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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四年,她就给慕修寒做了四年的饭。虽说,他一次都没吃过。乔氏鼎慕集团的小公主,从何时起沦落到此。她强忍着心涩,望着慕修寒冷冽的侧脸:“三哥,我也没了家,这里是我的家,你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三年前,她的父母因为车祸去世,而她在迪拜帮慕修寒摆平一个商业大佬,连二老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主角:乔沫沫慕修寒 更新:2023-04-11 1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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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沫沫慕修寒的其他类型小说《乔沫沫慕修寒》,由网络作家“乔沫沫慕修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四年,她就给慕修寒做了四年的饭。虽说,他一次都没吃过。乔氏鼎慕集团的小公主,从何时起沦落到此。她强忍着心涩,望着慕修寒冷冽的侧脸:“三哥,我也没了家,这里是我的家,你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三年前,她的父母因为车祸去世,而她在迪拜帮慕修寒摆平一个商业大佬,连二老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医院外,正飘着凄冷的雨。
乔沫沫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来的,她让张叔先回去,而后自己撑着伞走在街上。
临淮市。
街道上,三两行人,独她孤身一人。
乔沫沫在一处婚纱店旁停了下来,里面正放着她喜欢却不应景的歌《来迟》。
“……这本就是我一厢情愿的固执,只是该如何忘记你的名字……”
乔沫沫静静在外站了良久,细细研磨着一厢情愿这四个字。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慕修寒,那是她十岁的时候。
她从小遗落在外,十岁的时候,才被乔家找回。
那时候,乔家大院里,慕修寒也在。
别人都叫他三哥,乔沫沫也跟着叫,当时他一脸阳光,向乔家长辈保证:“我又多了一个妹妹,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她。”
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呢?
……
是夜。
乔沫沫翻来覆去,噩梦不断。
自从生了病,她经常会梦见慕修寒抛弃了她。
梦见小时候,自己和乔凌雪同时摔倒,可慕修寒和爸妈扶得都是她……
冰冷的手触碰到脸颊,乔沫沫瞬间惊醒,就看昏黄灯光下,慕修寒冷冽的一张脸落入眼帘。
“三哥……”
慕修寒剑眉皱了皱:“你今天又去医院了?”
“我……”乔沫沫害怕他知道自己生病,正要解释。
慕修寒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沈煜珩是我兄弟,你找什么男人不好,非找他?!”
乔沫沫脑中轰得一声,眼底全是震惊:“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
话落,他大掌一把将乔沫沫拉入怀中。
乔沫沫想到他的话,还有今天看到的事,本能的抗拒。
可这一切在慕修寒的眼中,分明是做贼心虚。
他越发霸道,不管不顾。
乔沫沫鼻尖一湿,她埋头将鲜红藏在了枕芯中。
一瓶药落入眼中,慕修寒薄情的话也随之而来:“记得吃。”
看着那药,再想到今早医院里乔凌雪抚摸着小腹说的话。
乔沫沫喉咙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上下不得。
一夜未眠。
一个急促地电话忽然打来,乔沫沫摸索着手机接过。
里面传来助理焦急的声音:“董事长,不好了,大小姐来公司了,她说她才是鼎慕继承人。”
乔沫沫眸色一颤:“我知道了。”
去往公司的路上,乔沫沫给法务顾楠打了一个电话。
而后她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了眼。
她刚出生不久,被保姆弄丢。
之后,乔老爷子通过各种手段,找到了和她生日样貌相似的女孩子,乔凌雪。
从那以后,乔凌雪代替了她,做了乔家千金。
虽然后面乔沫沫被找回,可永远替代不了,逝去的那十年。
她是乔家真千金,最后却成了乔家二小姐。
鼎慕集团,顶楼总裁办。
乔沫沫推开门,就见乔凌雪坐在轮椅上,抬头笑看着自己:“二妹,姐姐没死,你是不是很惊讶。”
乔沫沫没有回答,几个保乔从门口出来,冰冷的声音响起。
“乔小姐,经举报,你开车肇事伤人,请和我们走一趟!”
这一次,乔沫沫先离开了。
走出会议室。
她忍着脑中眩晕,快步去到总裁办。
一直守候在外的顾楠紧跟其上:“为什么不拆穿乔凌雪的身份?”
乔沫沫重重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支撑着桌子,坐在办公椅上。
她大口的喘着粗气,指尖紧紧地攥进掌心,忍着蚀骨的痛,一字一句。
“慕家不会让一个养女嫁给三哥,乔凌雪必须有乔家女儿的身份,所以,我不能拆穿她。”
听闻此话,顾楠眼底尽是不解。
乔沫沫苍白的唇强扯一笑,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顾律,求你帮我隐瞒这件事,我会永远感激你。”
“你这样一定会后悔。”
顾楠怒其不争,落下一句话,摔门离开。
乔沫沫一个人待在办公室,痛意在这一刻蔓延。
她低头咳嗽,大口的鲜血落入掌心,指间被染红了一片。
一步步走到落地窗前,目光所及,都是模模糊糊。
鼎慕集团,建立在临淮市最繁华的地方。
乔沫沫站在顶楼,看着楼下有无数的人走过,可就算世间有千万人,她心中在乎的只有三哥一个。
……
八号,转眼即到。
医院,急诊手术室中。
主治医生沈煜珩和一众医护人员正紧急抢救。
今天凌晨,乔沫沫呼吸衰竭,被司机紧急送往了医院。
现在已经过去10个小时了,可她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沈煜珩急的满头大汗,他手上动作不敢停,嘴里忍不住大声唤:“乔沫沫……!!你不能睡,快醒过来……”
梦里,乔沫沫又见到了儿时的慕三爷,慕修寒。
那时,她刚被爷爷送进贵族学校。
学校的人嫌弃她是孤儿院出生,打骂她,嘲笑她,是慕修寒把他们一个个打跑,然后抱着她说。
“三哥在,沫沫不怕。”
“三哥……”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乔沫沫睁开眼,目光所及是一片雪白。
慢慢地她才看清自己正躺在医院里,而外面天色已黑。
摸到手机,她发现已经晚上十点了。
而她手机里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慕修寒打来的,伴随着的还有一条短信。
“乔沫沫,骗我很好玩吗?”
乔沫沫赶忙将电话拨打回去,很快那头传来冰冷的女声,让她的心被至冰窖。
她被拉黑了……
乔沫沫垂下手,失神地望着那串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声音沙哑:“三哥,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夜色如墨。
乔沫沫紧紧地攥着手机,慕修寒可能不记得了,八号不仅仅是她的生日,还是两人的结婚纪念日。
因为沈煜珩的明令,乔沫沫不得已在医院,住了两天。
第三天,她正要出院。
病房里忽然来了一个久违的人,乔寒澈。
曾经,乔家的养子。
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事和爷爷争论,被赶出了乔家。
算起来,八年未见。
乔沫沫看到他眼眶一下就红了:“哥。”
乔寒澈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门口,看着她消瘦不堪的身体,眼尾发红。
“我一定会让慕修寒付出代价!”
“三哥。”
她这声音又软又柔,不知为何一下就撞入了慕修寒的心底。
小时候,慕修寒特别喜欢听她叫自己三哥,可后面得知她做的那些错事后,就不想听了。
“凌雪的腿好了。”收回思绪,慕修寒亦如寄往嗓音冰冷。
乔沫沫闻言,本就灰暗无光的眼更加死寂,她怕慕修寒发现端倪,目光落向了窗外。
“真好。”她喉中苦涩。
慕修寒剑眉微蹙:“你那个情哥哥呢?你装病,他怎么不来看你?”
有些话就像是细长的针,伤害不大,但能够准确地刺入心底最疼的那一块。
这些天,乔沫沫一直让人拖着哥哥,不让他赶回来。
因为她真的不喜欢,在乎的人落泪。
许久,她喃喃道:“可能如三哥你所说,没人爱我吧。”
慕修寒听到这话,心底忽然觉得很闷。
他将烦乱的心绪抛开,把一封请帖丢在了乔沫沫手中。
“我要结婚了。”
乔沫沫喉中一哽,心底密密匝匝的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恍惚地回了两个字。
“恭喜。”
这样不吵不闹的乔沫沫,忽然让慕修寒有些发慌,觉得她今天很不对劲。
临走前,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到底生了什么病?”
乔沫沫胸腔像是被火烧一般,她强忍着背过身:“小感冒。”
话落,她就感觉一抹抹温热顺着嘴角滑落。
慕修寒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莫名松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
黑色的迈巴赫从医院离去。
原本寂静的病房,却忽然响起了紧急急救得刺耳声。
沈煜珩赶到时,就见乔沫沫浑身是血的侧躺着,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封被染得鲜红的请柬。
“沫沫——!”
他颤抖着手,就要带乔沫沫去手术室。
然而乔沫沫却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她用尽力气张口,鲜血止不住从嘴角滑落。
“告诉他……我祝他……”
幸福两个字,伴随着心电仪器“滴——!”得刺耳声,消散在这飘雪的冬日。
……
几天后。
12月24日,圣诞节前一天,平乔夜。
临淮市,豪华的婚礼车队行驶。
车内,慕修寒一身挺拔的西装,眸光却一直停留在窗外。
许久,他拿起手机,通讯录中,被从黑名单拉出来的乔沫沫,没有给他发一条信息。
他心底隐隐不适,偏偏这天又下起了鹅毛大雪,部分路段被封,车队只能绕道。
一路往前,公路靠近一处陵园。
远远地,他就看见有一行穿着黑衣手上绑着白布的人立在一墓碑前。
车辆往前行驶。
慕修寒看清了里面的人,有乔沫沫的律师顾楠还有自己的兄弟沈煜珩……
他心底莫名地惶恐,再往前开,墓碑上的照片也清晰地落入眼中。
那是一张乔沫沫的黑白照!!
话落,姜绵浑身一滞,僵在了原地。
气氛沉寂,她回头看着陆潇年,冷冷道:“我不同意。”
坚决的语气让陆潇年忍不住皱了皱眉,可是他还是耐着性子:“你住东苑,她住西苑,互不相干,也不会有什么碰面的时候。”
“我再说一遍,我不同意。”
“你自甘堕落娶个青楼戏子当妾是你的事情,但我姜绵就算抄家下狱,也轮不到她跟我平起平坐。”
姜绵话落,又开始咳了起来。
一边的小桃紧忙递上茶水,替她拍着后背,顺着气。
“大人,郡主最近身子虚得厉害,又逢王府……您这件事暂且缓一缓吧,行吗?”她朝着陆潇年哀求道。
姜绵依旧在咳着,陆潇年看着她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他才起身,只留下一句:“此事我已经决定,过完年我便迎娶婉儿进门。你身体弱,到时候就不必出来见客了。”
陆潇年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姜绵仿佛失去力气,一下倒在小桃的怀里。
“他将我留在这府里,就是为了如此折辱我的吗?”
“郡主,大人他一定是被那个青楼女人迷了心智,我听说那种女人最擅长这种手段。”小桃试图宽慰姜绵。
可姜绵却只是笑笑:“你不要再安慰我了,我明白,他早就不是当初的陆潇年。我只恨当年识人不清,害的父亲也遭了罪。”
“郡主……”
“你以后别唤我郡主了,我的郡主之位早就随着父亲的死一同没了。莫让他人再抓住这点大做文章。你我如今都承担不起。”
姜绵轻轻拍了拍小桃的手,虚弱的合上了眼。
小桃眼眶红红,垂首道:“是,夫人。”
……
陆潇年从青云阁出来,便径直去了朝堂。
朝堂之上,几位官员争论不休。
但并不是什么军机要事,而是为了永安郡主——姜绵。
以李阁老为首的一方以为:斩草就要除根,被废的郡主留不得。
而以张阁老为首的一方则认为:永安郡主只是一介女流,又缠绵病榻,饶恕她则会彰显天子之恩。
陆潇年作为当事人一方,立于百官之中,眉眼紧压,神情冷然的看着众人争执。
“陆阁老,姜绵如今是你的夫人,你怎么看?”皇帝不威自怒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陆潇年从宫内出来后径直回了陆府的书房。
他坐在桌案后,心里升起丝丝燥意。
回想起不久前和姜绵的对话,只怕这个看起来与世无争的五皇子,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更何况他还和姜绵有着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
他不知道姜绵为了姜绵能做到什么程度,但知道姜绵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种无名燥火让他无心做任何事情,索性开门出去。
陆潇年思绪紊乱,竟然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青云阁的门口。
门口的小厮见到陆潇年,纷纷行礼。
陆潇年一时踌躇,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可小厮没有陆潇年的命令也不敢起身。
陆潇年见状皱了皱眉,道:“起来吧。”
小厮起身,见陆潇年在门口站着不动,忙道:“夫人精神不错,大人是否进去瞧瞧?”
陆潇年闻言看了一眼说话的小厮,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脸上稚气未退,但满眼机灵。
自从上次姜绵闯刑场之后,他就吩咐冬青将青云阁的所有仆人和侍卫都换了。
看样子,这就是新来的下人了。
陆潇年微微颔首。
小厮三木立即躬身将他引了进去。
刚到寝房门口,就见小桃端着药婉出来。
三木见状赶紧将小桃拉到一边,对着陆潇年恭敬道:“大人请。”
说完,不等小桃开口,就将她拽了下去。
小桃被一路拽到长廊之下,杏眼怒睁:“放开我。”
三木放开了她,摊手道:“你若是想让夫人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就不要进去打扰。”
“你什么意思?”
“从前的八贤王只有一位王妃,,所以即使你在王府多年,不清楚也是自然。这后宅的生存之道,就是宠爱。这府里的人都是看人下菜碟,大人若来青云阁来的勤快,青云阁的日子自然就好过,否则……你知道的。”
乔沫沫握紧车把手,视线死死盯着慕修寒。
短短两秒,她已经在心底喊了无数次,躲开!
然而慕修寒没有动。
不但没动,他还由着那个女人坐进了副驾驶,还亲自开车载人远去。
乔沫沫骤然红了眼眶。
慕修寒明明答应过自己,副驾驶是慕太太的专属,只属于她。
可现在算什么?
乔沫沫捂住心口,这里好像火燎般的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闭上眼,脑海里全是慕修寒温润的笑脸。
他真的背叛自己了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
越想,呼吸越困难。
自虐般打开新闻搜索,输入慕修寒的名字,跳出来的第一条新闻竟然就是他和那个靓丽女人的恋情。
原来,那女人是慕修寒新捧出来的女明星,孙微曦。
她抱紧自己,蜷缩着沙发的一角。
明明已经把窗都关上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冷?
那冷好像升入了皮肤,钻进了心底,心口冰火两重天,疼得她无法动弹……
不知不觉,天空暗了下来。
晚上十点,玄关终于传来了开门声。
乔沫沫望去,慕修寒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走来,抱住她说:“这么晚还没有睡,特地等我?”
她没有回答,只凝着他的西装,默默握紧了手。
这件衣服分明不是她上午看到的那一件。
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要换一件衣服才回来?
念头一起,鼻尖酸意怎么都压不住。
担心他看出什么,她装作扭头看桌上的药,轻说:“药很苦,我可以不吃吗?”
慕修寒眸光暗了暗,随即恢复柔和。
他笑着倒出热水,把药递到她的面前,劝着:“不吃药,你的头疼就治不好,你乖一点。”
乔沫沫凝着他,眼中带上湿意。
头疼不过是血癌的并发症,这个药吃了治不好的。
见她依旧不张嘴,慕修寒收回手,促狭一笑:“明白了,你想要我喂你?”
乔沫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他含着药,不由分说吻了过来。
缠绵热吻,药滚下喉咙。
等她大口喘息的时候,人已经被慕修寒压在沙发上。
她捧着他的脸,见他的眼中只她一人。
这样好的他,真的会背叛自己吗?
心头一动,不由问:“修寒,你今天这么晚才回来,是一天都待在公司忙吗?”
他抬起她的下巴又要吻下,没有半点犹豫:“当然。”
骤然间,乔沫沫的心凉了一半。
结婚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拒绝慕修寒,也是他第一次去客房睡。
熟悉了慕修寒温暖的怀抱,这一晚,乔沫沫孤枕入眠,也没有睡好。
早上醒来,乔沫沫发现空气中好像都蔓着湿气,又下雨了。
这一场秋雨,彻底带来了冬日的冰寒。
她站在落地窗前,怔怔望着雨幕。
从前,她很不喜欢下雨天,可慕修寒说,他会在每个下雨天陪她听雨。
她信了。
所以,她变得期待下雨。
如今……
正想着,门铃声响起。
乔沫沫心中一动,该不会是慕修寒回来了?
她冲去门口,步子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急切。
下一秒,乔沫沫看着门外的孙微曦,彻底僵住。
深夜,录音室。
乔沫沫已经在这里呆了四个小时。
可一段曲子都没有作出来。
她满脑子,都是今天医生跟她说的一句话:“乔小姐,我建议你尽快住院治疗,你的母亲也是因为血癌去世,你应该明白这病拖不得。”
她不明白,她明明每一年都做过筛查。
明明都没有事。
为什么忽然就得了血癌呢?
她才刚嫁人,她还没来得及拥抱爱情的喜悦。
可她就要死了?
乔沫沫低下头,眼泪落在琴键上,溅开水花。
就在这时,“叩叩”两下,敲门声响起。
她忙擦干眼泪,下一秒,慕修寒推门走了进来:“休息时间到了,乔音乐家是不是该把老婆还给我了?”
乔沫沫回头一看。
慕修寒含笑走进,他虽然只穿着睡衣,可整个人像是从名士图走出来的贵公子,温文尔雅,俊朗端方。
一如初见,让乔沫沫挪不开眼。
可此刻,她越看,心头却越是苦涩。
她一直觉得,嫁给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不曾想,这福气竟然短短半年就要到了尽头。
乔沫沫几次开口,想跟他说自己生病的事,可努力了半天,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转眼,慕修寒已经走到跟前,视线触及她红肿的眼,笑容顿时一收。
搂着她轻哄:“公司是不是又要你赶进度了,我明天给音乐总监打电话,骂他一顿给你出气好不好?”
乔沫沫却摇头,随后埋进他的胸膛。
她是乔氏集团的小姐,谁会给她气受。
她只是舍不得他而已。
一想到这样好的他,未来可能会对另外一个人这样好,她就忍不住鼻尖发酸。
乔沫沫主动抱紧了慕修寒。
结婚以来,她第一次这样热情,慕修寒没忍住逗她:“原来沫沫喜欢我这样对你?”
乔沫沫咬了咬唇,迎着他的黑眸,忽然问:“修寒,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一想到能和他有个孩子,她就高兴。
有了孩子之后,她或许能多撑一段时间?
然而话落,原本冒着热气的慕修寒竟然停了下来。
他的眼眸似乎闪过一丝冷光,可等乔沫沫细看,却好像是她的错觉,他神情依旧温柔。
只说:“我有你就够了,孩子吵得很。”
说完,他竟就抽身离去。
乔沫沫一空,愣楞望着他去浴室的背影,心头莫名升腾一股不安。
他怎么忽然冷淡了?
是她做错了什么了吗?
还是说,他真的就那么不喜欢孩子?
沐浴过后,慕修寒接了个电话,接着就去了书房。
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而那股不安充斥心头,乔沫沫翻来覆去,接近凌晨三点才勉强有了睡意。
等她一觉醒来,已经上午十点。
不知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她总觉得心慌,很想见慕修寒。
一个小时后。
乔沫沫坐车抵达乔氏大厦,望着“乔氏娱乐”四个大字,心中有些自豪。
这才半年,乔氏娱乐俨然已经成为业界的老大。
她嫁给慕修寒,选择他接手乔氏娱乐果然是正确的。
刚想下车,正前方忽然传来一道甜腻的嗓音——
“修寒,今晚去我哪儿好吗?”
乔沫沫心头一跳,当即扭头望去。
她一眼就见到了身形挺拔的慕修寒。
他的身边,一个靓丽的女人正踮起脚吻他……
五雷轰顶,大约就是乔沫沫现在的感觉。
但她却不敢发出一句音。
只死死捂住唇,跌跌撞撞离开。
乔沫沫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寒凉的秋雨浇在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不知不觉,乔沫沫走到了和慕修寒第一次见面的公园。
那天也下着雨,他把伞递给她的模样,一眼就落进了她的心底。
从此,她再也挪不开眼。
乔沫沫原本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的温暖。
可到头来,所谓温暖,竟然是最刺骨的冰刀。
回忆和真相纠缠,她的心好像一寸寸被撕裂。
眼泪滴答落下,乔沫沫蹲下身,抱紧手臂喃喃自语:“慕修寒,我冷……”
“既然知道冷,为什么还要淋雨?”
话落,一双熟悉的皮鞋出现在朦胧的视线下。
乔沫沫惊讶抬头,映目是慕修寒蹙眉的脸。
他不是陪在孙微曦身边?
怎么会来这?
却见慕修寒抬手,欲触碰她的脸,乔沫沫下意识一退。
她躲开之后,两人都愣住。
乔沫沫看着他,还是做不到若无其事。
慕修寒收回了手,主动解释:“我之前的态度确实不好,但孙微曦要是出事一定会牵连你,我只是担心你。”
“你要是还难受,就打我几下出气,但不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体,好么?”
乔沫沫眸光微颤,他这番担忧的神情像极了真情实感,爱她如命。
动了动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让他误会也好。
最终,乔沫沫还是跟着慕修寒回到家中。
洗漱休息之际,她看见慕修寒端着水杯,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
“沫沫,该吃药了。”
乔沫沫脸色一白,不由握紧被子。
凝着他近在咫尺的眼,她带着期盼哀求:“修寒,这药我能不吃吗?”
“乖,吃了药才能好。”
他依旧笑着,递药手没有递回去。
乔沫沫第一次从他的温柔中读出残忍。
她没有接下药,忍着泪道:“你答应了哥哥,要好好照顾我的……”
慕修寒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很快又压了下去。
“沫沫,乔焰确实是一个好哥哥,但是他总有一天会离开,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乔沫沫一颤,心底莫名不安:“什么意思?”
慕修寒没有回答,只抬起手把药送到她的唇边,语调带着一股往常没有的强硬:“你乖一点,才能做好慕太太。”
乖?
他想要她怎么乖?他已经是乔氏集团的总裁,万人之上。
蓄了许久的泪慢慢收回,乔沫沫明白,不吃药,慕修寒不会走的。
咽下药后,他果然起身。
还是那样温柔笑着,一心为她着想的模样:“你吃了药不舒服,我就不闹你了,我今晚去客房。”
望着他离去背影,乔沫沫只觉得透心凉。
等他不见之后,她立刻下床奔进浴室,将药呕了出来。
只这么一会儿,药就融化了很多。
药很苦,苦到她整个人都发慌。
她扶着洗漱台,却控制不了全身的颤抖。
“哥哥……”
想到慕修寒提到哥哥时的模样,她又打了个哆嗦。
她握紧拳头,安慰自己不要多想。
哥哥上个月还跟她说,他很快就能回来见她了……
忍着不安,乔沫沫回到床边,拿过手机联系哥哥。
可刚点开屏幕,一道新闻却弹了出来——
“惊!原乔氏集团总裁乔焰归国途中惨遭空难,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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