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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大龄剩女完整作品阅读

木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京城第一大龄剩女》,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阮玉珠向嵘,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木棉”,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明白。我自小就听说,当年我娘怀着玉宝,生产的时候很是凶险。玉宝能平安落生,还多亏了老太太……”阮玉珠笑着看阮老太太。“是这样的。”阮老太太神情放松下来,“那一天一夜,我都陪在你娘身边。最后还是我帮你娘推着肚子,你娘才生下了玉宝。……七斤七两的胖小子……”说到阮玉宝出生的事,阮老太太满脸是笑,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抱住大胖孙子的时候。“那怎么老太太也跟玉宝......

主角:阮玉珠向嵘   更新:2024-04-24 2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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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珠向嵘的现代都市小说《京城第一大龄剩女完整作品阅读》,由网络作家“木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京城第一大龄剩女》,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阮玉珠向嵘,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木棉”,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明白。我自小就听说,当年我娘怀着玉宝,生产的时候很是凶险。玉宝能平安落生,还多亏了老太太……”阮玉珠笑着看阮老太太。“是这样的。”阮老太太神情放松下来,“那一天一夜,我都陪在你娘身边。最后还是我帮你娘推着肚子,你娘才生下了玉宝。……七斤七两的胖小子……”说到阮玉宝出生的事,阮老太太满脸是笑,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抱住大胖孙子的时候。“那怎么老太太也跟玉宝......

《京城第一大龄剩女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因为阮玉翡来闹腾了这一番,阮玉珠睡下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第二天起来,阮玉珠就感觉到了不同。

京城与她久居的山庄虽然不过几十里路的距离,但气候的差异却相当明显。这里比山庄可暖和多了。

“我还是喜欢山庄里清静。”阮玉珠自言自语。

李嬷嬷赶忙劝她:“姑娘千万别这么想……”

阮玉珠知道李嬷嬷担心什么,当下笑了笑,放下这个话题。随即就有褚锦绣打发人来,给阮玉珠量尺寸,拿了各色尺头让她挑选。阮玉珠粗略地看了看,诚如褚锦绣所说,都是极好的上品尺头。

在吃穿用度方面,阮玉珠一点儿也不担心褚锦绣会亏待她。

“你们太太呢?”阮玉珠问带人来的管事媳妇。

“太太有家事要料理脱不开身。一会太太还亲自过来,说是叫了银楼的人,请姑娘挑首饰头面的样子。”

阮玉珠笑了笑。

这样讨好的事儿,褚锦绣如果不是实在脱不开身,一定会亲自过来。可如今褚锦绣当家做主,阮老太太不过是个摆设,这府里还能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让她脱不开身?

阮玉珠有些好奇,却知道管事媳妇必定不肯说,也就不再多问。

等管事媳妇带着人走了,阮玉珠就打发人去了松鹤院一趟,知道阮老太太正闲着,阮玉珠就往松鹤院来。

“玉珠啊,昨天睡的好吗,习惯不习惯?”看见阮玉珠来了,阮老太太很高兴。

“睡的很好,没什么不习惯的。老太太今天可好?”阮玉珠给阮老太太行礼,然后在阮老太太下手的椅子上坐了。

“那就好,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阮老太太眉开眼笑的,又告诉阮玉珠她一切都好。“我身子硬朗的很。”

略说了两句话,阮玉珠就请阮老太太去自己的芳菲院。

“老太太最会布置屋子,请老太太过去指点指点。”

阮老太太喜欢听这样的话。虽然她如今身子沉重,不大爱移动,但阮玉珠的面子却是要给的。不说原本祖孙俩的感情就好,就说现在……

阮玉珠要跟安定侯府世子结亲的事,她已经听阮梦枚和褚锦绣说了。

不用多久,她这孙女就是安定候世子夫人,以后还会是安定候夫人。

“不用你请,我也正要去看看……”阮老太太笑着起身,“虽然你太太自来安排都极妥当,我也要亲眼看过,才能放心。”

阮玉珠上前,扶住了阮老太太的胳膊,大家簇拥着往外走。

阮老太太如今身子越发的发福,如果没人搀扶,自己几乎无法行动自如。这就是阮老太太口中的身子硬朗,阮玉珠腹诽不已。

到了芳菲院,阮老太太先就赞褚锦绣给阮玉珠选的院子好,等在上房坐下,又赞屋子里的摆设。

“都是极妥当的。玉珠啊,你看还缺少什么,我让人去跟你太太说,就给你淘换了来。”

“老太太觉得好,那就是好了。我并不缺什么。”阮玉珠笑,亲自捧了茶给阮老太太。

对于阮老太太的关爱,她没抱什么希望。这位老太太本就是不怎么管事的性子,除了自己安享尊荣,别的其实都不上心。

比如昨天,阮老太太责怪她穿的素淡,却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这样穿着,她是否有鲜亮的衣裳可穿。

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阮玉珠已经懒得去计较了。

“玉珠啊,”阮老太太笑眯眯地阮玉珠,“你小时候,大家都说你长的好。我就说长的好还是其次,我们玉珠是有福相的。”

听阮老太太这样说,阮玉珠心中一动。

“如今,我这话可不就应验了。”阮老太太大笑。

“老太太这话怎么讲?”阮玉珠故作不解。

“你父亲和你太太都跟我说了,安定侯世子爷,我是见过的。”阮老太太继续说道。

阮玉珠没答话,左右扫了一眼。

阮老太太就当阮玉珠是害羞了,当下挥了挥手,让跟来服侍的人都退了出去。

“……安定侯府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勋贵人家,世代积累。那位世子爷一表人才,待人也谦和的很。玉珠啊,能做成这桩亲事,可是你的福气到了。……我和你父亲一直都惦记着你……你还要感激你太太,那位世子爷是你太太的表外甥,这件亲事,多亏她促成……”

阮老太太或许是很赞同这门亲事,或许是得了阮梦枚和褚锦绣的示意来做说客,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我刚回来,还要在老太太跟前尽孝,亲事并不着急。”阮玉珠忍着听完,才说道。

“怎么能不急?玉珠,你今年都多大了!我在你这个年纪,早有了你父亲。你娘在你这个年纪,也早就生下了你。也亏得你一直在山庄,若是在府里,只怕都成了……”阮老太太差点儿说漏嘴,忙住了口,偷觑阮玉珠的脸色,自己脸上就有些讪讪地。

十八岁还没成亲,无论在什么人家、什么地方,都会被人非议。阮玉珠当然知道阮老太太没说出口的必定不是什么好话。她沉默了片刻,眼神往西次间的方向瞄了一眼,随即才缓缓地开口。

“老太太,我听到一件事,想要问问老太太。”

“什么事?”

“有人说,玉宝不是我娘亲生的?”

“啊……”阮老太太神色尴尬起来,左右看看,屋子里却并没有服侍的人。“玉珠,这……你是听谁说的?是哪个下人胡说?你不要听。”

“还是老太太明白。我自小就听说,当年我娘怀着玉宝,生产的时候很是凶险。玉宝能平安落生,还多亏了老太太……”阮玉珠笑着看阮老太太。

“是这样的。”阮老太太神情放松下来,“那一天一夜,我都陪在你娘身边。最后还是我帮你娘推着肚子,你娘才生下了玉宝。……七斤七两的胖小子……”

说到阮玉宝出生的事,阮老太太满脸是笑,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抱住大胖孙子的时候。

“那怎么老太太也跟玉宝说,他是丫头生的,不是我娘生的。”

阮老太太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西次间门帘子响,阮玉宝两眼含着泪水冲出来。

“祖母……”

“啊……”阮老太太扭过身子,看见阮玉宝,叫了一声,呆住了。

“阿宝,你都听到了吧,这就是真相。”阮玉珠起身,将阮玉宝拉到身边一同坐下。

“祖母,你为什么要骗我?”阮玉宝问阮老太太。

阮老太太呐呐地半晌说不出话来,一面还下意识地朝屋外看了一眼。

“我的人守在门口,不会有外人进来的。”阮玉珠淡淡地说道。

“哎。”阮老太太叹气,“祖母不是故意要骗你。”


先迈步进门的是阮梦枚,他已经换了件居家的竹青暗纹织锦直缀,意态很是悠闲。阮玉珠的目光并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而是有些迫切地看向他的身后。

随在阮梦枚身后进屋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的身量不高,因为垂着头,也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身材圆滚滚的,将身上一件亮橘色的长袍撑的紧绷绷。他的脚还没迈进来,肚子就先进来了。

进了门,听到阮老太太的声音,少年才抬起头来。

那是一张圆圆胖胖的脸,两腮的肉几乎要垂下来。因为太胖了的缘故,五官都被挤的有些变形。

这并不是一个好看的少年,也不是一张讨喜的脸,而且还是一张仅凭小时候的记忆,很难认出来的脸。

可是看到他,阮玉珠的心中却是一热,眼中有了湿意。

这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阮玉宝。

她曾经怨恨过他。

阮家这些人,她怨恨阮梦枚,怨恨褚锦绣,怨恨阮老太太……,她怨恨他们绝情,任由沈氏被冤枉,任由沈氏住在山庄,年纪轻轻就忧郁而死。

而她最怨恨的,是阮玉宝。

沈氏被冤枉的时候,阮玉宝并没有和她一起为沈氏抗争到底。那个时候,她并不生阮玉宝的气,想着他年纪小,舍不得她跟自己一起陪着沈氏久居山庄。沈氏幽居在山庄的两年,阮玉宝却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亲娘和亲姐姐。

沈氏弥留直到故去,阮玉宝也没有出现过。

阮玉宝甚至没有在沈氏的灵前磕过头,行过礼。

再后来,她一个人在山庄,阮玉宝也从没有去看过她。

她因此怨恨极了阮玉宝,认为沈氏白白生了他,她也白疼了这个弟弟。阮家人无情,以阮玉宝为最。

她回到阮家之后,几乎没有心平气和地跟阮玉宝说过话,见面就不给他好脸色。她指责阮玉宝无情,还指责他不争气,后来干脆放弃了阮玉宝,心里想着,就当没有这个弟弟。

她还丝毫不留情面地将她的想法告诉了阮玉宝。

当她在安定候府中受苦,向阮梦枚和阮老太太哭诉无果,她一次都没有想到过找阮玉宝。

直到有一天,她无意间听到安定候府的下人闲聊。

向咏枫打了阮玉宝。

因为阮玉宝当街拦住向咏枫,先对向咏枫挥了拳头,还大喊大叫,说向咏枫欺负了他姐姐。

她吃了一惊,赶忙跑回侍郎府,看到被揍的鼻青脸肿,躺在床上养伤的阮玉宝。

自小时候分开,姐弟两人第一次抱头痛哭。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弟弟虽不中用,却是阮家唯一一个真正关心她的人。也是到了那个时候,她才完全明白了一件事。

阮玉宝自幼就受阮老太太的宠爱,进京之后,没有了沈氏在身边看着,阮老太太对阮玉宝的溺爱达到了极致。

阮侍郎是要儿子出息的,但他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官场上。而褚氏更是推波助澜,乐见其成。

只有八岁的阮玉宝,就这样被养废了。

他们不仅养废了阮玉宝,还慢慢洗脑,让阮玉宝厌弃她和沈氏。

她是唯一能够挽救弟弟的人,却因为满腔的怨恨,疏远和冷落了自己的弟弟,让他堕落的越来越深。姐弟俩都着了褚锦绣的道儿。

可惜,她醒悟的太晚了。

她是看着弟弟倒在自己面前的。胖胖、笨拙的身躯,身上的伤还没有养好,她看着他的血染红地面。

她身体中流着同样的血。

她本来是要留一条生路给向咏枫的,她还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因为弟弟的死,她断掉了心底最后一丝对向咏枫的情愫。她要他死,她要他们统统都去死。

仇人死了,可弟弟却不会再回来了,她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重生回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自己和弟弟走到那个地步。

阮玉珠站起身。

阮梦枚点了点头,向阮老太太行礼,随即就在旁边坐了。

阮玉宝愣愣地,他看到了阮玉珠,眼神闪了闪,就避开了阮玉珠,给阮老太太行礼。

“祖母。”阮玉宝的声音不再是阮玉珠记忆中的奶声奶气,有点像鸭子叫,难听的很。

阮玉宝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刻意压低了声音。

阮老太太一见到阮玉宝,眼睛里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宝儿,不是说不让你去学里了,好歹松散一天,怎么又去了?”阮老太太又快又急地说着话,也不等阮玉宝回答,就拉住阮玉宝上下的打量:“快让祖母看看。”

褚锦绣在一边,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嘴角,面上依旧带着无可挑剔的笑容。

阮玉翡冷哼了一声,不过大家似乎都没听见。

“祖母……”阮玉宝坐到了阮老太太跟前。

阮老太太抱着阮玉宝打量了一阵,又捧着孙子的脸一阵摩挲。

“是不是瘦了?你这孩子,又不爱吃饭!!学里哪有什么好吃的!祖母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一会可要多吃一些。……”随即想到阮玉宝现在才回来,就又担心:“学里先生又为难你了?有什么委屈,尽管跟祖母说,祖母给你做主。”

“什么学里,不知道又去哪里野了一天才回来吧。”阮玉翡低声咕哝。

阮玉翠笑吟吟地:“大哥哥,咱们家多了一个人,你猜猜是谁。”

阮玉珠目光流转,粲然一笑。阮玉翠虽然对她亲热,但无意中还是透露出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阮玉翠并没有将她当做家人。她只是多出来的那一个人。

阮玉宝仿佛没有听见,还是阮老太太笑呵呵地指着阮玉珠让他看:“你大姐姐回来了,去见过你大姐姐吧。”

阮玉宝被推着慢慢站起身,眼神依旧有些躲闪。

“玉宝。”阮玉珠主动上前,尽量只是温柔亲切,不让自己表露出更浓烈的情绪。

她记得,她回京城第一次见到阮玉宝,也是这样的情景。那个时候,她根本就无法按捺自己的怨恨和失望,劈头盖脸地就数落了阮玉宝一顿。

当时她怨恨极了,也气极了,几乎是口不择言。她用最狠戾的言语,伤害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爱之深责之切。

现在,她不会那样做了。

她不会再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她要救阮玉宝,将这棵被养歪了的小树苗掰正回来,不管多难,不管用多少的心力。

这是她回到阮家要做的事情之一。

或许是阮玉珠的神色太温柔,让人无法不亲近。阮玉宝翕动嘴角,眼神渐渐地不那么躲闪,半晌才小声地叫了一声:“大姐姐。”

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吧。阮玉珠答应了一声,上前就抱住了弟弟。

阮玉宝似乎很不自在,不怎么用力地挣脱了两下,却没有挣动。他不再挣扎,面上的表情是窘迫的。

阮玉珠比阮玉宝高,而且长手长脚,但她还是几乎抱不住他的腰。

阮玉珠对阮玉宝的热情,取悦了阮老太太。

“好,好。你们姐弟俩小时候就要好,这样最好,最好。”

褚锦绣的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却很快就遮掩了过去,见阮老太太不注意,就在阮梦枚耳边低语了一句。

阮梦枚干咳了一声。

“你们也都不小了,虽是姐弟,也该有些避讳。今天就算了,以后可要注意些。如今咱们在京城,不是你们小时候了。”

京城的侍郎府,规矩自然是多的。

阮玉珠心中不以为然,但还是放开了阮玉宝。她看的出来,阮玉宝虽然意外和窘迫,却并不反感她的亲近。

血浓于水,哪怕经过了这些年,哪怕这孩子被养歪了,哪怕他还被灌输了生母和姐姐都不是好人,都不喜欢他。

阮玉珠坐回到阮老太太身边,四下扫了一眼。她有许多事要做,她不能等,然而也不能操之过急。


阮玉珠以断发为威胁,一定要阮梦枚和褚锦绣给沈氏的灵牌磕头。

阮梦枚和褚锦绣又惊又怒。阮梦枚明白了阮玉珠的意图,几乎想也不用想,也顾不上再去安慰褚锦绣,忙伸出手去阻拦阮玉珠。

“玉珠,万万不可……”

他阮梦枚如今是吏部侍郎,堂堂的三品朝廷命官,正在仕途上升的关键时期,不知道被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个时候,他家里绝对不能出丑闻。

阮玉珠停了手,但却没有放下剪刀,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阮梦枚,仿若深潭。

阮梦枚心中踌躇,转眼看褚锦绣。

褚锦绣此刻也不哭了。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阮玉珠的脾气,铰头发这种事,阮玉珠绝对做的出来。而如果阮玉珠今天铰了头发,那么安定侯府的婚事肯定就不成了。

褚锦绣将无法向曾氏交代,数年的谋划将落空,或许还会有御史闻风而动,那个时候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看见阮梦枚和褚锦绣踌躇,阮玉珠的嘴角漾起一丝不易被人觉察的微笑。

她赌对了。

天时、地利、人和。

沈氏的祭日,面对沈氏的灵牌,阮梦枚一定会心虚。安定侯府的亲事,需要她心甘情愿地嫁过去。

不管心里怎么想,阮梦枚和褚锦绣都得磕这个头。

阮梦枚和褚锦绣正在商量。

“太太……”阮梦枚看着褚锦绣,面露为难之色。

褚锦绣脸上神色数变,最后凝成一片委屈和哀伤。

“老爷,玉珠这个脾气,只冤屈了我这一片痴心!罢了,只是平时我不少为姐姐烧香、磕头,玉珠都不知道。今天,就当着玉珠的面也是无妨。”褚锦绣这样说着,终于还是又落下泪来。

这屈辱的泪水,却不是假的。

褚锦绣继续抽泣:“我是无妨,只是老爷……”

褚锦绣可怜楚楚地向阮梦枚表示,她可以委屈自己,在沈氏的灵牌前磕头,但是阮梦枚却不能。

“老爷堂堂三品,且夫为天,妻为地。如果玉珠坚持,我就替老爷磕了头吧。”

即便是自己受了委屈,还在处处为他着想,真真是贤淑。阮梦枚又怎么会不感念她,同时越发恼恨阮玉珠呢!

果然,阮梦枚看褚锦绣的眼神越发怜惜,而看阮玉珠的眼神则越发的不善。褚锦绣捏着手帕擦拭眼泪,一面飞快地撩起眼皮扫了阮玉珠一眼。

阮玉珠没有看褚锦绣,她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阮梦枚和褚锦绣之间发生了什么。

褚锦绣垂下眼皮,再次暗暗咬牙。

商人之女的沈氏败在她的手下,阮玉珠也会是一样。看阮玉珠此刻的模样,根本就看不出她的手段,更别说与她斗法了。

阮玉珠终究不是她的对手。她现在忍辱吃了这个亏,不仅在阮梦枚那里讨了好,还能将阮玉珠带回家去。

等回到京城,凭借她的手段,完全能够哄的阮玉珠高高兴兴地嫁进安定侯府。

不过是给块木头牌子磕个头罢了。当年她屈居沈氏之下,比这更卑微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如今是因为侍郎夫人做的久了,且对方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丫头,她才会如此委屈吧。

为了她的女儿,为了将来。

褚锦绣暗暗运气,脸上越发的委屈和哀伤,一面就走上前去,要给沈氏的灵牌磕头。

“一起吧。”阮梦枚突然说道。

“老爷?”褚锦绣吃惊地看着阮梦枚。

阮梦枚看了阮玉珠一眼。

褚锦绣自说自话,要替他磕头。可阮玉珠却并没有答应。褚锦绣是褚锦绣,他是他。阮玉珠是不会同意褚锦绣代替他的。

或者毕竟是父女的缘故,阮梦枚猜对了阮玉珠的心思。

而且,就算是嘴上不承认,但是在心里头,阮梦枚未尝没有被阮玉珠的话触动。

他终究是……,哎,就在沈氏的灵牌前磕一个头,只能算他重情。

“玉珠,准备香了吗?”阮梦枚问阮玉珠。

“准备了。”阮玉珠这才放下了剪刀,回身从香案上取了香递给阮梦枚。

褚锦绣也跟着伸出手,阮玉珠却没理会她,又走回到香案边站了。褚锦绣满脸尴尬,伸出去的手一时缩不回来。

阮梦枚点燃手中的三炷香,在灵牌前拜了拜,又低头默默地不知道祈祷了什么,然后将香插入香炉中,这才在灵前的蒲团上跪了下来。

褚锦绣说要替阮梦枚磕头,可如今看阮梦枚虔诚庄严的样子,一颗心仿佛都泡在了陈年老醋中,头发梢都浸满了酸味儿,却不得不随着阮梦枚一同跪了。

阮梦枚在沈氏灵前一丝不苟地磕了头,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目光又落在阮玉珠的脸上。

阮玉珠没说话,看着褚锦绣。

褚锦绣磕了一个头,正要起身,见阮玉珠和阮梦枚同时看过来,心中一凛,咬牙又俯下身去,多磕了两个头。

“父亲。”阮玉珠叫了一声。

阮梦枚答应了。父女两人见面,这是阮玉珠第一次喊他父亲。这一声父亲,可是久违了。

褚锦绣低着头,从地上站起身。

“玉珠,赶紧收拾了,跟我们回家去吧。”阮梦枚说道。

“我要带着母亲的灵牌。”

“好。”阮梦枚没怎么犹豫,就点了头。

“请父亲到正厅稍坐。”阮玉珠的目光似乎无意地往小佛堂后扫了一眼,一面说道。

这就是答应了。

阮梦枚松了一口气。

等阮梦枚和褚锦绣带着人走了,阮玉珠轻手轻脚地转到香案后面。

山居简陋,这小佛堂原本是夏季乘凉的敞厅,是沈氏和阮玉珠住进来之后,让人改成了佛堂。因此,佛堂四壁单薄,住不得人。而佛堂后壁还保留了原来的卷棚围廊,用做消夏看景。

四个少年此刻正在卷棚内避雨。他们看不见佛堂内的情景,却将阮玉珠和阮侍郎、褚锦绣几个人的话一字不漏都听在了耳朵里。

几个人本是存心来偷看阮玉珠的,如今人虽还没看到,却将阮家更为隐秘的秘辛听了满耳朵,真真是意料之外。就是不怕天不怕地的这一干少年人,也都吃惊不小,面面相觑。

阮侍郎的家底,这几个人心中颇为有数。

阮家并非大族,然而据说很有些家底。阮梦枚两榜进士出身,有才名且官声不错。至于阮侍郎能够官居三品,且是在炙手可热的吏部,还多亏有一个好岳家。

这个岳家,自然是褚氏的娘家。

褚锦绣的父亲褚乔,字少儒,也是两榜进士出身,曾经任太子少师,经历过一番沉浮后重新起复,如今是左副都御史,受皇命巡抚陕西。

至于阮家本来贫穷,受发妻沈氏资助才发迹,褚氏更是被沈氏买进阮府的,这些事,几个少年还是第一次听闻。

那个少女言之凿凿,难道确有其事?

四个少年默默地交换着视线,随即其他三人的目光都落在紫衫少年的身上。

紫衫少年摇头,虽然他母亲与褚氏是表姐妹,且平日走的非常近,可这些事他也是第一次听说,现在正一头雾水。

三人却并不放过他。以他家和阮家的关系,如今又要结亲,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紫衫少年无奈,不过是些内宅琐事,他平时并不在这个上头用心,现在拼命回想,也只能想到些细枝末节。

阮侍郎在褚氏之前,应该是有女人的。阮玉宝就是那个女人所生,这个最近才冒出来的阮玉珠也是。可那个女人并不是阮侍郎的发妻,而是通房侍妾之流。

紫衫少年话音落地,另外三个少年又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向嵘的语气冷冷的:“阮夫人叫那个死去的女人姐姐。”如果沈氏不是阮梦枚的发妻,以褚锦绣今时今日的地位,怎么会有这样的称呼。

真相呼之欲出。

“怪不得阮玉宝是那么个活宝。”刘豚翘起嘴角,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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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家弟弟,阮玉珠脸上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就柔和了起来。阮玉宝以前并不喜欢往向家来,这次完全是为了保护她,所以才主动要求前来的。

可是再看到跟阮玉宝同来的几个人,她就有些愣住了。

刘豚、向嵘和周湘这三个竟然也在侯府!这是怎样的巧合!

她这一愣怔的工夫,几个少年已经跟曾氏和褚锦绣见过礼了。向嵘的辈分,刘豚的身份,都让曾氏不敢托大,忙请了他们坐下。

刘豚很平易近人,让曾氏不要特殊看待他。

“说起来,我也是晚辈。”

他这样说,曾氏就笑了,虽谦逊了一番,但也算是受了这句话。

“你姨妈家的这几个姊妹,你都见过了不曾?”曾氏开口,这句话是向周湘问的。不过不等周湘回答,曾氏已经让阮玉珠几个跟少年们见礼,然后又介绍了一番。

阮玉珠惊讶地发现,阮玉翠似乎和少年们都认识,娇笑着说话一如往常,阮玉翡就显得拘谨了。

等到大家又重新落座,主要是曾氏和周湘在说话。曾氏几次提到阮玉翡,言语中极尽夸赞的意思。阮玉珠略略觉出些意思来,目光微转之间,正对上向咏枫的眼神。

向咏枫正朝她望着,眼神竟有些痴痴的。

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就因为向咏枫这样的目光,两人虽然没说过几句话,她还是一心认定了,向咏枫也是喜欢她的,她才会怀着那样的憧憬嫁进安定侯府。

阮玉珠心头微动,随即就顿悟。

向咏枫看的不是她。他看的,应该是她身后的华氏。

不需要扭头去看,阮玉珠就可以确定这一点。此时此刻,华氏应该正跟向咏枫深情对视。这两个人还真是大胆,竟然一点儿也不担心会被人看破。

阮玉珠转开目光,就看到阮玉翡正在对她怒目而视。

是了。阮玉珠心中暗笑。就算是有不知情的人发现向咏枫发痴,只怕也会第一个怀疑到她的身上。至于华氏……,应该根本就没人注意吧。

安定侯府那些正值豆蔻年华的俏丽丫头们,有几个没肖想过这位年轻英俊的世子爷呢。她记得,她在嫁进安定侯府之后,曾经亲眼看着曾氏处置这样的事。

“这里对你们年轻人来说太闷了。枫儿……”曾氏笑着吩咐向咏枫,让他领着客人们往园子里去赏花。至于她自己和褚锦绣,则是继续留在花厅中闲聊家常。

向咏枫遵命起身,众少年也跟着站了起来。

曾氏自然让阮玉珠几个也去,还特意嘱咐向咏枫要“好好照顾你姊妹们”,随即又指了自己身边的几个丫头婆子,让她们服侍阮家姊妹。

出了花厅,阮玉珠暗中松了一口气。曾氏说的气闷的话,不过是一句谦辞。侯府这处花厅四面通透,别说这个时候,就是到了炎夏,也是侯府中最为凉爽通风的所在。

但是于阮玉珠来说,这花厅还真是气闷极了。

“阿姐。”阮玉宝就凑到了阮玉珠的身边,姐弟两人默契地放慢了步子,打算与众人拉开一段距离。

向咏枫是主人,自然在前面带路,阮玉翡紧紧跟随。还有一个阮玉翠,却是娇笑着跟刘豚说话,一口一个九殿下,显得很是熟稔亲近。

阮玉珠想要跟弟弟说两句话,下意识地往身边扫了一眼。今天李嬷嬷带着杜鹃和夏堇跟来服侍,三人都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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