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庆赵崇的现代都市小说《政哥,他在CPU你精修版》,由网络作家“生产队的驴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政哥,他在CPU你》,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陈庆赵崇,也是实力派作者“生产队的驴③”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气得差点一剑砍了下去。但是他看到陈庆的脖子上鲜血流淌,却依然面不改色,心中渐渐泛起了狐疑。生死面前,仍然坚持不肯改口。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想起陈庆自称来自两千年后,犹豫片刻,他改变了主意。“六国遗民皆怨寡人暴虐,寡人还是给他们留了一条生路。”“陈庆,寡人今天也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
《政哥,他在CPU你精修版》精彩片段
嬴政的胸襟和气魄,五千年来少有人能与之相提并论。
因此陈庆当面‘咒’他死,嬴政不但不杀他,还愿意让陈庆多活五年,为的就是要争一个胜负。
可一旦涉及到自己家人的时候,事情已经完全变了性质。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嬴政身上杀意滔天,眼眸的暴虐似无底深渊,让群臣们不禁连退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陈庆深吸一口气,才稳住了心神。
“始皇帝三十七年,皇子扶苏自缢身亡,葬于上郡。”
“也是史书记载的,不会有差错。”
话音未落,嬴政三步并做两步,将寒芒慑人的太阿剑架在陈庆的脖子上。
“你再说一遍。”
他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才忍住了一剑砍下去的冲动。
“始皇帝三十七年,皇子扶苏自缢身亡。”
“无论陛下再问多少遍,史书都是如此记载。”
陈庆拼命昂着脑袋,躲避锋锐的剑锋。
嬴政追问道:“嬴氏子孙,即使再不成气候,也绝不至于自缢而死!”
“荒谬!”
“你这逆贼信口开河,是一心想求死吗?”
剑锋再进一分,陈庆觉得脖子凉了一下。
嬴政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杀机。
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秦嬴氏源远流长,上有辅佐大禹治水之功,又有襄王匡扶周室之德。”
“扶苏殿下绝不会无缘无故自缢而死。”
“除非……是陛下您让他死。”
听完这句话,嬴政的心神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寡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赐死扶苏。”
“今天你若是说不分明,寡人就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陈庆紧张地咽了口吐沫:“小民不敢说。”
“嗤。”
“汝欺寡人剑不利乎?”
嬴政轻轻抽动太阿剑,在陈庆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沿着脖颈缓缓下滑。
“陛下,害死扶苏的罪魁祸首,就在这咸阳宫!”
“小民若是说了,您不信我,小民必死!”
“既然说与不说都是死,小民还不如求一个痛快!”
陈庆一直观察着在场的几位大臣。
那个面相阴柔的男子十有八九就是赵高。
年岁很大,面色肃然,胸有城府的应该是李斯!
这两位在场,他怎么敢把后世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住口!”
“陛下,此贼子居心叵测,看来是铁了心的要反秦。”
“就算命悬一线,还要挑拨离间,妄图隔阂我大秦君臣。”
李斯嘲弄的看着陈庆,“旁门左道而已,你怕是来错了地方。”
赵高跟着添了把火:“大秦能有今日,全靠陛下信重臣子,臣子誓死效命。
你这逆贼也是异想天开,居然想凭三言两语,就让陛下与众臣离心离德。
不知谁派你来的?
想出这种主意,也不怕笑掉了别人的大牙。”
王翦和蒙毅不禁露出轻快的笑容。
在场的哪一个不是跟随嬴政多年的朝中重臣?
要说这里面有人会逼死皇子扶苏,他们第一个不信。
“你还有何话可说?”
嬴政淡笑着看向陈庆。
“忠装反,反装忠。”
“虎豹环伺而不知,陛下您这江山……该亡!”
陈庆郁闷地说道。
“你……”
嬴政气得差点一剑砍了下去。
但是他看到陈庆的脖子上鲜血流淌,却依然面不改色,心中渐渐泛起了狐疑。
生死面前,仍然坚持不肯改口。
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想起陈庆自称来自两千年后,犹豫片刻,他改变了主意。
“六国遗民皆怨寡人暴虐,寡人还是给他们留了一条生路。”
“陈庆,寡人今天也给你一个机会。”
“只要你说出扶苏为何自缢而死,寡人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嬴政淡淡地说道。
“奸佞在侧,小民如何敢说?”
“除非陛下屏退旁人,小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庆舒了口气,脊背一阵阵发凉。
幸好,秦始皇没有一剑砍下去。
太难了!
实在是太难了!
不知道是穿越的时候自己忘了带天命之子的光环,还是被嬴政更强的霸者光环给压制了。
反正能混到他这么惨的穿越者,实在是万中无一。
李斯冷笑:“汝欲效荆轲旧事乎?”
王翦上前禀奏:“陛下,不可!此獠诡计多端,决不能答应他!”
蒙毅拱手:“请陛下三思。”
嬴政摆摆手:“有何不可……若是寡人命丧在此贼子手中,呵呵,那就像他说的一样,大秦该亡!”
说罢,他转身往偏殿疾步而去。
众臣面面相觑,猜不透嬴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陈庆谋反在先,出言犯上、大逆不道在后,按理说死一百次都够了。
可皇帝却还要听听他编的瞎话。
开什么玩笑?
大殿里只有这些人,王翦会是奸佞吗?
蒙毅会是奸佞吗?
李斯会是奸佞吗?
还是赵高一个宦官会是谋害扶苏殿下的奸佞?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李相,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蒙毅见李斯神色有异,忍不住上前打探。
“这……”
李斯欲言又止。
他知道陈庆是穿越者的秘密,但是在场谁知道,又知道多少,这就不好说了。
嬴政的帝王心术十分老辣,若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怕是会给自己惹来祸端。
“我也不知。”
李斯摇了摇头:“诸位勿虑,吾等都是大秦的忠臣良将,任那贼子舌灿莲花,陛下也绝不会听信一言一语。”
“嗯。”
王翦、蒙毅等人赞同地点点头。
赵崇押着陈庆去往偏殿,赵高脚步急匆匆走在前面,追赶着嬴政的步伐。
“唉……”
“您也想不到居然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干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吧。”
陈庆小声嘀咕道。
现在他终于知道伴君如伴虎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次能够大难不死,以后绝对不琢磨什么问鼎天下的大志愿了。
可去他大爷的吧!
没有主角命,趁早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找个山旮旯,靠着掌握的手艺盖一栋大房子,蓄养娇妻美妾,每天花天酒地不香吗?
烛火一闪。
嬴政伟岸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眼前。
他背对着陈庆,伟岸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
“陛下,人带来了。”
赵崇恭敬的上前禀报。
“嗯。”
秦始皇没有回身,淡然地说:“把他的双手解开。”
卧槽!
陈庆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您是真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呀!
用不用胜负欲那么强的?
“诺。”
赵崇上前,三下五除二把捆缚陈庆的麻绳解开。
他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如果对方怀有异心,还要早做提防。
“谢陛下。”
陈庆活动着酸疼的肩膀和手腕。
这苦逼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一番折腾下来,他全身都快散架了,无处不在隐隐作痛。
“陈庆,寡人且问你……”
“陛下,还有外人在场。”
嬴政悠悠的开口,却被陈庆打断。
赵高登时怒目而视。
他是嬴姓赵氏,妥妥的皇帝自家人。
掌管皇帝内宫辂车、法马(皇帝专属马车),以及随驾出行。
相当于秦始皇的司机兼首席秘书。
他在这个岗位上干了二十多年,早已被嬴政当成了心腹肱骨,怎么能算是外人!
“赵高,你先出去。”
“诺。”
嬴政一声令下,赵高不敢耽搁,倒退着离去。
他阴毒的瞪了陈庆一眼,暗暗把这个仇记在了心里。
“赵崇……”
“陛下,赵统领就不需要了。”
嬴政敢玩这么大,陈庆却不敢奉陪。
如果偏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天知道会不会有三百神弩手埋伏在暗处。
万一哪个神经紧张,抬手给他一箭怎么办?
嬴政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请求。
赵崇有些意外的看着陈庆。
按理说他和赵高都是内官,赵高的官职还在他之上。
怎么就单单让弱不禁风的赵高出去,却留下了武功高强的他?
“陈庆,你真是那所谓‘穿越者’?”
殿内没有了外人,秦始皇先没有追问扶苏的死因,而是问起了陈庆的来历。
“正是。”
“小民来自2200年后。”
陈庆老实地回答。
“两千两百年后?”
“那大秦……”
嬴政本能反应一般问道,话刚出口又及时止住。
他一直坚定的认为,凡是地上跑的,绝没有哪个是大秦的虎狼之师对手。
老秦人从一场胜利走向另一场胜利,哪怕短暂受挫,舔舐伤口以后也会很快卷土重来。
这种信心已经化作了一种信念。
放眼天下,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大秦怎么会亡呢?
哪怕两千多年后,大秦的江山也应该固若金汤才对。
但是按照陈庆透露的意思,在他死后短短几年,大秦就没了!
“天下无万世不移之王朝。”
“哪怕到了后世也是如此。”
陈庆利落的说道。
“哦……”
嬴政背对着他,看不清神色如何。
但是陈庆觉得,这位霸气绝伦的皇帝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认可这样的说法。
“寡人心中有疑惑,不知你可否解答。”
“陛下请讲。”
“你既然自称来自两千多年后,那史书有没有记载,寡人因何而死?”
“果真是因为疾病吗?”
嬴政从头到尾,完全就不相信这个说法。
他才44岁,正处在年富力强的时候。
说句实在话,嬴政巴不得六国能重新回来,让他挨个再打一遍。
不如此,不足以证明他的雄才大略。
不如此,简直浪费了大秦百万虎狼之师。
没有对手以后,真寂寞呀!
北方的匈奴一打就跑,南方的百越就会往树林子里钻。
哪像六国这般,兵对兵,将对将,堂堂正正与他厮杀个痛快。
“陛下,这个我还真知道。”
陈庆的心情放松了些许。
“说。”
嬴政转过身来,神情镇定无比。
“史书记载,秦朝天下之事,无大小皆决于上。”
“始皇帝极为勤政,每天批阅的奏章多达一百二十斤。”
“长期的操劳,给他的身体健康埋下了隐患。”
“加上陛下长期服食丹药,导致慢性中毒,因此在出巡途中舟车劳顿,引发了连锁反应,才……”
陈庆的脖子还在流血,这回学老实了,及时止住话头。
“你说什么?”
“寡人服食的丹药有毒?”
嬴政听到史书夸他勤政的时候,脸上不由浮现出喜色。
不枉他每天劳碌奔波,起码后人记得他的功绩。
可听到后面,他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
“陛下,确实如此。”
陈庆不顾赵崇的眼神提示,固执的坚持自己的说法。
全天下都知道始皇帝酷爱寻仙问道,以求长生之术。
但是敢当面劝阻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没落得好下场。
赵崇眼中闪过莫名的神色。
从未见过如陈庆一般,想尽千方百计找死的人。
皇帝不爱听什么,你偏要说什么。
难道活着还能难受不成?
“陛下,如今方士道人炼制的丹药,多以丹砂为原料,所以才呈暗红之色。”
“而丹砂的化学成分叫硫化汞,乃是实打实的剧毒之物。”
“长期服用,它的毒素会破坏身体内的血管,并且沉积在五脏六腑。”
“时日短还看不出来,但哪一天若是爆发开来,再健壮的男儿也会丢了性命。”
“陛下若是不信,遣人用鸡鸭鼠兔等动物一试便知。”
“体型越小,发作越快。”
“十天半个月,应该就能知道结果。”
后世烂大街的知识,陈庆说起来口若悬河,不带半点停顿。
嬴政面露思索之色。
他听不太懂陈庆嘴里陌生的词汇,不过丹药是一种慢性毒倒是明白了。
“赵崇!”
“诺。”
“寡人命你查办此事,就按他说的去试药。”
嬴政眼中的厉色一闪而逝:“若果真有毒……立刻将所有方士擒拿!”
“诺!”
赵崇点头应下,人却没走。
他还要留在偏殿内,保护皇帝的安全。
陈庆暗暗感慨:各位大师,真是对不住了。
你们坑蒙拐骗,在大秦地位超然,好日子也过了不少吧?
如今我只是为了自保,可不是故意坑害你们。
到了地下冤有头债有主,别来寻我的不是。
陈庆曾经好奇过一个问题。
为什么历史书上总是记载始皇帝坑杀多少人,而不是常见的砍头、吊死。
直到有一天他翻看地图才发现,八百里秦川正好在黄土高原上。
这里的黄土又松又软,特别适合埋人。
“陈庆……”
“小民在。”
嬴政按下复杂的心思,转过头来目光威严的喝道:“寡人姑且就当你说的确有其事。”
“但扶苏性子纯良忠厚,绝不可能造反。”
“寡人又怎么可能赐死他!”
“你今日若说不出个缘由来……”
陈庆悚然一惊。
卧槽,刚才还想着老秦家的土特别适合埋人,你这就打算埋我了?
在精神极度紧绷的情况下,木工用最快的速度把桩子竖起,然后用木块调整高度,力图将碾盘撑得稳稳当当。
“都好了没有?”
“装好了立刻散开。”
“准备上石磨!”
木工们先后从碾盘下撤出,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冷汗。
此刻陈庆又开始召集民夫,准备安装最后一个主要部件。
“哞……”
两头黄牛被鞭打着,在民夫连推带拉的帮助下,使出吃奶的力气拉动着牛车,然后靠在碾盘边上。
“木工,搭三角架!”
碾盘就像一张薄薄的大饼,边缘足够站三四十个人,人力搬运尚有可能。
石磨体积小,却是个结实的石头疙瘩。
陈庆从赵崇手里把铜铁铺子用的滑轮要了回来,然后用绳索穿在石磨中间的圆孔里。
一部分负责抬,一部分人负责用绳索拉,这样才能完成安装工作。
“起!”
看到众人已经准备完毕,陈庆一声大喝。
“呀~!”
李乙等人死死抓住麻绳,咬着牙关死命往后拉。
而精挑细选出来的强壮民夫也同时发力。
“起来了,起来了!”
“挪到碾盘中间。”
“注意慢慢往下放,千万别压下了转轴的稍子!”
陈庆紧张的贴在碾盘边上,口干舌燥的大声呼喝。
“转一下。”
“好,轻轻往下放。”
“感觉有阻力就先停下。”
六名民夫青筋暴起,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却不敢有任何放松。
要是砸坏了始皇帝的宝贝,他们全都要没命。
“好了,套进去了。”
“我喊一二三,你们同时松手。”
“准备,一!二!三!”
轰!
碾盘轻轻晃了一下,陈庆目不转睛地盯着石磨。
似乎没听到金属折断的声音,那就是卡槽和稍子完全契合了。
“呼……”
幸好,幸好。
虽然这个大家伙不需要很高的精度,但是能顺利到如此程度,还是有点超乎了他的预料。
陈庆没有意识到一件事情。
无论是谁,只要干的不好就要掉脑袋,那绝对没有谁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东家,水车好像也装好了。”
李乙指着已经高高竖起的水车。
木工们正在进行最后的加固工作。
高达五丈,其中一半都在石台下面,剩下的部分依然显得蔚为壮观。
“漏斗呢。”
“把漏斗吊在架子上,准备试磨。”
陈洋擦了把汗,突然发现城外的官道上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城中的百姓、往来的车队、未当值的兵卒,男女老幼把宽敞的大道堵得水泄不通。
“呵,今天就让你们看个大热闹。”
陈庆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刚才动静那么大,这里离城门又近,吸引了足足上千人在附近围观。
“大人,水车已经装配完毕,请您查验。”
木工和水工一齐走了过来。
虽然磨坊连墙都没有垒好,看上去连难民营都不如,但是主要设备都已经安装完。
显然,它已经可以运转了。
陈庆走到石台边,望着高高耸立的庞大水车。
老天保佑,让我逆改大秦的结局!
“开闸放水!”
“开闸——”
两名强壮的水工转动绞盘,沉重的木质闸门缓缓升起。
哗哗哗——
渭河水滔滔而下,流入预设的沟渠。
附近的人全都大气不敢出,死死盯着那道白花花的浪头,看着它一往无前的撞在水车上。
“吱——”
木质受力发出的刺耳声响,差点把陈庆的心脏吓得跳出来。
周围的工匠和民夫还不如他呢,原本就精神极度紧绷的他们身体猛地哆嗦了一下,然后眼眸中突然露出震惊和狂喜的神色。
深夜,咸阳宫。
素来干净整洁的书房里,混黄的泥水洒的到处都是。
赵崇心无旁骛的捏着泥巴,在案几上垒出了一条长长的水渠。
嬴政目不转睛的盯着水力磨坊的模型,用尽心思分析它的原理和用途。
“陛下,好了。”
赵崇抹了把脸,鬓角不小心沾上了些泥巴。
“快演示与寡人看。”
嬴政不舍的把模型递给他。
“诺。”
赵崇按照白天陈庆试验时的样子,用两块木板调节好高度,将水车稳稳的架在渠中。
“陛下,小人要倒水了。”
“倒!”
嬴政趴在案几上,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个小小的磨盘。
哗哗——
即使赵崇再怎么小心,水流还是不可避免的洒了出来,沿着桌面四处蔓延,连嬴政的裤脚和鞋面都被打湿。
然而两人谁都没有在乎,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把目光聚集在模型上。
在水流的冲击下,它轻轻一晃,顺利的再次转动起来。
“转了!”
“果真转起来了!”
“此物甚是神奇!”
嬴政高兴的像是个大孩子一样,赵崇也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
千古一帝秦始皇,和皇家特务机关黑冰台的首领大半夜在御书房里玩泥巴,说出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然而在陈庆这只小蝴蝶的煽动下,它切切实实的发生了。
“此物虽小,奥妙无穷。”
“若是将它放大,应该真如陈庆所言,能用来磨面。”
秦始皇的目光始终舍不得离开小小的水车,“再倒些水,寡人还没瞧个分明。”
“是。”
幸好赵崇早有准备。
白天的时候陈庆把所有工匠都召集过去,让他们看着模型的运转,讲解其中的要点。
工匠们也是爱不释手,接连打了几次水,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去干活。
哗哗——
嬴政看着再次运转起来的水车,双目熠熠发亮。
“赵崇,你说它到底能够做的多大?”
“这……小民听陈庆所言,水车的真身要造五丈高。(约合现代11米左右)”
“五丈,不小了。”
嬴政大致估量了一下,怪不得陈庆需要如此多的物资。
“那它一天能磨多少面?可抵得多少民夫?”
“与骡马相比如何?”
他恨不得现在就能看到实物,心情十分急切。
“小人……陈庆并未告之小人。”
“想来应该比骡马厉害。”
“骡马会累,会饿,渭河之水无穷无尽,不知疲倦。”
赵崇心中忐忑,既不敢替陈庆夸下海口,又怕说得少了引得始皇帝不满。
他比较谨慎的按照1架水力磨坊等于3骡之力来换算的。
“言之有理。”
“寡人观之,水力磨坊起码胜过骡马数倍。”
嬴政盘算了一下最近的物料支出,暗暗想道:一架水车起码要抵得10骡之力,才对得起那么大的消耗。
虽然秦朝并没有投入产出比的说法,但是身为皇帝,他有着自己计较得失的方式。
“陈庆所需之物,凡内库所有,倾力供给。”
“寡人要尽早看到水车转起来!”
“诺。”
——
时光荏苒。
一转眼已经是七天过去。
渭河边的工地规模越发扩大,由一开始的三百人左右,增加到了千人之多。
没办法,在这个生产工具和生产力落后的年代,要想提高效率,只有靠人力去堆。
陈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不得已,只能稍稍施展了一点手段。
“站住!”
“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赵崇发现一名木工兴高采烈的从锻打棚子里出来,不由起了好奇之心。
他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刚调集来的石匠、木工一开始都是自己磨制工具,可后来全都跑到陈庆的工匠那边,花点小钱请人帮忙。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次次都如此,其中必有蹊跷。
“大人。”
木工吓得浑身发抖,手中的东西噗通摔在了地上。
“锯子?”
赵崇上前捡起来,疑惑地盯着它打量。
“大人,这是小的用旧锯添了些工钱,请匠师打造的新锯。”
木工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哦?”
“有了新锯你就那么高兴吗?”
赵崇看不出任何差别,直截了当的问道。
“大人,这锯和别家的不同呀!”
木工激动地抬起头:“依小人所见,陈家铺子的铁锯锋利,远胜旁人三倍不止。”
“三倍?”
赵崇不由再次看向手里平平无奇的铁锯。
入手沉重、冰凉。
但是各种细节与平时所见的锯子也并无多大差别。
难道陈庆私藏了什么神铁,才能使它如此锋利?
秦朝正处在青铜器晚期到铁器的过度时代,冶铁技术并不发达。
赵崇见过陈庆私自打造的兵器,知道他在这方面颇有能耐。
“小人觉得……”
木工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说:“或与锯齿有关,陈家铺子的锯齿,是向两边交叉分开的。”
“但……小人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
正好陈庆抓着一把脆甜的大枣朝这边走来,赵崇把锯子递还给对方,打发木工离去。
“赵统领,来来来,尝尝新摘的枣子。”
“你刚才干嘛呢?”
“目前正是用人之际,要是工匠们犯点小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陈庆对待手下向来宽厚,连外来的匠工也是如此。
赵崇直言不讳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何你家的铁锯如此锋利?”
“嘿。”
陈庆得意洋洋的说:“我三年时间攒下诺大的家业,没点手段还行?”
赵崇顿时疑惑地问:“那为何陈家铺子声明不显?若按那木工所说,你这铁锯胜过别家三倍,早就应该名噪天下了才对,我不可能没听说过。”
陈庆翻了个白眼。
“是啊,你听说了赶紧带人来抓我对吧?”
“我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苟道之术博大精深,我还未修炼到家就显山露水,结果被你捡了个大便宜。”
“唉……”
“赵兄,你要是认识史官的话,麻烦跟他说一声,千万别记我是穿越者的事情。”
“太丢人了!”
……
赵崇暗暗记在心底,今天的竹简上必须多一句:陈庆谋反之心不死,陛下务必提防。
但是在接触水车没几天的老秦人眼中,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能力。
陈庆从路边摘了几片柔软的树叶,试着塞进了耳朵里。
“公子,给。”
“哦。”
扶苏学着他的样子把耳朵塞住,然后兴致勃勃的跟在对方身后,朝着炉台的方向走去。
“东家,火生起来了。”
“要添煤吗?”
李乙回过头来问了一句,突然发现有外人在场,脸色立时大变。
“添吧。”
陈庆满不在乎,示意李乙不用慌张。
代郡附近就有煤矿产出,百姓称之为石涅。
此时它的燃料作用尚未被开发,多是被用来当成偏方中的药材,或者手艺人的雕刻材料。
陈庆发现后大喜过望,将其当成了铜铁铺子里的不传之秘。
当然,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先生,他们往炉子里加的可是石涅?”
扶苏小心翼翼地张望了片刻,回过头来疑惑的问道。
“你认识这东西?”
陈庆稍感意外。
如果没记错的话,汉朝之前还没有大规模开采煤炭的记录。
大秦百姓中,也只有少部分见过的人才知道它的名字。
“嗯。”
扶苏认真地点点头。
“咸阳北郊,有几处村落打出来的井水是黑色的。”
“当地百姓上奏官府,后来发现地下有大量石涅矿。”
“因为此物无甚大用,后来就将那几口井封存了事。”
陈庆差点惊掉了下巴:“咸阳城有煤矿?”
“如果先生说的煤矿就是石涅的话,确实有。”
扶苏点了点头:“百姓担心井水有毒,闹得人心惶惶。后来我听闻此事,特意去查看过。”
“那井里挖出来的黑石头,和这里的一模一样。”
他指着堆在炭火上面的煤块说道。
“咸阳就有煤,哈哈,哈哈哈哈!”
陈庆突然放声大笑。
“天佑大秦!”
“这也太巧了吧。”
“哈哈哈哈!”
咸阳有煤,而且还有渭河从中穿过。
只要在上游找到了铁矿,要多少兵器造不出来?
青铜器时代即将落幕,铁器时代要来了!
“先生,您为何如此……”
扶苏惊疑不定。
“公子,大秦要发了!”
陈庆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有水车,有煤矿,大秦想不发达都难!”
扶苏不确定地问:“您是说,这石涅很重要?””
“当然重要!”
“这可是黑色黄金。”
“等会儿你就知道它的用途了。”
陈庆没有多做解释,命令工匠把鼓风机抬了过来,对准炉火开始吹气。
鼓风机早在几十年前就有了,不是他从后世带过来的技术。
有时候陈庆不得不感慨,老祖宗给力的话,确实给穿越者省了不少力气。
他觉得自己运气不好,穿越到乱世之前,还没有金手指。
可换个角度来想,如果穿越到饿死不种地,渴死不打井的某块黑色大陆,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任你有通天的本事,没人配合与执行,天天躺着晒吊,你干瞪眼也没办法。
“石涅好像烧起来了。”
“这东西原来可以点燃的吗?”
扶苏讶异的望着煤炭下边变成红彤彤的颜色,而上半部分还是黑漆漆的石头模样。
“它不仅仅可以烧,而且还能提供更高的热量。”
“公子,此物非但可以用来冶炼铜铁,还能在冬天给百姓烧饭供暖。”
“除了难以引燃,它比木柴可好用多了。”
陈庆笑着说:“咸阳北郊的煤矿既然能绵延数个村落,那定然是大矿无疑。”
“大秦捡到宝了呀!”
扶苏怔了好久,才露出喜悦的神色:“原来是这样,回头我立刻禀奏父皇,对石涅进行开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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