狈地颤抖着手去找手机。

无意中拨通了紧急联系人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可还没等她开口,顾池野抢先急促道:“忱月崴着脚了,我先送她去医院,有事晚会儿再联系!”

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泪水汗水布了满脸,林予鹿忍痛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林予鹿就被推进手术室抢救。

手术室的大灯陡然亮起。

她痛得意识模糊,好像又看到了从小到大护着自己的顾池野。

那时候父母工作太忙,陪她最多的是从小看护她的保姆。

可保姆只能照看她的生活。

在学校,她被人锁在卫生间,泼脏水,校外霸凌,保姆管不了,爸妈的电话又永远是通话中。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是顾池野伸起拳头挡在她身前。

是他扬着笑脸,将她从困境中拖出。

也是他霸道地揽着她的肩,将自己的电话设置成她的紧急联系人。

他勾起唇,掐了掐她的脸冲她开口:“林予鹿,从今往后我照着你,你可要跟紧了!”

林予鹿做到了。

她紧跟了顾池野二十四年。

他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他缺一个伴侣结婚,她毫不犹豫点头答应。

他初掌管顾氏,没有心腹可用,她放弃自己的理想,义无反顾地跟着他在商场厮杀出一条路来。

身边最紧密的朋友曾问过她。

“林予鹿,你就不觉得累吗?”

“顾池野直到现在,都只是把你当作‘哥们’,你和他做尽了所有恋人夫妻都该做的事,可他却故意装傻,拿一句‘好哥们’打发你!”

眼角的泪缓缓滑落。

林予鹿的梦,醒了。

住院的第三天,她可以缓慢下床走动了。

护士看她手上戴着婚戒,有些替她打抱不平地。

“你住院这么久,怎么不见你爱人来照顾你?”

林予鹿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无名指。

随后,她淡定取下婚戒。

“离婚了。”

护士自觉尴尬,开口安慰了几句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唉,虽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但我最近还真是见到一个不一样的,隔壁骨科,有个女病人家属,不过是扭伤脚而已,把我们医院退休的大拿都叫了过来,那动静别提有多大了!”

另一个护士刚好进门,听见她这话,也默不作声地走了过来。

“能不动静大吗?

你知道人家男朋友是谁吗?

顾氏集团的顾池野!

我还是第一次见咱们院长点头哈腰的!”

“真是羡慕死了,是谁说有钱人没有真心的?

这女人真是好命啊!”

“听说他已经结婚了,那个该不会就是他太太吧?

上辈子真是拯救世界了,这辈子来享福!”

林予鹿一动不动地坐在病床上,脸上的表情无波无澜。

心底却是说不上来的苦涩。

她嫁给顾池野这么多年。

顾池野一直是将她当男生一样对待。

她受伤,他不会担心。

更不可能会跑来医院照顾她。

“你怎么在这儿?”

忽然一道声音传到她耳边。


病房的大门敞开着。

顾池野错愕地看向林予鹿。

而林予鹿则是盯着他手上的饭盒。

没想到,有生之年,她也能看见顾池野去学着照顾人。

只是可惜,这个人不是她。

胃痛伴着心痛,像是不断拉扯她的神经。

护士没想到她会和刚才她们口中的风云人物认识,顿时有些尴尬。

顾池野见她不回话,蹙眉走上前,询问护士。

“她怎么了?”

护士哑然地眨了眨眼,很快反应过来。

“急性胃炎,送来的时候意识都模糊了,情况很危险,还好及时抢救过来了。”

顾池野嗓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顿时想起了那天。

他转头看向林予鹿,却见她依旧平静。

他不解地紧皱着眉,“你不能吃辣为什么不说?”

顾池野的声音落在她耳畔边。

她其实,一直都吃不了辣。

但是顾池野喜欢。

所以她最会伪装了,伪装着自己也喜欢,伪装自己不为难,伪装和他有相同喜好。

其实,她的伪装不难被发现。

只是他不在意罢了。

林予鹿低头苦笑,“我说过了,是你不信。”

他如鲠在喉,刚想要说些什么,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

“想喝水?

你等着我,你别自己下床接水,听见没!”

他急匆匆地挂下电话,来不及和林予鹿说太多的话。

只丢下一句,“我晚会儿过来帮你打饭。”

说完就转身走了。

两个护士相互看了一眼,便也悄悄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林予鹿一人。

电话忽然响起,她缓缓按下接听。

“律师那边已经交代好了,我早就说过,你和顾池野不是一路人。”

林予鹿敛眸,第一次没有反驳这句话。

直到夜深,顾池野也没再出现。

反而是孟忱月坐着轮椅,敲响了她病房的门。

她刚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林予鹿面前。

林予鹿蹙眉,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还没等她开口。

孟忱月反倒先哭了起来;“林总监,我…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辣,都怪我,是我害得你生了病,也怪我自己不争气,扭伤了脚,还害得顾总自责陪在我身边没办法去照顾你。”

“这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生顾总的气!”

林予鹿没去看哭得梨花带雨的孟忱月。

“孟忱月,这里没有顾池野,你不用和我演。”

A组的所有同事,都知道林予鹿胃不好,不能吃辣。

可孟忱月就是故意装作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

她故意频繁挑衅,当着她的面,说顾池野对她有多好,多宠爱……孟忱月忽然笑出了声。

“林予鹿,我就是要让他讨厌你,厌倦你!”

“可你瞧,我根本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你就被他厌弃了,林予鹿,他根本不爱你,你拿什么和我争?”

话音刚落,孟忱月抬手朝着自己脸上使劲儿扇了过去。

“啪啪啪!”

病房里顿时传来孟忱月委屈的大哭声。

“我错了,总监的位置我也不要了,林总监你别生气!”

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

顾池野将手里的饭盒用力砸在她脚下。

汤汁洒了一地,飞溅到她脚上。

顾池野拦腰抱起地上的孟忱月。

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她。

“林予鹿,道歉!”

他厉声开口。

声调冷得不像话。

林予鹿捂着阵阵发痛的胃,眼里满是倔强。

“是她自己打自己,我凭什么要向她道歉!”

这还是极少次,她出言顶撞顾池野。

顾池野的瞳孔里,像是燃起一团烈火。

而趴在他身前的孟忱月,只怕这火烧得不够旺。

“顾总,的确是我自己扇地自己,不关林总监的事!”

“您放我下来,林总监她还没解气,您让我继续道歉,我有罪!”

顾池野满眼心疼地低头去看她。

只见孟忱月的脸蛋早已被自己扇得红肿不堪。

尖锐的指甲,甚至划出了一道道血痕。

他看向林予鹿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林予鹿,我才是顾氏集团的总负责人,想耍威风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不过一个总监的位置,你就这么得理不饶人,既然你不道歉,那就拿你持有的30%股送给忱月当补偿!”

林予鹿眼睛骤然一缩。


顾氏集团30%的股份,是顾池野送给她的彩礼。

可现在,他却强要回来,转送给了孟忱月。

靠在他怀中的女人心下一喜。

可随即又委屈开口。

“顾总,我怎么能收林总监那么贵重的歉礼,况且大家都知道,顾氏30%的股是顾老太太临终遗言,要送给自家孙媳的,我哪儿有这个资格——你当然有。”

顾池野轻声开口。

“你是我最在意的人,而林予鹿,当初也只是拉来应急的。”

应急的……林予鹿的身子猛地颤了颤。

下唇被咬出血,直到口腔里一阵腥甜传来。

她忽然笑了。

“对,我是被拉去应急的,那些股份本就不属于我。”

“还有这个包,是去年生日,顾池野送我的,也给你。”

“还有这个项链,手链……”林予鹿像是想到什么,就一样样将东西摘掉拿下。

她将包倒扣,自己的东西排除在外,又把顾池野送她的礼物全都放了进去。

随后,缓步走向了顾池野和孟忱月。

孟忱月一脸错愕地看着林予鹿将她的爱马仕包放在自己身上。

林予鹿深吸一口气,咧唇微笑。

“这些,都是你的了。”

顾池野,也是你的了。

顾池野阴恻恻地看着她,“林予鹿,你发什么疯?”

“有病治病,不要吓着忱月!”

他一把甩开林予鹿丢在孟忱月身上的包包。

限量版的包,像是被他丢垃圾一样丢在地面上。

顾池野走了,林予鹿却好像胃病再次发作。

她狼狈地蹲在地上,眼泪控制不住地向下滑落。

听到顾池野要娶她的时候,她高兴坏了。

躺在床上傻笑了一整晚。

婚礼当天,新郎亲吻新娘。

她颤抖着双唇,紧闭双眼。

没人能懂那一刻她的感受。

顾池野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脸颊上。

勾唇笑看一脸娇羞的她。

“林予鹿,没想到你嘴唇这么软糯好亲?”

她卑微地爱着他。

顾池野送她任何一样不走心的礼物,她都能开心好久。

她像是当宝贝一样小心收藏保管。

可如今,看着这些东西,她却只觉得像是一块块儿石头,砸地她遍体鳞伤。

林予鹿出院后,直奔律师所。

她让律师帮她写了一份股权转让书,又问了领取离婚证的事。

律师告知还有十天就可以拿到证件。

林予鹿点头,拿着股权转让书去了公司。

当她把辞职信还有股权转让书一同交到顾池野眼前时。

顾池野看着那一叠材料,身子缓缓向后靠,双手交叉。

“林予鹿,只是一句道歉,有这么难吗?”

她就站在他的面前,指尖却深陷在皮肉里。

“顾池野,因为孟忱月的失职,我999张私房照被曝光,即便你不让任何人议论这件事,可我依旧颜面扫地,我的黄谣被传得满天飞,而和我隐婚的你,却独善其身,我能要你和孟忱月的一声真诚道歉吗?”

顾池野泼墨的眼眸,直直地注视起她。

良久,他拿起桌子上的签字笔,在那些文件上签上了他的名字。

“你变了。”

他丢开笔,薄唇冷不丁地吐出一句话。

林予鹿笑容绝望,却不再开口和他对话。

文件一式两份,她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转身离开。

顾池野,不是我变了。

而是你从未想过了解最真实的我。


林予鹿将这么多年顾池野送给她的东西全部收拾了出来。

她叫来运输公司,又写上了孟忱月家的地址。

她知道孟忱月对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虎视眈眈。

那她索性做个好人,将这些不值钱的回忆,全部送给她。

可当晚,收到消息的顾池野就提前赶回了家。

他到家的时候,林予鹿刚好烧完自己学生时代的少女心事。

他朝着空中挥扇了几下,紧蹙着眉头看她。

“你这烧得是什么?”

林予鹿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最后一点火星熄灭,她缓缓启唇。

“是垃圾。”

顾池野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说不出的堵得慌。

他伸手松解了一下领带,烦躁地拽起蹲在地上的她。

“阿畅他们回国了,约我们去滑雪。”

他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要走。

走到半路,似是不放心,转头将火盆端起,丢在了门外的垃圾桶旁,“是垃圾还不丢掉?”

林予鹿自嘲地看了那火盆最后一眼。

那些泛黄的纸页,最终还是没有等到翻开它的人。

顾池野带着她来到滑雪场时,段高畅早就等候多时了。

段高畅见到她,瞬间朝她扑了过来。

却在将要抱住林予鹿的时候,被顾池野下意识地挡住。

段高畅没抱住林予鹿,心里有些不满。

“阿野,你不是说和小鹿是做戏?

怎么占有欲这么强?

我和小鹿可是兄弟,抱一下怎么了!”

顾池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却很快恢复,言语间有些不屑,“占有欲?

你开什么玩笑呢?”

“她最近吃枪药,我怕你被中伤。”

段高畅疑惑地看了林予鹿一眼,却见她始终都是一个表情。

“小鹿,阿野他怎么惹你了?”

林予鹿抿了抿唇,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说,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声音。

挡在他身前的人,突然转身走了过去。

林予鹿看着顾池野弯唇揽着孟忱月,有说有笑地朝他们走来。

段高畅挑了挑眉,“我还从没见阿野对什么女人上心成这样!”

林予鹿却只是掠过一眼,便不再看向那处。

存放物品的时候,孟忱月也跟着进来。

她一巴掌拍在林予鹿身旁的柜子上,顿时传来阵阵声响。

“林总监,你给我邮寄一堆用过的二手垃圾,是在挑衅我吗?”

林予鹿缓慢抬头,看着她一脸嚣张的样子。

“让开!”

孟忱月见她不为所动,不怒反笑。

她不紧不慢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块手表。

林予鹿的眼神猛地一滞。

“你从哪儿来的!”

那是她已故外婆,在她婚礼当天送给她的定制手表。

前不久,因为表链断了,顾池野拿去帮她找人维修。

她等了许久,正准备找他问。

可此时,手表却出现在了孟忱月的手上。

孟忱月见她情绪终于有了波动,顿时笑得更开心了。

“顾总看我喜欢,就送我咯。”

林予鹿愤怒伸手想要夺走,可孟忱月当即后退一步。

“什么破东西,让你这么在意?”

她故意缠绕在手上,左看右看。

林予鹿握紧了拳头,怒不可遏地呵斥孟忱月。

“拿来,那是我的东西!”

孟忱月挑眉看了看她,见她是真的很生气。

随后,撇了撇嘴。

“款式又旧又土,谁稀罕啊?

喏,还你!”

孟忱月嘴上说给她,手却向外一抛。

手表顺着抛物线的弧度,被隔着三楼丢到了楼下。


“啪!”

一声响。

孟忱月被打懵了,忘记了反应。

林予鹿猩红了眼,转身要下楼去捡自己的手表。

却被孟忱月一把抓住。

纠缠之r际,林予鹿的指甲划在了孟忱月的脸上,她刚要还击回去。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顾池野阴沉着脸,将林予鹿一把甩开。

她的脑袋被磕在铁皮柜上,发出震响。

紧跟着顾池野过来的段高畅,不假思索地走向了林予鹿。

“顾总,我在口袋里发现了一块手表,林总监看见了二话不说就要打我,我这才不小心将手表给弄掉了,我真的不是故意,你相信我!”

孟忱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顾池野大手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将她揽入怀中。

他刚要开口责怪,段高畅惊呼出声。

“小鹿,你额头流血了!”

林予鹿被撞得一阵头晕眼花,她低垂着眼,晃了晃神。

顾池野紧蹙的眉头,刚要起身,却被孟忱月猛地抱住。

“顾总,是我不自量力,我不该喜欢你。”

她红肿的眼睛,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兔。

“我不会再打扰你和林总监,我会辞职,我会离开,我——”话还没说完,顾池野一把扼住她的后颈,强行吻了过去。

他紧贴她的唇,“我不允许!”

孟忱月脸颊上还挂着泪水。

她很快用力回吻住顾池野。

潮湿的唇舌相互交缠,发出连绵不断的啧啧水声。

段高畅眼神飘向别处,不自觉地开了口。

“阿野这是栽了啊?”

林予鹿凝视着眼前的这一幕。

嘴角的苦涩,像是滑落进心里,腐蚀着早就败坏的心脏。

她跌跌撞撞地起身,去捡自己的手表。

碎裂的表盘,像是炸开的烟花。

她连呼吸都是痛的。

她不想再待在这里。

转身刚要回去拿自己的东西。

却发现段高畅已经将她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面色讪讪,“小鹿,阿野看那个孟忱月像是看眼珠子一样,你还是别和她挨太近了。”

林予鹿面无表情地接过自己的东西。

她知道,顾池野的原话,绝不是这么客气。

她要走,却被他们强行留下。

没多久,孟忱月揽着顾池野,一脸幸福笑意地走了出来。

孟忱月不会滑雪,顾池野就不厌其烦地一点点教她。

他们肆意的欢笑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中场休息,顾池野和段高畅跑到休息室抽烟。

林予鹿来接水,无意中听到了有人在叫她名字。

她闻声,走到了休息室门口。

“阿野,你明知道小鹿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还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你这样做对她来说也太残忍了吧?”

“是啊,当初你找小鹿帮忙,现在危机解除,你又不喜欢她,不如和小鹿离婚,别一直吊着她啊?”

门被留了一条缝隙,林予鹿刚好可以看见在里间吞云吐雾的顾池野。

他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敲在自己腿上。

“我是不喜欢她,但挺习惯被她照顾的。”

他话语残忍,林予鹿的心像是被人用一双大手死死攥住,痛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移位。

“你们不懂,没我,林予鹿她活不下去,我能给她顾太太的身份,也能给她站在我身边的资格,但再多的,我给不了,她也别想了。”

要有多失望,才能在落泪的时候,都是面无表情。

原来,她自以为是的暗恋,顾池野一直都知道。

他像是耍猴一样,笑着看她围着他转圈跑。

房间里再次传来声响。

“可是阿野,都这么多年了,你就一点也不动心?

小鹿和你以前的那些女人毕竟不同。”

顾池野冷笑一声。

“是不同,所以我才会在当初选择娶她而不是别的女人,不过现在,呵,我发现男人还是要娶自己喜欢的,林予鹿,她不适合我。”

林予鹿紧攥的双手忽然松懈。

苍白的脸颊上,流淌出最后一滴眼泪。

顾池野,没有谁离开谁就会死。

别人不会,我更不会。

她转身决绝离开。


滑雪场内,孟忱月放下滑雪板,一脸讥诮地看着林予鹿。

她脸上的划伤,已经被处理好,还贴上了创可贴。

可林予鹿额头上的伤已经凝出了血珠。

林予鹿刚要绕过她,却被孟忱月用身体给拦住。

“林予鹿,瞧见了吗?

你就算嫁给顾总又能怎么样?

这么多年了,你只是他口中的‘哥们’,他不爱你就是不爱你,你就算再卑微求爱,也没用!”

林予鹿单手推开她,厌恶开口。

“孟忱月,你砸了我的表,这件事不会轻易过去,我会找你算账,现在,滚开。”

孟忱月见她都狼狈成这样了,还依旧保持高傲姿态。

她愤恨地咬紧了牙,眼尾的余光,看向她身后,顿时勾起唇。

“哦,那个破表啊,还没坏吗?

啧,我就应该直接给你丢下水道去,让你这辈子都没有念想!”

林予鹿凌厉的目光顺势看去。

却没有如她所愿挥手朝她脸上再打过去。

孟忱月眼看顾池野走的越来越近,顿时急得有些不管不顾。

她伸手推向林予鹿。

本就站在边缘的林予鹿身子顿时向后仰去。

下一秒,她紧抓着孟忱月同她一起从顶坡滚了下去。

耳边是孟忱月持续不断的尖叫声。

可她穿着防护服,即便摔下也没有大碍。

林予鹿的四肢百骸传来剧痛,她的手臂弯折,痛得她瞬间涌出了泪。

顾池野跑下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和以前一样,将他当作依靠。

“顾池野,我的手好像——林予鹿,你以为你是谁?

可以无视我的警告,一再伤害我的女人!”

他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她嚅嗫的双唇颤了颤,却没再发出一丝声音。

而顾池野早就转身,将大哭不止的孟忱月一把抱起。

下身传来密密麻麻的痛,痛得她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痛得她心如刀绞。

顾池野抱着孟忱月就要走。

“顾池野,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不算朋友,不算爱人,甚至是连他的女人都不算……那她,到底算什么?

顾池野从始至终都没看过他一眼。

唯独在她问出这句话时。

他冷冽的目光像一把刀,直直射入她的心脏。

“你?

什么都不算。”

他远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眼前。

意识渐渐模糊,林予鹿痛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段高畅的脸色有些难看,看向她的眼神,又有些心疼。

似乎是想了许久,他还是选择开口。

“小鹿,你和阿野都还年轻,孩子以后会有的。”

林予鹿出奇的平静。

一双眼里再无波澜。

他抿了抿唇,面色有些为难。

“阿野在赶来的路上,你再等等。”

提到顾池野的名字,林予鹿的眼睫轻轻扇动一下。

她支走了段高畅,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没多久,电话就回了过来。

随后,她瞒着医护人员离开了医院。

院外,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毫不犹豫,上了那辆车。

她不会再和顾池野有孩子了。

甚至,她和他。

再无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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