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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难眠全本小说推荐

西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夜难眠》是由作者“西子”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着楼梯口有灯光的位置。几个马仔背对站立,以身体做门。张宗廷慢悠悠吸了两口,他把余下半截搭在烟灰缸上,“还不出来,没多久给你耗。”我生怕他诓我,小心翼翼往上挪,还没挪一厘米,他直接把我捞出。浓烈逼人的气息和残留我身上的一模一样,他笑眯眯睨着我,“这么怕他。”我奋力甩开他,失败了,我被迫伏在他肩膀,“沈良洲是我男人。”......

主角:乔烟张宗廷   更新:2024-05-26 03: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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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烟张宗廷的现代都市小说《长夜难眠全本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西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夜难眠》是由作者“西子”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着楼梯口有灯光的位置。几个马仔背对站立,以身体做门。张宗廷慢悠悠吸了两口,他把余下半截搭在烟灰缸上,“还不出来,没多久给你耗。”我生怕他诓我,小心翼翼往上挪,还没挪一厘米,他直接把我捞出。浓烈逼人的气息和残留我身上的一模一样,他笑眯眯睨着我,“这么怕他。”我奋力甩开他,失败了,我被迫伏在他肩膀,“沈良洲是我男人。”......

《长夜难眠全本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我怕极了,我疯狂摇头,我哭着说我没有。

祖宗听不清,空气中飘荡的只是发闷的哼叫,他耐心殆尽,蹙了蹙眉,张宗廷在这时说,“沈检察长原来是捉奸。”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穿梭过我裸露在外的一簇黑发,“你的马子,滋味真不错。

你亲手送给我,我不碰有些太不领情。”

他嗓音带着事后的慵懒,“何况我也不是正人君子。”

张宗廷半倚在床头,上身赤裸,他探出手臂摸烟盒,慢条斯理点了一根,窗外夜幕低垂,他没有调亮台灯,烟头跳跃的火苗笼罩住他眉眼,他玩味轻笑,而祖宗的脸,则越来越冷厉模糊。

他吸了一大口,朝高空吐出,“沈检察长,事情好商量,不过。”

他不慌不忙掀着被子,停在腰腹的人鱼线上方,他掸了掸烟灰儿,“我先穿衣服,正好有笔账,稍后慢慢算。”

张宗廷句句踩着祖宗承受的底线,他眼睛眯得更窄,精光四射,马仔闻言靠前一步,语气还算客套,“沈检察长,人跑不了,您行个方便。”

毕竟在张宗廷地盘上,祖宗好歹要给他几分面子,他冷笑说两分钟,就两分钟。

他视线从张宗廷身上转移到藏得严严实实的我,“乔烟,两分钟后我要见你人。”

祖宗撂下这一句,转身走出房间,但没走远,停在了过道,挨着楼梯口有灯光的位置。

几个马仔背对站立,以身体做门。

张宗廷慢悠悠吸了两口,他把余下半截搭在烟灰缸上,“还不出来,没多久给你耗。”

我生怕他诓我,小心翼翼往上挪,还没挪一厘米,他直接把我捞出。

浓烈逼人的气息和残留我身上的一模一样,他笑眯眯睨着我,“这么怕他。”

我奋力甩开他,失败了,我被迫伏在他肩膀,“沈良洲是我男人。”

很明显,他不喜欢听这个,“乔小姐果然没良心,刚才你爽的时候,你喊得不也是我名字吗。”

“那是你逼我的!”

我不喊,他就不出手,扳指就出不来,幸好祖宗赶到时一切都结束了,否则以张宗廷的脾气,他一定会折磨我他才不管谁在不在,他就是这么狂。

他挑起我下巴,“既然他对你不好,不如和我试试怎样。”

我没搭理,他大约也是逗我,不再一味纠缠,他手晃过枕下,摸出个东西,“借你穿。”

我一看,是他的内裤,我伸手打掉,“我不用你借!”

我欠身要去拿窗台上自己的那一条,他揽住我的腰,不让我得逞,唇挨着我滚烫的脸颊说,“都湿了,怎么穿,不黏吗。

我猜他出门肯定会摸你。”

我恼羞成怒骂他无耻。

他淡淡嗯,将我垂在胸口湿淋淋的长发别到耳后,他把玩我白嫩玲珑的耳垂,“乔小姐喜欢我无耻吗。”

走廊很静,房间更静,失去了门的阻挡,他的每个字都无比清晰,我急忙捂住他嘴,另一只手胡乱用被子擦掉小腹那片汪洋,他一点不急,很细致涂抹我唇边和鼻头的白液,我目光在他拇指那枚扳指上转啊转,我臊得脸红,一把推开他。


而佩佩,学艺不精,但四龙加身,套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把门的姐妹儿掸了掸烟灰,“皇城前几天突查,抓了一堆卖淫的,我正好上班,进看守所憋了三天,听说是祖宗干的,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佩佩一拍大腿,“皇城的老板,把祖宗私下那点事抖落出去不少。

真没想到,这些爷明着当官,暗着那么黑。”

有姑娘问了句,“哪个祖宗啊?”

“市检察院检察长啊,水妹的金主。”

米姐看我变了脸色,她踢佩佩一脚,“你连人家面儿都没见过,你背后瞎逼逼什么?”

佩佩顿时急了,头发往脑后一甩,“东三省最牛逼的二世祖,谁不知道啊?

现在外面传成什么样了,我又不聋。”

祖宗背地里搞走私,这事儿一直瞒得很严,白道的人一旦沾了黑这档子事儿,没点定力说倒就倒。

我二话没说,站起身就走,米姐想拉我,我说你玩,我还有事。

我随手关上门,走出几步听见佩佩大着舌头说,“怎么她那么像水妹啊?”

包房里那些姑娘,男人都算有点势力,她们嘴里的话八九不离十,而祖宗之所以还跟没事人儿一样,是他老子替他压了一次,才让这场风波销声匿迹。

我晚上进书房送茶,听见他老子在电话里狂飙,“你就给我惹事!

我说过,张宗廷是土匪,你有把握黑吃黑,我不管。

如果不能十拿九稳,只会惹一身骚。

连脑袋上的乌纱帽都戴不稳。”

祖宗铁青着脸,一声不吭,他老子得不到回应更急了,“说话!

哑巴了?”

“没话说。”

那边骂了句混账,直接挂断了。

没几秒钟,又铃声大作,祖宗无比烦躁,甩手朝地上狠狠一砸,电话落地又被惯力击打弹起,手机壳崩裂一分为二,我低头看了一眼碎片,沉默跨过去,将茶水放在桌角,掀开灯罩,光束晃了晃,祖宗坐在椅子上揉捏眉心,“老东西天天和我吵。”

不该问的不问,是情妇基本守则,他显然没打算说,一带而过了,我绕到他身后,拿掉他的手,亲自上阵为他按摩。

夜深人静是我最感慨的时候,记得祖宗身边最热闹,同期有四个情妇,身怀绝技,争宠献媚,我能长盛不衰,是我懂得在祖宗疲倦麻木了,怎么讨好他,而不是得寸进尺。

女人的温柔乡,是一剂打动男人的良药。

祖宗被捻得很舒服,他后仰枕上我两只乳房,中间绵软的沟壑像按摩器,夹紧他脸颊颤动着,他脸色终于没那么难看了,他略带沙哑说,“越来越舍不得你。

以后你不在我身边,你说我会不会不习惯。”

我身体倏而一颤,“你不要我了?”

他没回应。

我吓得六神无主,用力抓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我蹲在祖宗脚下,哀求解释着,“良州,他真的没进来,我守住了,我为你守住了。

你相信我,我跟你之后,我没和别的男人做过,我可以发誓。”


男人的脸色瞬间全黑了,阴沉沉地盯着她看。
乔烟撇开视线,不去看他。
姜思思以为两人是真的在讨论鞋子,更加亲密的挽住张宗廷。
“走吧,别让大家等久了。”
张宗廷的视线死死钉在乔烟身上。
乔烟都感觉自己快被这视线的温度烫伤。
她低头,没去穿姜思思的坏鞋,就这么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张宗廷收回目光,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今晚酒吧已经被包下来了。
两年前张宗廷出了车祸,姜思思出国,但没人知道她那时候是跟新找的男朋友私奔,姜家对外宣称,她只是去散心。
所以圈内其他人还是认为张宗廷跟姜思思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认为当年两人一定是有了误会。
如今误会解除,张宗廷这不马上就把人接了回来,捧在心尖上。
包厢的门一打开,里面就传来几个人的声音。
“霍总这是在人家一下飞机就过去接了?”
“他那车,我到现在都没坐过,还得是思思啊。”
“两年了,你们可算和好了,看来距离喝喜酒的日子也不远了。”
这都是帝都圈子里的少爷们,好几个跟张宗廷的关系还不错。
乔烟之前只远远见过这些人,并没有深入接触。
今晚她过来,只想露个面就走,以便给陈香菱交差,免得姜思思不满意,回去又对陈香菱撒气。
张宗廷坐在了角落的位置,这是特意给他留的位置,他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
西装笔挺,深色布料让他显得分外清绝,气质华贵优雅,存在感太强。
姜思思紧挨着他坐。
虽然在座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们,但是这个圈子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没人敢开张宗廷的玩笑,只调侃了几句,便纷纷开始聊其他的。
在这种场合里,乔烟就是外人。
她一个人都不认识,也没人乐意搭理她。
露了面,她就想离开了,却听到有人找茬。
“乔烟小姐,人都到了,过来坐下一起喝杯酒呗,之前怎么约你都不出来,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说话的是之前追过乔烟的一位公子哥,说是追,其实就是打赌输了要请她吃个饭,本以为十拿九稳,却被乔烟拒绝,反而丢了个大脸。
男人拿了一杯蒸馏伏特加出来,这种酒是用来兑的,直接喝可能会死人。
其他人都不认识乔烟,只觉得她长相出众,清冷惊艳,还以为是被看上的哪位公关小姐,瞬间有人开始起哄,并且让出了位置,想让乔烟坐在那位公子哥旁边。
乔烟没说话,下意识的就看向张宗廷。
张宗廷在这种场合一向喜欢隔岸观火,凉薄冷醒。
对上她的视线,他轻飘飘的收回目光,拒绝帮忙,低头为姜思思倒果汁,不忘了细心叮嘱,“少喝其他的,这个度数低。”
一个被温柔呵护,一个被肆意践踏。
公子哥看到乔烟不说话,脸色沉了下去,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空出来的位置。
“姜小姐面子这么大吗?”
闻言,张宗廷抬眸,看向说话的公子哥,漫不经心的磨挲着手中的杯子。
乔烟深吸一口气,今晚她要是不喝,就无法离开,这群人随便一根手指头都能玩死她。
她抬头,维持着面上的得体,将酒杯接过,一仰脖子喝了进去。
酒水的辛辣呛得她眼眶发红,嘴唇还残留着一滴酒珠。
胃里都跟着烧了起来。
坐在张宗廷身边的沈夺看着这一切,嘴角弯了弯。
他是张宗廷的好友,也是唯一知道两人关系的人。
大概担心这群人玩得太过,也就出口抛话题解围。
“好了好了,喝一杯就行了,别闹太过。咦?姜小姐,你怎么光着脚就来了?”
乔烟放下酒杯,酒意氤氲下,意有所指道:“可能因为我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鞋子。”
余光瞥见张宗廷给姜思思倒果汁的动作一顿,又加了一句,“何况还是只破鞋。”
张宗廷手中的酒杯抖了一下,洒了几滴酒出来。
他看着乔烟,拿过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自己沾了酒水的修长指尖。
视线相触,深邃幽凉。
乔烟知道,他越冷静,就越是生气。
这是彻底把人得罪了。
她垂下脑袋,舔了舔唇上残留的酒精,找了个借口,“我去给思思买醒酒药。”
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因为沈夺的开口,无人拦她。
她走后,沈夺扭头。
“你们怎么了?”
“啧啧,一个小时前你们在酒店,那玻璃震得,我在隔壁都感觉落地窗要垮了,改明儿我让人去加固一下,免得砸到行人。”
张宗廷的脸色瞬间黑得能滴出水来,“你是变态吗?”
沈夺笑了笑,脑海里浮现出刚刚乔烟的脚,真漂亮。
从头到脚都漂亮。
“你要是玩腻了,可不可以让我也玩玩,我给的东西不比你少。”

小说《长夜难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所有的话都被卡在喉咙。
乔烟看到一旁的包厢门打开了一条缝,里面传来姜思思的声音,“我去找找他。”
张宗廷转身,遮挡住姜思思的视线,人已经跟着进入了包厢里面。
“醒酒药,给。”
“我姐姐呢?”
“先回去了。”
敞开一条缝的包厢门被重新关上,只有乔烟一个人赤着脚站在外面。
她甚至觉得自己感觉不到脚上的疼痛,刚刚喝进去的酒开始上头,眼前也有些晕晕乎乎的。
她犹如行尸走肉似的往下走,听到身后的服务员在惊呼。
“小姐,你的脚在流血。”
但她仿佛听不见,而是打车去了天鹅湖。
这栋小别墅是两层,单层一百多平,不算大,胜在温馨。
她留在里面的东西没多少,收拾完毕,加起来也就一个箱子而已。
胃里汹涌着的酒意又上来了,她跑进一旁的洗手间,吐了出来。
尖锐的疼痛让她浑身都溢出一层汗水。
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脸色惨白的自己。
张宗廷要她今晚就收拾好东西走人,可她的脑袋实在太疼。
从洗手间出来,她就靠在一旁的沙发上睡了过去。
醒来时,是早上的十点,宿醉之后的脑袋疼得快要炸开。
门外传来几个人的谈话声,紧接着有人输入了密码,她下意识的就抬头看了过去,跟四五个工作人员正好对上视线。
工作人员有些好奇。
“咦,不是说这里没人吗?”
乔烟皱眉,“你们是?”
“你好,我们是霍总找来的装修工人,这里从今天开始要重新装修了。”
重新装修,然后送给姜思思,现在的风格姜思思并不喜欢。
乔烟扯唇笑了笑,张宗廷做得是真绝。
她深吸一口气,罢了,没必要揪着这么一个男人不放。
她拉过自己的箱子要走,没想到工作人员给张宗廷打了电话。
“霍总,这里面还住着人,确定今天要开始装修么?”
紧接着,手机被递到了乔烟这边。
“姜小姐,霍总要跟你说几句。”
乔烟把手机拿过来,那边传来他云淡风轻的声音。
“怎么还没走?舍不得?”
听到这句话,乔烟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我记得这栋房子,霍总送给我了。”
“昨天给你的那张卡,里面有足够的钱可以把这栋房子买下。乔烟,你不就是为了钱。”
乔烟捏着手机的力道收紧,垂下睫毛。
当初确实是因为奶奶的医疗费,才选择跟他爬床的,本就是一笔交易,是她自己没管住心。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轻松。
“确实是,我现在就搬走,感谢霍总的那张卡。”
她说完,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嗤笑。
但张宗廷最终什么都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夺在这个时候进了张宗廷的汽车,总觉得今天车厢内的气氛太过沉闷。
“闻璟,昨晚我跟你说的那事儿,怎么样啊?”
“什么事?”
“把姜小姐让给我玩玩,我是真看上她了。”
张宗廷的视线落在膝盖上的文件上,语气更淡,“你自己跟她说。”
“我跟她说有用么?她这只小兔子只听你的话,两年了,你也该腻了,何况姜思思回来了,你还看得上乔烟啊?暖床也轮不到她。”
张宗廷那修长的指尖握着钢笔,缓缓转了转,显得有些无情。
“闻璟,我认真的,你跟乔烟说说,我包她半年。”
“不用我说,她给钱就行。”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怎么感觉她喜欢你呢?”
“别恶心我了。”
跟情人谈感情,这是大忌。
何况当初两人的第一晚,乔烟自己说了什么,她应该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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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苏韵这件事,以她无辜牺牲为结果,就这么过去了。

我背地里算计祖宗,是他的大忌讳,不过他没怪我,对我一如既往,那几天夜里他都抱着我睡觉,问我是不是吃醋他给别的女人买车,我说没有,第二天他就给了我一把车钥匙,比王苏韵的那辆还好。

说实在的,祖宗这种暴脾气的官二代,偶尔一点温柔,真能把人溺死。

早晨我迷迷糊糊醒来,伸手摸旁边,位置空了,被子还有余温,我下楼找他,祖宗站在玄关换制服,我问他怎么不叫我。

他透过镜子,看我有一只脚没穿鞋,刚要训斥我,我跑过去夺下他手上的领带,很认真为他系,以往他留宿,这活儿也是我干,但我都是敷衍,这点小变化被祖宗察觉到,他握住我的手腕,“有事求我?”

他一针见血戳穿,我嘟囔说没事还不能替你系领带了吗。

祖宗属于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的,他的手很干净,一点茧子都没有,指甲修得也整齐。

就是这点点滴滴的好,我的心开始失控。

我觉得自己很像他妻子,即使这个身份永远不会属于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嘴硬说就是没有。

他拿起挂在衣架上的黑色制服,“不说我走了。”

我急忙从背后抱住他,软绵绵的胸贴着他脊背,他的笑声透过体内传来,发闷,格外磁性好听,“说。”

“能不能帮我捞个人?”

祖宗沉默了两秒,“什么人。”

我说米兰。

米兰的名字,官场都知道,祖宗就是从米姐手里把我带走的,他转过身,什么都没说,摸出手机,“哪个区局。”

我说市局。

他拨号的手一顿,按了暂停,“犯了什么事。”

我不敢瞒他,把米姐和阿猛的牵扯和盘托出,他皱了皱眉头,“扣了几天。”

“五天。”

市局捞人,是要记录在案的,说白了,不是大事也送不进市局,超过三天基本就定论了,电话捞不出,

祖宗打开公文包,在纸上写了一行字,随手交给门外赶来接他的秘书,“陪她去市局,捞米兰。”

秘书接过一看,“沈检察长,这可是把柄。”

祖宗没理会,他伸开双臂,把我完全包裹住,“打算让我衣衫不整去上班?”

我反应过来,为他穿上制服,纽扣系到最后一颗时,我忍不住喊他名字,额头抵住他胸口,听着他狂野有力的心跳,“我怎么报答你。”

他呼吸喷洒在头顶,痒痒的,湿湿的,秘书见状到外面等,他微微退后,抬起我的脸。

秘书开车送我到市局,来的路上已经打点好了,刑侦科的邹队长亲自迎接,将我们请到休息室,官场人很通透,一眼就看穿我身份,既不多问,也很恭敬。

我全程坐在椅子上,由秘书亲自交涉,邹队长起先还挺配合,等提出放人,他表情就兜不住了。

秘书问到底放不放。

邹队摇头,“放不了。”

我疾言厉色打断他,“你对官太交代不了,米兰后面站着的是数不清的大老虎,把她逼急了,东三省的仕途倒一片,市局吃罪得起吗?”

邹队没吭声,号房里的门道我清楚,这回我不捞米姐,她一定死于非命,上面顾及脸面绝不会让她嘴里的料传出去。

秘书清了清嗓子,“怎么,我们乔小姐亲自来一趟,都保不出人了吗?沈检察长私下可最疼她。”

邹队有些发怵,两边都得罪不起,他眼珠转了转,欲言又止。

秘书不再废话,将祖宗的亲笔信递上去,“这个分量够吗?”

邹队看到沈良洲大名,立刻变了样,毕恭毕敬接过去,“够,这就够了,有沈检察长保着,我们也好交差,明早凌晨准时放人。”

他笑着朝我伸出手,“乔小姐,您怎么不早拿出来,吓得我一身汗。”

我面无表情打量他那只手,没搭理,拎包走人,秘书在身后说,“邹队长,你可把乔小姐得罪透了。”

邹队长默了片刻,“烦请您美言两句,我也是听差办事。

只是沈检察长身边的这位乔小姐,怎么从没听说。”

秘书怎样回答我没听,我走出市局,随后他也跟出来,但没送我,他说祖宗在检察院还有事,他急着赶过去。

秘书离开不久,司机开车过来接我,我问他有黑色的袋子吗,他想了下说有,打开后备箱拿出几个,我分成三部分,每个里面放了一张卡,钱不多,几万块,叮嘱他低调交给邹队长。

他没问原因,按照我说的做了,祖宗为我出面捞人,一旦东窗事发,影响势必不好,到底是人命案,只要市局把这钱收了,我就有筹码反压制他们,到时候谁也别抖落谁。

我靠着车门吸烟,等了一会儿,司机出来了,他笑着说收下了。

我掐灭烟头,看着那丝顽强的火焰,在西北风的吹拂中死灰复燃,“到嘴边的肥肉,没有不吃的,他以为这是酬谢,拿得心安理得,其实这是我丢给市局的炸弹,他不点火,就相安无事,他点了,先炸死他。”

诈死这两个字还没说利索,我身后倚着的车砰砰晃了两下,一股焦灼的烧铁皮味儿散开,司机脸色一变,“糟了!”

我一激灵,敏捷往前蹿,车的后轮胎冒出一缕青烟,胎心正中子弹,气在两秒钟之内被撒得干干净净。

市局大门口,谁吃错药了竟然敢开枪崩了沈良洲的车。

我越过车顶棚,看到街道对面停泊的银色奔驰,在我看它的同时,车灯闪了闪,似乎在示意我没猜错。

司机并没有看到,他检查了情况,打电话找祖宗的下属求助,对方让他原地等拖车,再派一辆马上来接。

等他挂了电话,我借口渴了想喝饮料,把他支开,然后奔着那辆车过去。

驾驶位的马仔是熟人,就是他带我去泳池见张宗廷,他和我点了下头,我问他是你吗。

他乐了,“奉命办事。”

车厢里此时传出一阵掌声,透过窄窄的玻璃,张宗廷的面容隐隐露出,道旁光秃秃的梧桐树,晃动着新年时没摘下的红灯笼,那灯笼时而遮住太阳,散出红光,他的轮廓被笼罩得很不真实,明灭斑驳,像一场瑰丽虚幻的梦。

他两只手正懒洋洋鼓掌,见我瞧着他,停下了,笑得讳莫如深,“乔小姐那晚在皇城门外力压情敌,表现很精彩。”

我本想说你有病吧?

到嘴边变成了你也在?

他嗤笑一声,“我的场子,我怎么不能在。”

他笑起来风流邪气,不像什么好东西,但皮相好,让人厌恶不起来,想到条子无头苍蝇似得抓他,他却躲在暗处看大戏,我也笑了,搓了搓冻麻的手,“张老板想去告发我?”

他接过马仔递来的烟盒,给自己点上一根,浓烈的烟雾弥漫过他深沉幽邃的眼眸,这男人真神奇,他脸上分明笑着,眼睛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米姐说,这世上有一种男人,他们拥有魅惑的皮囊,拥有混迹风月的滥情,是天生的演员,最擅长欺骗女人的感情,张宗廷是不是这样的男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性子比狂风还硬,骨头比烈火还刚,他也有一面温柔的,风流的,模糊又缠绵的模样。

他一言不发抽了几口,手臂探出窗外,掸了掸烟灰,“如果我说会呢。”

我得意说,“晚了,已经败露了。”

他有趣嗤笑,“乔小姐演技不精。

不过对手也不强,如果换了难缠的女人,效果又会不一样。”

我好奇问他,“怎样才算难缠的女人?”

他眼眸里漾着一汪水,一轮月,“你这样的。”

我深知又被他耍了,不再出声。

我瞥了一眼车牌号,比清一色的八低调不少,但一般人也不敢挂。

“张老板想要玩,什么女人睡不到,穿剩下的破鞋,你也不嫌脏。”

我说得太露骨,他食指在眉心间晃动着,“你对自己评价还真狠。

对我来说玩谁不重要,我只是不喜欢欠别人,也不喜欢别人欠我。”

他按下门锁,脚尖轻抵,门缓缓敞开一半,清冽的沐浴香味从车厢内溢出。

他不置可否,扯下颈口的蓝白条纹领带,往椅背上一靠,“拿出你看家本领,怎么折腾都没事。”

我微微俯身望着他,他以为我要说什么,结果我只是笑了几声,转身便走,他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慢悠悠开口,“三步以后,你可以试试看。”

我一下子僵住。

虽然知道他不能怎样,可我也赌不起。

他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十秒钟思考,要不要上来。”

他闭上眼,平和呼吸着,街道很静,除了阵阵呼啸的风,灯笼撞击的闷响,再没有半点多余的声音,他似乎和我耗下去了,我再三权衡,钻了进去。

我装模做样扫视一圈,“车不满意,再换一辆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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