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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晴天白鹭”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姜舒沈长泽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不是她的家,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抬眸看着窗外辽阔的天空,姜舒吩咐道:“从明日起暗中清点库房,将东西都收拾好,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楮玉一怔,恭声应下。姜舒的嫁妆物品极多,都存放在她的私库里,悄无声息的盘点收拾很要费些日子。第五十六章寿礼自提和离之后,姜舒便不再管府中事。关了听竹楼的院门,谁也不理会。沈清......
主角:姜舒沈长泽 更新:2024-05-18 0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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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全文完结》,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晴天白鹭”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姜舒沈长泽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不是她的家,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抬眸看着窗外辽阔的天空,姜舒吩咐道:“从明日起暗中清点库房,将东西都收拾好,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楮玉一怔,恭声应下。姜舒的嫁妆物品极多,都存放在她的私库里,悄无声息的盘点收拾很要费些日子。第五十六章寿礼自提和离之后,姜舒便不再管府中事。关了听竹楼的院门,谁也不理会。沈清......
这几日沈长淮见不到姜舒,便在府中多方打听,对府中发生的事知晓了个大概,也听闻了姜舒想和离之事。
“长淮。”见到他姜舒有些意外。
今日大宴宾客,他应该跟沈长泽在前院迎宾待客才是。
后院是女眷所在,姜舒收拾妥当正要去见客。
“回来几日不见大嫂,大嫂可还好?”沈长淮关忧问。
姜舒莞尔一笑,道:“放心,我很好。”
见姜舒容光焕发神色从容,确没有半分不好后,沈长淮放了心,安心去前院帮沈长泽招呼宾客。
此时的沈长淮还以为,和离只是姜舒一时之气,并不当真。
姜舒赶到招待女眷的后院时,沈母同沈清容正在与人说话。
盛装打扮后的沈清容华贵艳丽,夺人眼球,成了后院焦点。
一众夫人闺秀好奇的打量沈清容,有艳羡,有嫉妒……令沈清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看沈清容一脸春风得意,姜舒心中冷笑连连。
“姜舒。”郁澜瞧见了姜舒,招手唤她过去。
姜舒回神,笑着朝郁澜走去。
待走近后,郁澜拉着姜舒的手凑近问:“那就是沈侯从边关带回来的夫人?”
与其他人一样,郁澜也对程锦初充满了好奇。
姜舒看着沈清容身旁孕肚微显的程锦初,点了点头。
华服锦衣配上南珠头面,程锦初穿戴的比姜舒更像侯府夫人。
一群人围着程锦初问东问西,好似完全看不见姜舒的存在。
第五十七章 不平
程锦初虽无娘家庇佑,但出身将门,身份也算贵重。
而姜舒便是再有钱,也终究是商贾之女,身份低微入不了高门显贵的眼。
“一群虚伪的势力眼。”一袭红衣的孙宜君轻哼着唾弃。
特立独行的孙宜君,向来不屑与那些矫揉造作表里不一的闺秀为伍。
尤其是沈清容,孙宜君看她就没顺眼过。
自然,沈清容也不喜她。每次两人撞上,少不得冷嘲热讽。
“噗,宜君真有趣儿。”郁澜喷笑出声。
心直心快疾恶如仇的孙宜君,简直就是上京闺秀里的一股清流。
听到郁澜的打趣,孙宜君走了过去。
姜舒温笑着招呼:“孙小姐请坐。”
孙宜君同郁澜亲近,姜舒也同郁澜亲近,合计下来两人也算朋友。
孙宜君一屁股坐到郁澜身旁,歪着肩凑近姜舒小声道:“瞧着那什么夫人又有孕了,加上之前的两个都三孩子了,往后这侯府还能有你的位置吗?”
姜舒微愕,随即轻笑:“不重要了。”
“什么意思?”孙宜君将好奇写在了脸上。
姜舒虽大闹侯府提了和离,但外面的人并不知晓。
今日寿宴,不少人都怀着看姜舒热闹笑话的心思。
只有孙宜君和郁澜为姜舒忧心不平。
“我懒得同他们争了,随他们去吧。”姜舒轻叹。
郁澜和孙宜君听的一头雾水,正要追问时,沈老夫人与姜母一同来了。
沈清容等人当既围了上去,争先恐后的给沈老夫人贺寿道喜。
如今的靖安侯府,有身为将军的沈长泽撑着,又有沈长淮和陆家帮衬,跻身天子重臣是早晚的事。
尤其听闻近来太子数次召见陆鸣珂同沈长泽,今日也亲来侯府贺寿。
心思九曲十八绕的显贵们嗅到气息,对靖安侯府热络起来。
姜舒看到姜母被挤开,孤零零的站在一旁,赶紧起身迎了过去。
“娘。”姜舒拉着姜母到无人处坐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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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离你做梦,你就等着被休吧!”
一语出,又是满众皆惊。
“沈侯夫人要和离?发生了什么?”
“许是因为沈侯另娶生子还立平妻吧,这搁谁能忍得了。”
“可她一介商贾之女,能嫁入侯府已是祖上积德,还有何不满?”
听着众人的议论,沈清容爽快得意的癫笑:“听见了吗?她们都说你不配!”
闻讯赶来的沈长泽和陆鸣珂,看到此番情景,顿感大事不妙。
郁澜和孙宜君看着姜舒,终于明白她之前所说的话是何意了。
原来她竟生了和离之心,难怪不在乎侯府地位。
杏眸冰冷的看着发疯的沈清容,姜舒平静道:“我供养侯府时你怎么不说我不配?我给你添妆时你怎么不说我不配?你问我要东要西要银子时怎么不说我不配?”
“沈清容,你可要点脸吧。”
姜舒一番话,激起千层浪。
“原来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靖安侯府真是靠侯夫人养着的。”
“花着人家的银子还如此欺辱人,真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有不平者愤声议论,沈老夫人听后气怒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厥了过去。
“快,把老夫人送回寿永堂,找方医女。”沈母慌乱吩咐下人。
送走沈老夫人,沈母看到了沈长泽,仿佛瞬间找到了主心骨,惶然无措道:“长泽,你快想想办法?”
今日闹成这样,沈母简直想不出该如何收场,恨不得也同沈老夫人一样,晕过去一了百了。
沈长泽沉吸一口气,看向姜舒道:“今日祖母寿宴,你为何要如此大闹?”
多日不见,不曾想再见时竟是这般场景,沈长泽心痛又失望。
姜舒被他气笑了,指着周围众人道:“侯爷要不要问问她们,究竟是谁先闹的?”
一直没出声的姜母此时也忍不住了,红着眼抹着泪道:“我今日才知我舒儿这六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侯爷一来便不问缘由的责怪舒儿,全然不问自家过错,难怪我舒儿想要和离。”
“这侯府,我姜家高攀不起,还请侯爷予我舒儿一纸和离书,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看在你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这六年侯府所花的银子,姜家便不计较了,全当济贫。”
不轻不重的一番话,既指出了沈长泽的过错,也点明了姜舒要和离的缘由,更说出了沈长泽吃软饭的事实。
顷刻间,众人看沈长泽的眼神变的十分古怪。
沈长泽恼羞的无地自容,咬着牙道:“我不会和离。”
姜舒冷笑着讥讽:“不肯和离,也不肯还钱,侯府是祖传的不要脸吗?”
沈长泽一个男人,一个有爵位在身的将军,被当众讽骂,简直是奇耻大辱,颜面扫地。
他紧捏着拳头忍了又忍,强压下怒气道:“为了一只兔子,你要闹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直到此时,沈长泽还觉得姜舒是因为一只兔子。
姜舒也懒得解释,直言道:“事已至此,你我之间除了和离,没有第二条路。”
看着绝决的姜舒,沈长泽心痛难忍。
理智告诉他姜舒胡闹至此,理应给她一纸休书,尽力保全侯府颜面。
可一想到姜舒要离开侯府离开他,他心中就惶恐不已,割舍不下。
“大哥,她害我名声,折损侯府颜面,你为什么不休了她?”沈清容愤愤不甘的问。
经此一闹,沈母也有些动容,低声劝道:“长泽,侯府经不起折腾了。”
沈长泽闭了闭眼,痛声道:“你若非要离开,便只有休弃,没有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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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泽无法,只能一边听琴一边与姜舒对弈。
三个人的夜晚,总有一人多余。
姜舒下了一会儿,忽然手捂肚子面容扭曲。
“怎么了?”沈长泽奇怪。
姜舒急急道:“我肚子疼,去去就来,侯爷稍候。”
语罢,姜舒匆匆起身下楼。
不用想也知道她去了哪里。
沈长泽皱眉,盯着下了一半的棋局,觉得索然无趣。
徐令仪弹完两支曲,姜舒才慢吞吞的回屋。
“该谁了?”姜舒捏着棋子问。
沈长泽兴致缺缺道:“你。”
“喔。”姜舒观察棋局,专注又认真。
沈长泽瞥眼,目光落到抚琴的徐令仪身上。
徐令仪面容姣好,身姿窈窕,性情温顺。
沈长泽不由想到洞房那晚,喉头上下滚动。
说起来她进府将近一月,他只同她同房过一夜。
“侯爷,该你了。”姜舒清声提醒。
沈长泽回神,随意落下一子。
“咦?”姜舒盯着棋局小声嘀咕:“侯爷落在此处是何意?莫不是欲擒故纵引我入瓮?”
沈长泽低咳一声,凝神看自己落子的位置。
两人你来我往,一局很快结束。
姜舒兴致勃勃,又开始了新的一局。
沈长泽此时万分后悔,没事提什么下棋?
如此良辰,美人在侧,赏赏月谈谈天不好吗?
“啊!我肚子又疼了,去去就来。”姜舒捂着肚子跑了。
沈长泽一脸错愕。
楮玉自顾自的道:“夫人定是贪冰吃坏了肚子,我去找找治腹泻的药。”
沈长泽闻言浓眉紧蹙,面上生出嫌恶。
徐令仪垂首抚琴,心知肚明。
第三十章 拿捏
姜舒回屋时,抚琴下棋的人都已不在,檀玉楮玉在收拾棋盘茶具。
“人呢?”姜舒明知故问。
檀玉配合道:“徐姨娘累了,侯爷送她回菘蓝苑歇息了。”
“哦。”姜舒满面遗憾,然轻快的脚步却出卖了她。
檀玉同楮玉对视一眼,不明白姜舒为何要将沈长泽往外推。
自从被沈老夫人训诫后,程锦初消停了下来,日日在揽云院安心养胎,不问世事。
就连沈长泽搬去侧屋居住,她也没有阻拦。
“夫人,侯爷又去了菘蓝苑。”秋霜低声回禀。
“知道了,下去吧。”程锦初毫不意外。
沈长泽将衣物用品搬去侧屋,却未在侧屋住过一日。
让程锦初不解的是,沈长泽接连几日宿在菘蓝苑,姜舒却没有半点反应。
难道她就不想要夫君宠爱?还是她坚信她的地位无可撼动?
“这是乌梅红糖饮,夫人趁热喝。”徐令仪送上她亲自煮的糖水。
姜舒接过,轻轻搅动:“你怎么知道我的小日子?”
聪明人面前徐令仪不敢卖乖弄巧,如实道:“妾身本想给夫人送冰酪,楮玉姑娘说夫人这几日不能食冰,妾身便猜到了。”
姜舒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夫人若喜欢,往后妾身每月给夫人送。”徐令仪趁机道。
姜舒笑:“你不必如此,侍候好侯爷便成。”
“侍候侯爷和夫人都是妾身的本分。”徐令仪态度恭敬,毫不骄躁。
姜舒定睛瞧她,有些捉摸不透。
“侯爷近来心情如何?”姜舒随口问。
近日沈长泽似乎格外忙,没有空闲来寻她,她也乐得清静。
徐令仪斟酌道:“阴晴不定。有时被少爷气的头疼,有时又因酒坊欣喜。”
姜舒慢条斯理的喝着糖水,从徐令仪口中得知了沈长泽近况。
见徐令仪说起沈长泽时容光焕发,满目柔情,姜舒觉得不可思议。
“你很喜欢侯爷。”
她以为徐令仪嫁与沈长泽为妾是不得已为之,但看徐令仪的反应,却似真心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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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却被一小姑娘所救,不仅给他吃食,还送药为他治伤。
出于警惕,他吓唬小姑娘不能把他的行踪告诉任何人,否则就杀了她。
小姑娘信守诺言,独自一人给他送了三天水食伤药,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年他十二岁,小姑娘九岁。
第三天夜里他被暗卫找到,回到了皇宫。
待伤好后,他命人查清小姑娘的身份,于暗中守护,却再未相见。
沈长泽听的满心震惊,不可置信的盯着程锦初,颤声道:“你……你是阿峥哥哥。”
程锦初颔首,笑道:“若要立长生牌位,我是否该先给你立一个?”
当年他没有告诉沈长泽他的身份,只说他姐姐唤他阿峥。
幼时的沈长泽善良勇敢,见他浑身是血也不害怕,细心的给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当时他的伤虽不致命,但若没有遇到沈长泽,怕是会被饿死。
堂堂皇子死于饥饿,仅是想想就觉得滑稽可笑。幸好他遇到了善良的小姑娘,救他性命保他名声。
“王爷莫要折煞我了。”沈长泽不好意思的低头,终于打消了立长生牌位的念头。
她一介商户之女,让王爷给她供奉长生牌,怕不是祈福,是折煞了。
那年她救程锦初,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她记得那时是春日,她随母亲去京郊别院小住,独自在别院附近玩耍采花时捡到了程锦初。
程锦初满身是血,头发凌乱衣衫破损的倒在草从里,吓了她一跳。
她以为他死了,查看后才发现程锦初只受了轻伤,衣服上的血不是他的。
她平日里经常捡一些受伤的小猫小鸟,给它们吃食为它们治伤。
她想着人也应该差不多,于是就用照顾猫的方法照顾程锦初。
可第四天早上她再去时,树林里空空荡荡,仿佛程锦初从未出现过,一切都只是她做了一场梦。
后来,她便将这件事淡忘了。
如今旧事重提,沈长泽只觉命运神奇。当年她随手救的,竟然是皇子。
可千万不能让程锦初知道,当年她给他治伤用的药,是她平日里用来治猫的。
“你救我于往昔,我救你于今朝,都是天意。”程锦初眼中盛着温润笑意。
沈长泽柔和回望,两人相视一笑,像多年未见的老友。
“可歇好了?”程锦初问。
沈长泽点头,撑着石头起身。
历经生死的惊惶无措,在与程锦初的交谈中淡去,恢复了平静。
只是沈长泽的膝盖摔伤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疼的她直吸气。
程锦初曲起手指吹了一声口哨,不远处吃草的马嘶鸣一声,‘嗒嗒’跑了过来。
“我扶你上马。”程锦初一手牵马,一手扶着沈长泽胳膊。
然沈长泽腿疼的几乎完全使不上力,试了几次都爬不上马。程锦初迟疑了一瞬,托着她的腰将她抱上了马。
“坐稳了。”程锦初利落的翻身上马,一抖缰绳马奔跑了起来。
沈长泽害怕的抓紧马鞍,心‘扑通扑通’似要跳出胸腔。
檀玉的脚扭伤了,无法行走。追云将她抱出密林回到山道上,给她抹药油包扎。
“我家夫人真的没事吗?”檀玉频频抬头看向路口,期待沈长泽的身影出现。
“嗯,她很好。”追云一边包扎一边耐心回答。
但没亲眼见到沈长泽平安无事,檀玉始终不放心,一遍又一遍焦急的询问。
追云没有责怪她,一遍一遍耐心回答。
同为下人,他明白她的心情。
第四十一章 周到
一旁搬东西的逐风听不下去了,不耐道:“你都问多少遍了,烦不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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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赔罪
“嘶!”虽不是滚汤,但姜舒的手背还是被烫红了,疼的她直吸气。
“夫人!”楮玉急忙上前,用湿帕给姜舒擦拭汤渍,又让檀玉打来冷水给姜舒浸泡。
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沈母回过神后赶紧吩咐下人:“快去请方医女。”
方医女是难得的女医,是姜舒重金请来供养在侯府,方便给沈老夫人瞧病。
“晏阳,快给你母亲道歉。”程锦初拉过呆滞的晏阳。
年仅五岁的孩子似是被吓到了,不肯开口。
程锦初急了:“晏阳……”
“行了,别吓坏孩子,不过就烫了手,上点烫伤药就好了。”沈老夫人有些不悦。
在她眼里,姜舒自然比不上重孙重要。
低头查看伤势的姜舒抬头,看着冷漠丝毫不关心她伤情的沈老夫人,心凉了半截。
这几年沈老夫人缠绵病榻,她不仅花重金请来医女,还遍寻上京买来最好的药材,亲自熬了伺候她服用。
如此种种,竟换不来半分情意。
这侯府的良心,果真从根上便烂透了。
姜舒只觉遍体生寒,一刻都不想多待。
但她刚起身,方医女便来了。
“夫人,快让我瞧瞧。”方医女一脸着急,比这屋里人都关心姜舒的伤势。
姜舒心中暖了些许,轻声道:“没有大碍,回听竹楼再瞧吧。”
“是。”方医女背着药箱跟在姜舒身后。
“等等。”沈老夫人叫住她们。
“你既没有大碍,就让方医女先给两个孩子瞧瞧,方才都将他们吓坏了。”
两个孩子的确吓着了,但不至于吓坏,沈老夫人这是全然不在意姜舒如何。
“烫伤疼痛难忍,让方医女先给夫人瞧。”檀玉气不过,拉着方医女欲走。
沈老夫人怒了:“站住!侯府什么时侯轮到你一个婢女做主了。”
檀玉被斥的面皮通红,敢怒不敢言。
姜舒面色淡淡的瞧着沈老夫人,冷声提醒:“祖母莫不是忘了,方医女是我请来的。”
“你……反了你了!”沈老夫人气的老脸铁青。
姜舒懒得再理会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医女没有犹豫,也跟着走了。
一是诚如姜舒所言,她是姜舒聘请来的。
二来她打眼瞧过了,两个孩子面色正常并无不妥。
“你瞧瞧!这就是你给长泽挑的好夫人。”姜舒走了,沈老夫人便拿沈母撒气。
沈母满腹憋屈的咕哝:“这事儿本就是母亲做的不妥,再说了,当初您也是同意了的。”
沈老夫人老脸一沉:“你什么意思?瞧着老婆子我年纪大了……”
“祖母。”一直沉默的沈长泽终于出声。
“今日是晏阳不对,您不该不分是非的袒护他。您这样只会教坏孩子,他日若伤了旁人又该如何?”
“至于姜舒,她并没有对不起侯府。”沈长泽说完,带着程锦初和两个孩子走了。
妇人的无理取闹,令他很是反感。
沈老夫人看着嫡孙离去的背影,怔忡了半晌。
功名加身的靖安侯,已不再是任由她训诫的孙儿,他成了靖安侯府的倚仗和主人。
这侯府,不由她做主了。
回到揽云院后,沈长泽训诫了晏阳一番,领着他去给姜舒赔罪。
他虽疼爱孩子,但也辨是非。
父子俩在听竹楼外撞见了方医女,沈长泽询问姜舒的伤势。
“回侯爷,夫人的手没有大碍,只是灼痛难忍,这几日怕是难以安枕。”方医女如实回禀。
“有劳。”沈长泽领着晏阳进了听竹院。
姜舒刚上完药,躺在软榻上歇息。
“侯爷。”楮玉红着眼见礼。
沈长泽进屋,瞧见姜舒在闭目养神,搭在软枕上的手红肿一片,疼的她面色发白眉头紧皱。
“母亲,对不起,孩儿不是故意的。”晏阳在软榻前跪下,带着哭腔给姜舒认错。
来之前沈长泽严词厉色的告诫晏阳,姜舒也是他的妻,他们要唤她母亲。
晏阳从未见过爹爹如此严厉,不敢不听。
被疼痛折磨的抓心挠肺的姜舒,掀起眼皮瞥了两人一眼,有气无力道:“我不欲与一个孩子计较,但凡事都要分个是非黑白,侯爷可明白?”
“我明白,今日是祖母的不对,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沈长泽躬身致歉。
一个侯爷将军能做到如此,已经是莫大的抬举了。
姜舒不是不识抬举的人。
“侯爷既明白,那这事便算过去了,让孩子起来吧。”姜舒瞌眼,不欲与他们再说话。
晏阳方起身,檀玉便端着冰块进屋。
“夫人,冰来了。”
见到沈长泽父子,檀玉不情不愿的福身行礼。
楮玉用帕子裹了冰,轻轻的放在姜舒烫伤的手背上,给她消肿止痛。
沈长泽瞧了一会儿,问:“可有觉得舒适些?”
听到声音姜舒诧异的睁开眼,他怎么还没走?
“嗯,时侯不早了,侯爷回吧。”姜舒直截了当的下逐客令。
她心情不好,疼的又睡不着,实在不想再应付他。
沈长泽没有走,而是问楮玉:“需要冰敷多久?”
“自然是越久越好,侯爷放心,奴婢们会照顾好夫人。”楮玉虽也心存不满,但仍保持着该有的恭敬。
“给我。”沈长泽在榻边坐下,亲自给姜舒冰敷。
姜舒吓了一跳:“侯爷回去歇息吧,我这里有楮玉檀玉伺侯就够了。”
“子不教父之过,就当我替晏阳赔罪。”沈长泽摆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如此做的缘由是心疼她,也想趁此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
“爹爹……”晏阳揉着眼唤了一声,他困了,想回去睡觉了。
沈长泽见状,对楮玉道:“送少爷回揽云院。”
“是。”楮玉领命,拉着晏阳退下。
檀玉不想走,被楮玉硬拉走了。
夫人已经空守了六年,不能再空耗下去了。
屋内只剩下姜舒和沈长泽,她不由想起六年前嫁入侯府那晚。
那时她刚及笄,年岁尚小,面对高大英俊的沈长泽忐忑又羞涩,紧张的两只手都绞红了。
看出她的无措,沈长泽没有碰她,以出征还有诸多事宜需要准备为由,离开了新房。
第二日一早,沈长泽就随军出发去了边关。
所以他们还未有过夫妻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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