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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阅读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精彩片段
然而在议事时,他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太后唤了他几次,才回过神来。
“堂堂威远将军,在哀家和陛下面前却频频走神,你这样让哀家和陛下如何敢在秋猎时将安危交给你啊?”太后捧着茶杯,意味深长地笑着看他。
姬子桓在一旁笑道:“母后,堂兄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朕猜啊,他此时心中又在想着他那世子妃了。”
太后扬了扬眉,脸上满是兴趣:“哦?若真是如此,哀家可就放心了。哀家还担心赐下的这门亲事,会让川儿你不满意呢。”
姬陵川喉间泛起苦涩。
若要实话说,这门亲事其实他是不满意的。
他是宁亲王世子,将来也会是下一任宁亲王,如今又执掌著玄甲军,以他的家世和地位,什么样的女子都娶得的。与姬子桓不一样,他无需借助姻缘拉拢朝臣,平衡局势,因此他更希望能娶一个真正合他心意的女子。
那个人,他其实早有人选。
可边关战事告急,他临危受命需得赶往边关,只能与她暂别,却不想这一走就是四年,两人也彻底失去了联系。他本想借着战功,向皇帝请一道旨意,准许他将她寻到后娶她为妻。
谁知等来的却是太后的赐婚懿旨。
太后是他的亲姨母,他即便对婚事内心不满,也绝不可以说出来,让太后她老人家心中不快。
他只静默了一瞬,便肃声答道:“多谢太后娘娘为臣忧心,这门亲事,臣……很满意。”
提起这桩婚事,太后话便多了起来。
她笑眯眯看着姬陵川,道:“你满意就好。当初你母亲特地托了哀家,让哀家在京都的贵女中为你挑一个家世样貌才情都合适的给你做妻子,哀家可是经过了一番精挑细选才选定这定安侯府的嫡女的。”
姬陵川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试探著问道:“精挑细选?”
“不错。”太后抿了一口茶。
“京都王侯勋爵以及官家嫡出子女们都是在国子监上过学的,哀家让人去查了查,定安侯府嫡女宋南歆各方面的成绩都十分拔尖,正巧也没有说亲,于是哀家便做了主为你们两人搭了线。”
听到“国子监”三个字,姬陵川的心便用力跳了跳。
他不动声色朝太后道:“有劳太后娘娘为臣费心了。”
太后托著下颚,笑问:“前些时日你母亲还带着你们去了一趟观音庙祭拜,如何,回来之后,你那妻子可传出喜讯来了?”
姬子桓也兴致盎然地打量著姬陵川,只见姬陵川面不改色道:“不曾。”
“你们二人虽已成婚有半年多,但真正相处也不过这一个月的时日,没有喜讯也实属正常。如今啊,就看你们堂兄弟二人,谁先诞下嫡子了。陛下,你也得加把劲了。”
太后笑眯眯的又看向姬子桓。
姬子桓摇着手中折扇,笑得一脸少年气:“母后安心,这等好事,朕不会让堂兄抢先的。”
太后起驾离开御书房返回了慈宁宫,御书房内仅有姬子桓与姬陵川二人面对面坐着。
扇柄轻轻敲了敲掌心,姬子桓笑问:“堂兄,那女子如今如何了?”
姬陵川朝姬子桓看了一眼:“陛下指的是?”
姬子桓把玩着手中折扇,眼中藏着深意:“自然是定安侯府那位庶女,宋四姑娘啊。”
姬子桓看似无心的话语,却在姬陵川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姬陵川没想到姬子桓还记着宋意欢,而且还记得那样清楚。
自打知晓男女之事后,姬陵川身旁就再也没有用过婢女,从前也有不少婢女试图爬过他的床给他做通房丫头,但全都被他赶走了。见多了他的冰冷无情,渐渐的府里的婢女们都歇了心思。
直到他班师回朝,与世子妃顺利圆了房,又在姝岚院留宿了两次,众人发现他并不抵触男女之事,心思便又开始活络起来。
这不,蓉芝可不就趁著姝岚院来了小日子无法侍寝,意欲借着这机会承宠,好成为宁亲王世子的妾室嘛?
其实宁亲王妃并不阻止姬陵川多纳些妾,宁亲王府人丁单薄,她与宁亲王这么些年就得了这么一个独子,振兴王府的事自然就只能落在他肩头了。因此有些事,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奈何姬陵川他不喜,儿子不愿,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只能做恶人了。
脸色一沉,宁亲王妃朝蓉芝喝道:“贱婢,也不瞧瞧你是什么身份,竟妄图想攀附世子,在王府享荣华富贵!宁亲王府已容你不得,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打二十大板,逐出王府!”
蓉芝被人松开了口,她跪在地上哭着哀求,然而宁亲王妃心意已决,她很快就被人给拖了下去。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宁亲王妃上前替姬陵川理了理衣领,叹道:“好了,是母妃没有把人给看好,让她潜进了你的屋里,母妃对你道个歉。如今母妃已经把人给处理了,你就别和母妃怄气了。”
姬陵川冷冷看着站在面前的母亲,道:“蓉芝是母妃身边的人,她如何能如入无人之境一样潜入我房中,这其中难道就没有母妃的授意和默许吗?”
姬陵川那双乌黑的凤眸带着能够看透人心的锋芒,让宁亲王妃所有的心思无所遁形。
宁亲王妃叹道:“川儿,母妃只是希望你身边能多些可心人。你也知道世子妃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她虽是你的妻,但总有无法伺候的时候,难不成她无法侍寝,便要你憋著?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姬陵川面色越发冰寒:“母妃这是将孩儿当成了什么?随时随地发.情的公犬?需得有人伺候才能活吗?”
深呼吸一口气,姬陵川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稳定了情绪:“像今夜之事,绝不许再有。若再有下一次,我的剑可就不止是刺伤对方的肩膀如此简单,而是捅破她的心脏,割破她的喉咙。”
说完,他便带着浮舟还有一众侍从大步离去。
宁亲王妃跌坐在椅子上,捂着心口,口中喃喃:“这个逆子,这是要气死我啊!”
陈嬷嬷上前替她揉捏著太阳穴,劝道:“王妃莫气,世子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人,他如今会有这般反应,只是因为蓉芝入不了他的眼罢了。他日他若动了情,只怕是要跪在王妃的面前求王妃呢。”
“再说了,世子和世子妃才处得没多久,若在这时往世子身边塞人,也有些说不过去。怎么说,也得等世子妃有了身孕之后再安排更为妥当。”
宁亲王妃沉思了一阵,道:“你说的有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就随他去吧。”
今夜这事闹得不小,因此消息很快就被人送到了姝岚院。
得知宁亲王妃身边的婢女居然动了心思爬上了姬陵川的床,而姬陵川不顾宁亲王妃的面子,毫不留情一剑把人刺伤,宋南歆脸上血色褪尽,坐在椅子上一脸惊惶。
当时她的惊慌是真的,脸上那令人怜惜的脆弱也是真的。
可下一刻,耳畔又回荡起她带着媚意的嗓音。
“良禽择木而栖,我看上的高枝,便是宁亲王世子姬陵川。”
女子睁著那双染著雾水的鹿儿眼,泫然欲泣地勾住他的衣袖,“姐夫,意欢错了,意欢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意欢好不好?”
就像是山间魅人的精怪,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伸出手将她搂入怀中。
画面倏然一转,繁华的画舫码头,他又看到她媚眼含泪依偎在一个蓝衫男子怀中,在她的发顶,落下一只黝黑粗糙的手……
“哗啦啦!”
姬陵川猛地从水中站起身来,心口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灼灼燃烧。他大口喘着气,胸口上下起伏,怎么都无法平静。
他怎么会被那个女子给蛊惑?
他怎会想要将所有靠近她的男子全部给杀个干净?
不,绝不可能!
屋里的动静吸引了浮舟等人,还以为又有哪个不长眼的闯入了姬陵川的房中,浮舟等人当即冲进了门内,下一刻,姬陵川披着滴水的长袍与他们擦身而过,脸上满是寒霜。
“浮舟,去让姝岚院准备一下,今夜,我要留宿。”
浮舟忙不迭应着,想起他脸上的神情,不由打了个寒噤。
爷这神情,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去过夜的,反而像是去兴师问罪的。
罢了,主子的事,怎么是他一个小仆从能过问的呢?照做就是了!
姬陵川在惊涛院稍微休整了片刻,待气息完全平复下来,才动身前往姝岚院。
越往姝岚院靠近,他心底的燥意就越发的明显,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用什么来抚平这内心无端的烦乱,步子便不由自主加快了几分。
宜湘阁内一如往常,在外间点着一盏微弱的小灯。
宋意欢背对着门坐在梳妆台前,身影恰好隐在了黑暗中,只能看到一道浅浅的影子。
她手中拿着象牙梳,一下又一下梳着发丝,怔怔出神。
她以为来到姝岚院会见到盛怒的姬陵川,没想到长姐要她来,是为了侍寝。
因着白天的事,她一颗心像是浮在云中,总是感到很不安,以至于姬陵川推开了门走进来,她也没有察觉。
倏地,身子被人腾空抱起。她下意识溢出一声惊呼,手中的象牙梳掉在了地上。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下一刻就被扔在被褥中,对方重重地压了上来。
宋意欢毫无任何准备,口中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男人听到这声音,动作倏地一顿。
可下一刻,宋意欢被他背过身去,狂风骤雨毫不留情地向她袭去。
两人不是第一次行云布雨了,但这一次却与前几次截然不同,男人将她禁锢在怀中肆意索取,丝毫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宋意欢哪能受得住这般摧残,没一会儿便啜泣出声,可男人听到她的哭声,不仅没有任何怜惜,反而越发加重了动作。
与其说是惩罚,倒不如说是在发泄著什么不可言说的怒意。
白天从揽芳园离开后,那张柔弱娇媚的脸庞就始终萦绕在姬陵川的心头,即便是用冰水沐浴都无法让他平息念头。
急于宣泄的他来到了姝岚院,他以为娇妻在怀,可以让他彻底摆脱掉那个念头,可他却觉得妻子发出的惊呼声,竟与妻妹宋意欢有着几分相似!
站在窗前,宋意欢发现了一根悄然爬上窗棂的矮牵牛藤蔓,她伸出手去轻轻触碰着它,静静的看了许久。
“阿娘,你放心,意欢一定会将轩儿抚养长大,也一定会查清你当年的死因的。”
她轻启朱唇,用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声音说道。
从铜镜中确认自己没有异样,宋意欢才打开门走出去。
宋意轩已经起了,见到她的身影,便从椅子上跳下来,蹬蹬蹬跑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腿,甜甜唤道:
“四姐姐,大姐姐让人送了果子来,可甜了,你快来吃。”
大姐姐?宋意欢抬起头,便看到白芷坐在院中正和茯苓在有说有笑。
安抚了弟弟后,宋意欢朝白芷走去。
白芷正说著话,察觉到宋意欢朝自己走来,本想端起世子妃大丫鬟的架子,但接触到宋意欢的目光后,她的心不知为何突突跳了两下,情不自禁露了怯。
怎么突然觉得四小姐今天有些不太一样?
但等她定睛再瞧,宋意欢又是一副我见犹怜一脸脆弱的模样。
大概是错觉吧。
白芷今日来是向宋意欢确认她身子是否爽利了,何时可以开始承宠。
宋意欢垂下眼,低声道:“你去回了长姐,我已无事,可以随时去宜湘阁陪她。”
白芷笑道:“那就好,奴婢告退了。”
宋意欢月事已结束,可以按著计划继续扮作宋南歆承宠了。
可宋意欢这里做好了准备,却是一连好几日都没等来长姐的召唤。
她暗暗让春杏去打听了一番,原来是这几日姬陵川都在忙着一个案子,已好几日都没回王府了。
无法承宠,宋意欢也乐得清静。
这日她在院中坐着,专心绣一块帕子,春杏步履轻快地从外头跑了回来,朝她一脸兴奋地道:
“小姐,他们说今日街上好生热闹!说是此次科举殿试已经结束,新科状元、探花、榜眼均已诞生,如今正穿着官服骑马游街呢,咱们也出门瞧瞧热闹去吧!”
“听说这一届的榜眼是一个年轻俊逸的公子,引得全程的女子为之倾倒。我听百姓们说,他姓顾,好像是云州人士。”
“嘶——”指腹传来一阵刺痛,宋意欢骤然回过神来,低头看去,手指的血珠染红了布料,在帕子上晕开了一团血迹。
“姓顾?云州人士?”宋意欢喃喃道,“新科榜眼?”
春杏用力点头:“是啊!”
宋意欢真心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顾云筝果然有出息,竟在这一次殿试中夺得了榜眼的位置。她知道以他的才学,定有着大好的前途。
只可惜呀,与她无缘。
“天儿这么热,外头人定会很多,我才不想去凑这份热闹。”宋意欢摇摇头道。
看到弟弟一脸失望,她捏捏她的脸:“轩儿若是羡慕,将来你也去参加科举考试,拿个状元回来。比起他们,姐姐更想看你穿着官服骑着大马游街。”
宋意轩当了真,挺直腰杆道:“那从今日起,轩儿要努力读书了。”
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惹得主仆几人一起笑了起来。
宋意欢避开了新科三甲游街的热闹,却不想那热闹竟会找上门。
次日清晨,一个家丁忽然来到汀兰苑,朝宋意欢拱手道:
“新科榜眼顾大人登门指名要见宋四姑娘,管家让小的来问问,宋四姑娘可要前往一见?”
这话一出,整个汀兰苑陷入一片寂静中,所有人都呆呆愣愣地看着宋意欢。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他们明明说好的,待他考取了功名,就娶她为妻的。
可她为什么反悔了呢?
“意欢,你到底怎么了?若真的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对,你尽可向我直言,我都能改。”顾云筝急声道。
宋意欢听着顾云筝的话,心中满满都是愧疚。
他没有哪里做得不对,只是命运弄人,他们最终有缘无分罢了。
狠下心来,她冷冷说道:“够了,顾公子。你还看不明白吗?我从始至终对你就没有半点真心和真情。”
“之前在书肆,我是故意接近你,故意在你面前碰倒那些书册的。”
“那时的我确实想要嫁你,不过那是因为看出你前途无量,可以让我摆脱侯府庶出小姐的出身,体面做个官夫人罢了。”
她抬起头,笑容勾人妩媚,但目光却写满薄凉。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对你有情吧?”
顾云筝满脸难以置信,脚步虚晃了两步,需得搀扶身旁的山石才能稳住身形。
“如今我已是新科榜眼,入了翰林院做编修,只要我好好努力,迟早是能再往上擢升。你嫁给我,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吗?”
“不。”宋意欢轻轻摇了摇头,眉目流转间满是难以言喻的风韵:“良禽择木而栖呀,顾公子。我自然是寻到了比你更好的高枝。”
一墙之隔的凉亭内,听着外头两人的对话,姬陵川面色冰寒,拳头在身侧紧紧握著。
倏地,他听到顾云筝嘶哑着声音问道:“你我相识一场,可否让我知晓你看上了什么高枝?说出来,好让我知道我有哪里比不上他。”
姬陵川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只听外头传来宋意欢那宛如玉石撞击的,带着几分娇媚的声音:
“宁亲王世子,姬陵川。”
姬陵川。
这个名字似一道惊雷,让一墙之隔的姬陵川心脏宛如心悸一般沉沉地跳了几下,耳畔回荡著此起彼伏的轰鸣声。
他眼中有着明显的惊愕,但当他回过神来后,充斥在内心的是满满的愤怒。
被她伪装出的可怜的模样欺骗的愤怒。
经过花园那次在亭中相处,他当真以为她毫无心机,柔弱可怜,没想到到头来是他被雁啄了眼,她果然如他人所说的那样,是个趋炎附势心机深沉的女子!
园中,从宋意欢口中得到答案的顾云筝,脸上血色褪尽,扶著山石的手上青筋凸起。
他不由自主想起那日在宁亲王府,他与姬陵川迎面相对的场景。
那确实是个极为出色的男子,不仅出身尊贵,还有领兵御敌之能,带领玄甲军击退了敌军,被百姓尊称为“战神”。
对方的容貌与家世放眼整个京都,都是无人能敌。
若有人以为宁亲王世子是个只知带兵打仗的莽夫,那可就大错特错。姬陵川是齐大学士座下最为得意的弟子,常被齐大学士挂在嘴边夸赞,顾云筝曾看过姬陵川当年写过的文章,确实文采斐然,堪称绝笔。
倘若是别人,顾云筝自认或许还可一争,可是姬陵川……
但顾云筝还是不死心。
“可,那是你的姐夫啊。”顾云筝涩声道。
“那又如何呢?哪条律法规定了姐妹二人不能嫁同一男子?连顾公子都为我神魂颠倒,想必以我之容貌与才情,不怕他不动心。”
宋意欢忽地想起什么,她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扔到了顾云筝怀中:“这是你当初送我的玉佩,说是你们顾家的传家宝,如今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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