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王爷太能作》,由网络作家“今朝如晤”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歆叶非予,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您不准插手,也不能再出门,就从现在开始。”明摆着要囚禁她。慕沉川脑中嗡的一下,顿时生出的焦躁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现在可好了,要救祁昱修别说了,和谢非予的约定恐怕也要泡汤——“莺歌你可真是害惨了我……”慕沉川连连哀叹,看着门外落出的那两个家丁的影子,横冲直撞是绝对出不去了。“对不起小姐,”莺歌眼泪花儿出来,“奴婢不知道老爷当真会把您关起......
主角:叶歆叶非予 更新:2024-05-13 1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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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歆叶非予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王爷太能作》,由网络作家“今朝如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王爷太能作》,由网络作家“今朝如晤”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歆叶非予,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您不准插手,也不能再出门,就从现在开始。”明摆着要囚禁她。慕沉川脑中嗡的一下,顿时生出的焦躁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现在可好了,要救祁昱修别说了,和谢非予的约定恐怕也要泡汤——“莺歌你可真是害惨了我……”慕沉川连连哀叹,看着门外落出的那两个家丁的影子,横冲直撞是绝对出不去了。“对不起小姐,”莺歌眼泪花儿出来,“奴婢不知道老爷当真会把您关起......
《王爷太能作》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王爷太能作》这本连载中王爷太能作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680章 山花烂漫时,已经写了2050241字,喜欢看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 而且是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这本书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写出了艰难相守的两人的传奇,值得世人称赞。作者对于一些细节的描写很详细,让人身临其境
作者对于人物的处理不同于一般的剧情,这样的人物更让人觉得真实。
无论是政权还是感情,描写的很细致,剧情编织非常严谨专业,这是我少有的追下去的书,强烈推荐给你们
不是同路人不走一条路,最后他们还是成为了同路人
人物的描写,以及动作都能很好地表现人物,给作者点赞
第304章 好好谈一谈
第305章 我要的答案
第306章 萧太后往事
第307章 返回峪迦关
第308章 史中老顽固
小说《王爷太能作》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意有所指!
顾氏立马恶狠狠的瞪了慕沉川一眼。
“慕沉川,在王爷面前你可别胡说!”慕涵瑶没忍住,她伸手一指慕沉川,顿时的小姐脾气就爆了。
谢非予若是要追究,大不了供出个小丫鬟来息事宁人就行,死一个丫鬟可好过她这小姐来受罚。
慕沉川脸蛋一歪,这三姐姐不打自招的能力可真是出神入化,正好,她慕沉川演戏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
于是小姑娘眉眼一低,装作吓的瑟瑟缩缩的样子,连身体都刻意避开自家三姐姐的视线:“姐姐,沉川知道你生气也早就言明了,姐姐有气就撒在妹妹身上,何必要和王爷的好意过不去呢。”她不说葡萄,非要把那是“谢家王爷的好意”给提点出来,更是说明了这其中的严重性,那是对谢非予的大不敬。
谢非予不善的脸色早就让堂下众人诚惶诚恐,没有人敢抬头直视那佛爷,所以也没有人看到,谢非予的神色在看向慕沉川的时候,那细小微妙的变化。
顾氏这会儿心里已经开了骂,慕沉川这个扫把星,莫非真是得了贤王的一夜春风,这会倒是得意的来这里仗着威风凛凛炫耀了!
慕涵瑶被慕沉川几句话给惊的是无言反驳又开避不了,一个劲的眼泪挂在脸上:“王爷、王爷,那真是不小心,臣女、臣女就是有一百个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对您不敬啊!”
对,这是实话。
“安国侯。”谢非予没有直接回答慕涵瑶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女人的眼泪向来在谢非予这里没有任何价值。
“是是,老臣这女儿向来知书达理,温婉贤淑,一定是不小心才坏了王爷的好意……”安国侯汗水滴答,什么好话都往慕涵瑶身上套,“老臣这就让小女给王爷赔个不是。”
慕沉川冷笑,不错不错,这安国侯府里都是温柔之人,只有她慕沉川是个奸诈小人,呸!
谢非予唇角的讥笑衬着那身凤羽红裳真是杀伤力不小:“向本王赔什么理,”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安国侯记性不好,莫非你这女儿的眼睛也不好使了?”他突地哼笑了声,“不好使就挖了。”
那话音还未落下,寒光已乍现在慕涵瑶的眼前,那女人“啊”的一声尖叫,蓝衫的剑尖似乎就要抵在那双还不算丑陋的眼睛上。
“王爷开恩!”安国侯脱口而出,“看在瑶儿还是顾大人的外孙女份上!”顾大人就是如今的太傅顾忠书,也是顾氏的父亲。
顾太傅德高望重在朝中的拥护者也不少。
呵,安国侯这招走的不算太差,可也绝对不妙,名为求情,实为威胁,他谢非予会怕惹事?
先斩后奏这种事,他向来不吝啬。
所以那佛爷没说话,这边的慕涵瑶倒是“噗通”跪的快,那是顾氏暗中拉扯了这几乎已经吓呆了的女儿一把朝她使了个眼色,慕涵瑶眼泪鼻涕都下来了,连忙跪步向前一把攥住了慕沉川的衣袖:“妹妹,好妹妹,那是姐姐的无心之失,你就看在姐妹十几年的情分上,向王爷求个开恩吧!”
好歹,这女人还算知道现在该求的人是谁。
慕沉川眼角一抽,“无心之失”说的好,那些耳光,那些血肉模糊和低声下气,如果她是真的慕沉川,不知道如何来看待现在这样的场面。
于是她也忙委身,好像无法承受自己的姐姐如此大礼:“姐姐您言重了……我人微言轻,贤王又怎会听我的三言两语?”
这位大姐你这样把我拖下水就hen不讲道理了啊。
言下之意就是,得了得了,要怼你的又不是我慕沉川,你来求我有什么用,在和谢非予对峙的场面中,她慕沉川可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慕涵瑶不是一心巴望着谢非予的青睐么,瞧,机会现成的,女人,你已经成功引起王爷的注意了!
慕涵瑶当下眼色一暗,慕沉川这个小贱婢绝对是给脸不要脸,自己已经放低了姿态,她却拿乔了起来,袖中的拳头一握顿时不知是否该继续矫揉造作的哭:“王爷如此宠爱你,你就为姐姐说两句好话也不愿吗?”
看,到底是谁忘恩负义,再瞧那顾氏和安国侯,眼神分明跟要吃人似的。
慕沉川心里大大叹了口气,这王爷是厉害,明明什么还没做,已经将她轻松从慕涵瑶的“情敌”上升为整个安国侯府的“公敌”层面了,那家伙,大概是想让自己将来的日子水深火热、生不如死吧。
“王爷,”慕沉川总算是正了身子,她轻轻拉开慕涵瑶的手,“沉川没有怪罪三姐,您也网开一面,大丈夫怎会和小女子计较。”她悄悄抬眼,那最后一句可不就是在影射昨晚上的调侃之语。
谢非予闻言倒并没有生气,反而“喀”的盖上了杯盖,蓝衫瞬间收了所有的气势,也不知道那剑去了哪里,他人已经毕恭毕敬的站在谢非予身后,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既然你开口,本王无不可。”他突然变的很大方,仿佛真的将慕沉川的任何话都听在了心上,闻言,顾氏连忙上前将跪在地上的慕涵瑶扶了起来,“但——”谢非予一个眼色,半个转折,话还没说呢——“噗通”慕涵瑶识相的立马又跪了下去
俗话说得好啊,道歉有用的话,还要JC做什么,慕沉川心里啧啧摇头感慨,“仗势欺人”这样的词可真是叫这谢非予表现的淋漓尽致,可偏偏你奈何不了他。
“王爷尽管开口。”安国侯抹着额头的冷汗,他听出了言下之意。
“几年前西夜为两国交好送来了十八尊万宝罗汉佛像,因顾夫人善喜礼佛,又恰逢蓉妃诞下龙子,所以皇上特地赏赐了一尊玉佛。”西夜是北魏西南的强大外族,盛产美玉,而万宝罗汉像以酉金镶碧玉,缀上合离珠樱,乃是西夜罕见仅供皇室装饰的珍宝。
顾氏眼睛都突了出来,嗓子里轻轻呜咽了声却不敢有任何反驳,那是她的心头好,更是陛下赏赐下来的无价之宝。
西夜甚少交好外国,哪怕近半百年算来,也一共只有两回与北魏有“交情”。
安国侯的嘴角狠狠抽了下,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意图太明显。
谢非予红衣长衫,缓步踱来,伸手在安国侯的肩膀上拍了拍,慕沉川倒是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那老爹,脸色一白,肩膀都微微倾斜了过去——也不知道是恼怒还是畏惧。
“侯爷,不会如此孤寒吧。”他还绝了那老头子的路。
安国侯立马干笑:“王爷既然喜欢,老臣……”他想了想,“老臣这就请城里名匠将那佛身打造后送往王府。”
打造什么?当然打造成葡萄串,还能是什么。
顾氏的眼神就变得晦涩极了,她还伸手掐了一把安国侯,安国侯呢,不动如山。
慕沉川虽然不懂,可看那两个老家伙犹豫为难的神色也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好家伙,开口就要那御赐的无价之宝!
也只有谢非予有这个胆子。
“哈,”那佛爷闻言却突然讥诮大笑,“我贤王府还会缺少稀世珍宝?”一串金镶玉的葡萄,就算点缀了合离珠樱,他谢非予也看不上,莫说陛下赏赐的,这天下会有谢非予想要而不可得的吗?
安国侯立刻大悟,连忙一拜:“老臣自会送给小女以偿王爷的心意,虽然难表其万分之一。”
用一串酸的不要命的葡萄,就换了一份稀世珍宝,可真TM有谢非予的能耐。
慕沉川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有权,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
可是她不喜欢这“为所欲为”动用在自个儿的身上。
比如,现在。
安国侯一声令下,好好伺候王爷。
于是这“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就落在了慕沉川的头上。
瞧瞧,安国侯那隐忍的怒气,顾大夫人双眼可都能掐出火苗子,还有慕涵瑶,恶狠狠的眼角里闪烁的“羡慕嫉妒恨”,再多看一下都能闪瞎眼。
这种恩宠,倒真不如留给旁人,男的女的都无妨,只要别是她慕沉川。
“王爷,可还有事?”那四小姐跟在贤王爷的身后,眼睛盯着衣衫逶迤的红裳凤尾,真是扎人心眼,又叫人觉得惊心动魄。
“你在下逐客令?”谢非予步伐悠哉,几乎将这安国侯府当成了自己的府院,评头论足他不喜,最多就给你个大咧咧说着“品味低下”的讽笑。
“不敢,王爷是来替臣女讨公道的,臣女感激还来不及。”慕沉川眼睛撇撇,把脑袋低的恨不得再低,亦步亦趋的跟着那凤凰尾巴。
谢非予的脚步一停,慕沉川险些“哐当”就撞上那男人的后背:“冠冕堂皇的话,你我大可以省了。”
慕沉川眉头挑了挑:“臣女想夸夸王爷。”
为她讨公道,这是假话,要夸他,是真话。
谢非予转过身来瞧那看起来似乎有所卑微瑟缩的小姑娘,他的身段居高临下,一抬手就扣住了慕沉川的下颔,强迫她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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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吧——他堂堂北魏王爷谢家老大,用得着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对付她慕沉川吗?!
当然用不着,谢非予要她死,一个眼神足以。
“王八羔子!”慕沉川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她算是看明白了,今晚上,是她替谢非予挡刀来的。
这些人要刺杀的是谢非予,不是她慕沉川,但今夜留宿书房的却是她姓慕的。
“呯”整个书房门也不知道被谁给踹了开来,突的刀枪碰撞的声音就起来了。
烛火霎时明亮,千灯尽现。
仿佛一场瓮中捉鳖的戏码。
“一个都不要放过。”水渍落泉般的声音响在慕沉川的耳朵中,整个房间里混乱的一塌糊涂,根本没有人关心慕沉川的死活。
她刚从桌底下探出脑袋想看一看现在的状况,头顶“呼”的掠过一把大刀,“喝!”她吓的面如土色,“噗通”又重新跌在了地上。
血溅在地面上,几个黑衣人不堪重负都被几个身着蓝色长衫的护卫死死踩在脚下。
而谢非予呢。
金翅红裳,安安稳稳的坐在一旁泯着一盏温茶,仿佛所有的腥风血雨都与他无关,他不过是一个旁观者。
慕沉川心口一阵狂跳,瑟瑟缩缩的偎着桌案,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抖的不像话。
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种行刺的场面,刺激、刺激的有点消化不了,尤其是自个儿方才说不定就替这个人面兽心的王爷当了刀下亡魂。
不要脸——
慕沉川对他的印象又深刻一条。
再回眼去看那刀光凛凛的画面,黑衣人根本没有任何胜算,从一开始就分明已经输了。
谢非予就着烛光灯花,眼尾扫了那些钉入墙中的暗器,幽兰的深光闪烁,看来是淬了毒的。
想要他谢非予的命,呵,勇气可嘉。
“朝里那些酒囊饭袋,就派你们这样的货色。”谢非予冷言而笑,他向来无畏亦无谓,动到贤王府来,胆大包天。
他的长袍有着曳尾落地,金色凤羽蜿蜿蜒蜒真象是是一跃纵天的龙凤,他也没有丝毫要严刑拷问或者追根究底的意思,看起来更像他享受这种暗藏汹涌的生活所带来的一些调剂。
他自负、不驯、高高在上。
“说!”蓝衫开了口,架在黑衣人脖子里的软剑已经割裂了皮肤,在贤王府行刺谢家王爷,何等重罪,何等妄为。
黑衣人抿着嘴咬着牙一声不吭,还有那么点骨气。
谢非予就突然咧开了唇角笑了起来,那笑意惊心动魄又叫人背后发毛:“这么忠心的狗很难找,成全他。”他说的不愠不火,就好像只是说,手里这盏茶味道还不错。
几乎没有任何考虑的时间,蓝衫的动作也快的慕沉川没有预料,下一秒,五条舌头已经被齐刷刷的割去丢在地上。
既然不肯说,那要嘴来何用,要舌头何用。
几个黑衣人呜呜咽咽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被拖了出去,长长的血迹沿路淌了一地。
谢非予却勾起了唇角:“三年前淮阳王吕宪私设瓮城招兵买马意图造反而招来杀身之祸,”吕宪被囚禁于大理寺,儿子和侄子统统惨死,“太后对此颇有微词,道是淮阳王向来淡泊名利、深居简出又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今日看来,不尽其然。”连堂堂王爷都敢谴人来刺杀,还有什么是他吕宪不敢做的!
谢家佛爷话语慵懒,这寥寥几句中可见丝毫没有对那当年造反之主的怜悯之心,末了,他眉眼一挑:“陛下若要缘由,这就是答案。”
蓝衫颔首,不敢有违。
慕沉川看的是瞠目结舌,谢非予根本不需要问责那些黑衣人,或者说,无论刺杀他的理由是什么都不重要,而是——他想要给你什么理由——
简直——目无王法!
不,在这贤王府,他就是王,他就是法。
他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
慕沉川“咕咚”咽了下卡在嗓子眼里的唾液,已经忘记自己的耳朵上也同样淌着那种温热的血迹。
“过来。”
声音不远不近的落在慕沉川的耳朵里,慕沉川一下子就回了神,是谢非予,他似是现在才注意到她。
过来——那是他对她说的。
慕沉川几乎是有着下意识的反应,那么悄咪咪的瑟缩了下,开玩笑,她才刚看到谢家王爷恶鬼的一面,这会该不是真要被杀人灭口了吧,她眼角一抽,转念又想着,这谢非予是什么样的人全天下还会有不知道的?
况且,谢非予何曾人言可畏,别人怎么看他,他压根就没放在心里过。
慕沉川这才稳了下心思,抱着桌角站起了身,这腿脚很不给面子的软了一下,险些又跌回去。
蓝衫正招呼着几个丫鬟进来把地上收拾干净,就好像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整个王府的人都司空见惯一般。
不简单,这王爷太不简单了。
慕沉川心里打着小鼓,一步一步几乎是挪着到谢非予身边的。
可那佛爷眉头一皱,慕沉川就知道不对了,她突然佩服起自己,认识这谢非予才那么几天,自己竟然已经深刻学会了察言观色,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在谢非予身边那是比跟在九五之尊身边,恐怕都要刺激。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这男人会玩出什么花样来,要命的是——
这天下,似乎还没有一个奈何的了他的人出现。
慕沉川的脚步立马顿住了,她看到谢非予的眼神略过了自己,她连忙跳着脚回神把桌案上那一叠凌乱的宣纸收拾好嬉皮笑脸的给谢家王爷呈递上去。
这狗腿子的模样连自己都佩服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当然,慕沉川也没少在心里开骂,王八羔子,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经历了这么刺激的画面,竟然没有一点良知的关心一下她的身体来安慰,却只当没事人一样要看她的“作业”,简直人性泯灭!
腹诽归腹诽,她老老实实把皱巴巴的宣纸叠放在茶几上。
谢非予却只是轻描淡写的给了一个眼神,端着白瓷茶盏泯了口:“桑苎庄的白尖不愧是太后的心头好。”他将茶盏递给慕沉川。
吓?那小姑娘愣了愣,什么意思,这是要赐茶予她?天啊,这王八羔子总算恢复了半点人性,知道她大半天没吃东西没喝水,现在简直跟要死过去没两样。
慕沉川伸手了,嗓子里正要冒出来的“谢过王爷”四个字却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因为——
“哐啷”,那茶盏在慕沉川还没接住的时候,谢非予松手了,白瓷摔在茶几上裂成了几瓣,茶水瞬间将慕沉川写了大半个晚上的“心血”都打湿成了废品。
慕沉川心里一凉,顿时竟不知是该恼还是该惊。
“这么丑的字,本王怕脏了眼,不看也罢。”谢非予口气凉薄。
这特喵才是他的本意吧!
慕沉川后槽牙一咬,她收回刚才的夸赞,这个男人分明丧尽天良!
谢非予看到那小东西明明一副咬牙切齿却十足十在拼死按捺的表情,于是火上浇了一把油:“行未有姿,坐未有态,真是本王见过最不像小姐的‘小姐’,难为安国侯把你养这么大。”换了他谢非予,恐怕早就掐死她一百回了。
慕沉川眉毛都快倒竖了:“沉川在王爷面前不敢以‘小姐’自居,”得得,她就是个乡野村夫可以了吧,“与王都里的大家闺秀相比,所去甚远。”怪她咯?
“少拿这些混账话糊弄本王。”谢非予接口的快,什么打小生活在乡野,骗骗那懒得追究的九五之尊还行,在他面前,屁都不是,他将那浸透了茶水的宣纸提了起来,“念,把你刚才写的东西好好念出来。”
慕沉川“咳”的连忙接下湿哒哒的宣纸:“怕……怕……”她那双小眼睛在纸张上瞥来瞥去,就是不再开口。
“怎么不继续了?”谢非予呵了声,小东西阳奉阴违很有一套,还以为他没看到上面大咧咧都写了什么。
怕。
可怕。
王爷很可怕。
很好,从自己怕,变成了王爷可怕,还挺会转移矛头给自己找借口。
蓝衫下意识的去看谢非予现在的神情,虽有讪意却没动怒,毕竟“可怕”之于谢非予,他司空见惯,可敢当面怼上这王爷的,就屈指可数了。
哦,你说前面那几位?
入土为安。
慕沉川嘴角微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突的小手一抖用力“撕拉”就将那湿透软绵的纸“不小心”给扯成了两半:“哎呀,已经糊坏了,什么都看不清楚……”她带着一脸可惜的表情,“王爷您权倾天下,端端儿一坐就不怒自威,又怎么会为难小小一个沉川。”她这个顺风梯子搭的可不要太好。
谢非予歪了下头,长发从肩膀滑落到臂弯,真是如同墨渍掉落深潭,这女人和第一次见时的针锋有了些许改变,至少,不蠢。
“哈,”可谢非予大笑了起来,那神情煞是好看也惊心,“本王偏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他大咧咧。
慕沉川心里“哐当”一下,这谢非予根本是不按常理出牌,有楼梯他不下,也不让你下,他有能耐、有资本、有权力,偏爱看你被晾在半空手足无措的臣服样子。
王八蛋。
慕沉川牙尖磕碰,耳垂上的血渍“啪嗒”就滴落在肩膀上。
谢非予看到了,眉头微蹙:“命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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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刃坠地。
就好像一把明晃晃的刀直插在血肉上,于是所有人都看到慕沉川肩头胸前血渍从伤口流淌下来,分明是被人所伤。
外头的小丫鬟们都看的心惊肉跳,这几个安国侯府里最得势的女人竟然被那个向来跟小狗一样的“四小姐”给字字句句的定在了柱子上。
慕依琴咋舌,她微微撇头就看到身后的丫鬟仆役神色都有变。
慕涵瑶没有了钳制立马跳到了慕依琴的身边,她伸手抹了抹脖子上的血迹就觉得方才真该扎的再狠一点,叫这小贱人动弹不得才好!
“不要脸的狐狸精,你是想惹得全天下都知道你替贤王挡了一箭,别忘了,王爷可没说让你好好活下去。”慕涵瑶的牙尖都咬的发酸,坦白来说,那人上人确实是让慕沉川咎由自取了。
死在大街上,跟死了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那三姐也是想惹得全天下都知道,你们救了我吗?”慕沉川话语清晰明了。
别说慕涵瑶嗓子里一滞,慕依琴都微微愣下。
北魏贤王,谢非予。
谢家王爷,赐名非予。
先皇隆恩:贵极人臣、覆雨乾坤,非天予,非人予,自然无人可夺,无人敢言。
值得一提的是,那谢家的王爷并不是皇室本家宗亲,而是外姓王爷,外姓王爷这世上很多,但能做到当今皇帝得唤“皇叔”的就少了。
一声皇叔,三分忌惮,七分容让。
这天下岂有他谢非予不敢做的事,不敢要的东西?
谢家王爷没说要他活的人,任是谁也不敢救。
现在到底是谁犯了那覆手乾坤王爷的忌讳。
慕涵瑶被慕沉川这简单两句话呛着,脸更是难看。
慕沉川反笑,虽然这副鬼样子笑起来着实是丑:“三姐姐不用担心,至少,王爷也没说要我死啊。”打人一下再给人一嘴哑巴糖。
俗话说得好,口说无凭,谢家贤王还没说一个字,用得着你们这群蛇蝎心肠的女人来揣测王意吗!
顾氏狠狠捏了一下佛珠,慕沉川竟然有胆子拿谢非予来当挡箭牌,她终于忍不住瞪眼而来:“你和沈婉一样,沈婉死不足惜,就算是侯爷也不会可怜她,你的母亲哪怕称之为妾也是高抬!小贱人,太傅和安国侯府岂会是任由你撒野的地方?!”这是实话没错,沈婉的死,安国侯从来没有追究,慕沉川的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安国侯向来听之任之。
“大夫人说的是,”慕沉川眼波流转,神色划过跟前所有人的脸庞,“太傅府当然不会听信我的三言两语,可要是……”慕沉川咋舌,“这贤王得知呢?安国侯夫人恶毒卑劣,安国侯却纵容家妻毒害妾室,分明狭隘刻薄,又任由府中姐妹欺凌无辜,实乃教子无方,不知道这些罪责,是不是会落到父亲大人的头上。”
众人一阵抽气,几条罪状足以叫安国侯府鸡犬不宁,关起门来谁也不知是一回事,可要是昭告天下了,那就没什么情面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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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力倒是不差。”女人风情万种的笑了起来,想来当年定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儿。“可这儿,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莺歌咽了下口水,抬手就指着那头:“胡说,刚刚我还看到有个要饭的进去了呢。”怎么乞丐可以进去,她家小姐反而不能进了?
女人的轻罗小扇一转,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眼睛长睫弯弯,动人心魄:“客人有所不知,我们这儿,上至皇亲国戚、下至乞丐流民,三教九流你都能找到,可是——”她顿了顿,“要进这个门,你得有资本。”
资本是什么,莺歌想到的无非就是钱权财力。
慕沉川闷着脑袋就从那脏兮兮的袖子里掏了半日:“小女子是来求财的。”她手中的东西也同样覆着破布,只露了个边角。
老板娘看到了,诧了半分,抬眼别有深意的瞧了慕沉川一眼,这才站起身俏生生的转了个圈儿,那小裙摆开的像多盛大的牡丹花,她巧笑嫣然:“那么两位客人,敬请自便。”
她话毕,已经消失在周遭的人海之中,来来去去都是花天酒地之人,哪里还有那风韵女人的半点身影。
这里是花楼,是赌场,是酒窖,是钱权情色最为浓烈之处,是黑暗的,是光明的,是你最难以想象得到的繁华血性之地。
你看的到的任何交易在这里都能找到,慕沉川选择来到珍馐馆,也是想碰个运气。
“小姐,你不会觉得这里有你可以买到的解药吧?”莺歌一双眼都快看不过来了,美人如云,公子如玉,举杯交盏觥筹交错间,简直比皇宫的夜宴还要热闹几倍,她是看的一愣一愣,雕梁画柱,萦辉交顶,如同用黄金和珠宝堆砌出来的镜宵碧玉楼。
简直,顾盼生辉!
就连慕沉川这参与过太后华灯筵的人都要忍不住赞叹惊艳,这人群中不乏奇装异服者,可见哪怕是北魏以外的外族旅人都对这个“珍馐馆”格外珍爱。
莺歌一路上听了些许慕沉川和谢家王爷的交易,她家小姐说,德妃娘娘的毒不需要解药也能一试。
为什么?莺歌还是满脸的懵逼糊涂。
慕沉川却整着一个“死马当活马医”的脸说:“孔雀厘听说过吗,那是一种矿石,少量摄入会引起中毒反应,吃的多了反而可能不死。”
“哪、哪有这种东西!”莺歌连连大叫,什么毒吃多了反而死不掉,那叫什么,以毒攻毒吗?
慕沉川嘿嘿一笑,眼睛却不停歇在周围人的身上不断打量:“因为毒性小的话只能作为慢性毒药来致人死地,如果短时间内摄入……”慕沉川看着莺歌一脸懵逼就觉得如何解释都是白搭,孔雀厘并不会一下致人死地,但这种矿石若是一下子摄入过量就会刺激胃内运动反倒能一下将已经吃下去的东西全部给吐出来,所以人反而没了事,休养变好——催吐。
她想要的不过是这个效果,德妃的状况按照谢非予所说,也绝不是什么普通毒物——入了梦魇,这是谢非予端端亲口所说,唯独这几个词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不是梦魇,是幻觉。
一种致幻的毒药。
显然这毒物不会一下要人性命,诚如她所说,下毒者要的是德妃的孩子而不是德妃的性命,那指骨泛白指甲淤青很可能是因为毒素怪异的沉淀——
“小姐,莺歌不是很明白哎,”莺歌舔舔唇角,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慕沉川,她从来都不知道她家小姐怎么脑袋瓜子突然变的这么灵活,连自己都跟不上她的思维了,“你说的那种孔雀厘如果是一种矿石,那这里,能买到吗?”
莺歌看来看去都是莺莺燕燕脂粉味儿的浓烈。
“不是买,”慕沉川敲敲她的脑袋,“如果运气好,我们可以换到。”
换?
莺歌更加不理解了:“谁会把大石头带出来交换呀……”莺歌虽然嘀嘀咕咕的,可是眼睛不停歇,这里比她一辈子见过的金碧辉煌还要夺目百倍,也不知道这“珍馐馆”究竟是哪位高人所开设的,“还是你觉得它会摆在那儿,任你挑选?”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整个皇宫里都找不到的矿石解药,能在珍馐馆找到吗?
她脚步没停,手臂已经被慕沉川一个用力抓住了。
“孔雀厘在北魏没有产出地,更无人敢拿来明码标价,所以它不在那些以物易物里,而是在……”她唇角都要笑了起来,指着不远处熙熙攘攘人群中几人,“而是在他们身上。”
这就是谢非予所谓的,快马加鞭八百里也不可能找的到的原因,孔雀厘的产地乃是西夜,且开采权只拿捏在王公手中。
莺歌顺着眼望去,那是几个华服男子,金冠玉带倒不像是北魏人,满眼的金珠美人都未入那些人的眼,他们一行五人且看且走。
为首的男人时不时朗笑而驻,对身后四人念念叨叨倒像是个不遗余力的解说员,稍微靠近一些就能听的清楚,即便身处如同闹市,那人的声音也清清亮亮仿佛林间落下的细泉水流。
“这北魏王都除了金銮高峨恐怕只有珍馐馆的藏品能入得了人眼,可别说我眼高于顶,九五之尊后宫佳丽虽有三千却也不及此馆娇娥。”他的言论多的是调侃之意,“这次回去,也该给那几位大人好好说说瞧瞧。”他边说边笑如同玩笑,顺手就拿起一旁架上的骨笛把玩了一手。
好东西。
“公子。”他身后的人突的出声稍有收敛的警觉。
“嗯?”为首的华服男子驻足一停就瞧见了自己身前站着的人。
可不就是慕沉川和莺歌小丫头,两个灰头土脸好似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跑出来的“小叫花子”似的,脸上有着笑眯眯的谄媚笑。
那华服公子只觉得有趣,他看着拦住自己的慕沉川:“这位姑娘……”他没忍住,当真笑出了声,“可是看中了此物?”他翘了翘笛子,就搁上了架。
“不,”慕沉川笑嘻嘻的一双眼直盯着华服男子,“我要的是你这衣裳。”她一点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放肆!”那男人没在意,倒是身后跟随的四人怒不可遏了。
男子阻止了那几个随从,更是笑盈盈的:“你要我这身衣裳不难,你有什么可换?”在这珍馐馆,最不应该出现的就是“放肆”两字,在这个地界,是人还是物,都是可易换之物,只要你给的起价码,得了人同意,寻欢作乐,随时奉陪。
慕沉川就在身上的破烂衣服里翻了翻,把方才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东西丢给了男人。
男人还未表态,倒是身后几个随从大吃了一惊:“公子……”
男人一摆手,看着怀里的那一串葡萄,好家伙,但凡有点眼力都能知道这是西夜国的珍宝,酉金镶碧玉上缀合离朱樱,他脸上惊讶却还掩饰的好:“这是西夜国皇亲国戚才可配有之物,西夜二十年间唯向北魏馈赠过罗汉一十八尊,你是从何得来?”他的口气带了几分审视。
这个小丫头,看起来可不像是北魏的皇室,又怎会有这等器物,那是国家情谊之物,放在屋子里供奉起来都不嫌过,竟叫这小女子拿来烟视媚行花天酒地的地方换一件衣裳。
可有这等道理!
“入得了你眼就换,入不了便作罢,”慕沉川不愿和他说言,多说多错,她现在是求急,“这珍馐馆里可没有追根究底、追本溯源一说吧。”
那华服公子被噎了一口,哑口无言。
“好。”男人泯了下唇角,他将玉雕朱樱的葡萄扔回慕沉川怀里,“我可以答应你。”他身后的随从一副吃了惊的表情,正想要上前来阻止男人的作为,却听闻繁华之门处“呯”的下,一小队人马就冲了进来——
顿时女人的尖叫和男人咋呼声就充斥了整个大厅。
花香、酒香、胭脂香,都被这破门而入的冰冷铁器给戛然而断。
这一厢不由分说冲进来几十个……家丁?
慕沉川咋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周围的人都火速的退到了一边,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哪来的那么多凶神恶煞的家丁?
“都给本少爷站好了不许动!”为首的是个胖男人,粉头油面的,年岁看起来不大,约莫十七八,腰间扣着一把玉器大宝剑就颐指气使的,活像自个儿是个封山的皇帝。“把老板娘给少爷我叫出来!”他扯着大嗓门就喊。
慕沉川眼角一抽。
踢、踢馆?
她长那么大还没见过真有这档子事。
“这么多年来,还没听说有谁敢惹到珍馐馆的地盘上。”慕沉川耳朵尖就听到身后那男人讥诮的轻笑,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为那个“胆大”的胖子叫好,反而有些默哀。
“哟,好多人,”周围的人咂着嘴,声音里不免有兴奋也有惊吓,“你们看你们看,居然还提着刀……”可把那些衣衫不整杯酒觥筹间的美人儿们吓的花容失色。
七嘴八舌的喧闹让整个场子都轰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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