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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女俘

冯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武侠修真《女俘》,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武侠修真,代表人物分别是冯蕴冯敬廷,作者“冯蕴”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主角:冯蕴冯敬廷   更新:2024-04-10 09: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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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蕴冯敬廷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女俘》,由网络作家“冯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武侠修真《女俘》,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武侠修真,代表人物分别是冯蕴冯敬廷,作者“冯蕴”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畅读佳作女俘》精彩片段


冯蕴轻轻一笑,将脸贴近些。

“将军要如何处置我大兄?”

裴獗没有回答,掌心扶在她肩膀上,将她推离自己。

“本将很欣赏宁远将军大才,姬应劝降。”

冯蕴脑子嗡嗡作响,整个人虚脱一般,“如他不肯降,将军怎么做?”

裴獗脸色沉凝,“方才教过你,如何唤我?”

“夫主?”冯蕴声音有点颤。

上辈子不是没有唤过,但从来没有这么正经地唤过,大多是温存到极致时才会这般亲昵,裴獗听得受用了便会早些收兵放过她。

裴獗低头,“很好。”

他呼吸温热,目光却冷漠。

冯蕴从他的语气轻易便可察觉出来,裴獗对她是有感觉的。

但动情,不是动心。所以,她不会因此而沉沦,放弃自我。

反正更想趁着这个时候,挣扎出一条自己的出路。

失身于裴獗不算什么大事……

反正她也没想过要为谁保住清白。

前提是,要留下温行溯的命……

冯蕴揪住他的衣角,“将军可知何为夫主?”

裴獗望着她不说话。

冯蕴道:“夫主是女子的天,是无论何种处境,都要不离不弃的保护,是同甘共苦的依靠……”

又笑:“将军做不到,何苦为难我?”

裴獗冷静的面孔,有深深的意外。

也许裴大将军没有想到,他已经恩准她这个敌国女俘唤一声夫主,如此抬举她了,她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冯蕴没有听到他的回应,了然一笑。

在他冷冷的目光里,她继续说:

“若是将军喜欢听,我可以叫。但有两个条件……”

裴獗眉头皱了起来,“说,”

冯蕴道:“我一心想做将军的僚属,助将军大业。私下里,将军想听什么我便唤什么,我不太在意。但我,此生不入将军后宅,虚度光阴,只做自己营生,若有一日将军厌倦我了……”

几乎下意识的,冯蕴就想到上辈子被裴獗逐出中京那天。

她早知太后唤他前去,是做什么,因为方公公在前两日已经带着太后殿下的口谕过来警告过她,媚惑将军的下场……

她当时以为裴獗不会听从。

三年的陪伴,不说那些暗夜里的耳鬓厮磨和抵死交缠,便是裴獗那刚硬不屈的性子,也不会任由别人拿捏。

她是裴獗房里的人,陪他睡了三年,不说她是一个人了,哪怕是一条他养了三年的狗,也有感情不是吗?

那时的冯蕴很笃定,裴獗那样贪她,不会轻易舍弃……

可谁知,她连狗都不如?

当夜回府,裴獗便去了书房,坐到半夜才来到她的房里,告诉她说,要派人把她在安渡郡的庄子收拾出来,让她住回去。

她问他:“是太后逼将军的吗?”

他说:“没有。”

她又问:“是将军要娶妻了吗?”

他想了想说:“也许。”

她不死心,再追问:“那将军何时接我回来?”

他沉默不语,闷头把她压在榻上,欺负了整整一宿,直到天明才起身。

那是他们在一起三年来,裴獗走得最晚的一天。

克制到骨子里的裴大将军,第一次没有早起。

但那也是冯蕴最伤心的一天……

因为她后来仔细想过,他们的渠儿,应该就是那天夜里怀上的,他俩作了大孽。

“继续说。”裴獗的声音冷冽异常,将冯蕴神思拉回。

她抬头看着裴獗,想到他们那个困在昭德宫中生死不明的孩子,眼圈突然就红了。

“待将军厌倦我,我便自去,两不相欠。”

裴獗:“其二如何?”

冯蕴避开他的目光,“我身子弱,为免将军子嗣罹病,今后不会为将军孕育孩儿。”

裴獗黑眸骤然一冷。

没有哪个姬妾不想为夫主生儿育女,以便巩固地位,可冯蕴打的小算盘,怎么听都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洒脱地离他而去……

这不是男子会理解的事情,冯蕴也不期望裴獗会明白她,只是阐明好自我的立场,接不接受都是他的事。

“将军不肯,那我宁死不从。”

屋里很安静。

冯蕴没有抬头,在被裴獗目光专注逼视时,却有一种被人锁住灵魂的酸涩。

这是一个极度冷漠、极度克制,同时又极度骄傲和自负的男人,他是不会为了一个女郎低头的。

冯蕴知道这一点,但不后悔这么说。

好似过了片刻,又好似过了很久,耳边终于传来脚步声。

裴獗离去了。

冯蕴抬头只看到他拿着佩剑出去的背影,没有半句话。



次日天没亮,裴獗就回来了。

冯蕴不知道他夜里去哪儿睡的,也没有问,但裴獗要亲自送她回去,冯蕴却有些意外。

在这个节骨眼上离营,他的行为让冯蕴很是不解。

从界丘山营地到花溪村的田庄,好几十里路。

好在这个时辰,刚好可以避开暑热,裴獗又为她找了辆营里拉货的马车,坐着倒也舒坦。

沿着河岸的官道,有微风轻拂,冯蕴肚子唱起了空城计,思绪也格外活络。一些是发生过的,一些是尚未发生的事情,纠缠得她神思恍惚,吃了点濮阳九留下的药,她渐渐嗜睡,沉入梦乡。

“不要啊……”

“不要过来……救命……萧郎……”

“萧郎……”

“救我……”

马车停下来。

裴獗打开帘子看过去,女郎正靠在软枕上,呼吸浅浅,眉头紧蹙,好像做了什么噩梦,嘴唇翕动着,额头一层薄汗,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恐惧……

裴獗凝视片刻,放下帘子,回头吩咐车夫。

“慢些。”

左仲看着将军打马在前,眉间轻锁,难得地多了句嘴。

“十二娘很有才能。看她筹集粮草,打理内外庶务,一应井井有条,尤其……一介女流,竟能想出那些治民之道。莫说属吏,我看她,太守也当得。”

裴獗冷声,“你今日话倒是多。”

左仲连忙垂下眼,请罪,“属下是不忍将军为军务操劳,还要兼管民生,若有女郎这样的贤人相助,便可松口气。”

裴獗道:“你、敖七、叶闯,你们几个都看好冯氏。”

左仲心里微惊。

将军话里,好似有另一番深意。

他硬着头皮道:“属下惶恐,僭越了。”

此时天色尚未亮透,裴獗什么表情,左仲看不分明,但将军身上冷冽的气场,让他有点后悔多嘴多舌。

侍卫的命,操什么将军的心?

好在裴獗没有多说什么。



一路无言。

马车驶入田庄,冯蕴仍没有醒。

大满和小满在车外惶惶然看着,正想壮着胆子上前去叫女郎,却见将军动了。

他撩开帘子,在车壁敲了两下。

不轻不重的声音,足以让冯蕴从昏沉沉的梦境里醒来。

“是你?”冯蕴有短暂的凝滞,好像看到裴獗是一件多么惊讶的事情,眼神迟钝、迷茫,还有些不确实,表现得有点不同寻常。

裴獗微微倾身盯住她。

冯蕴眼睑颤动一下,对上那抹冰冷的目光,立马醒神。

不是梦,是真的裴獗。

活生生的裴獗!

她揉了揉额头,状若无意地笑。

“方才是将军唤我呀?我睡晕了头。”

裴獗问:“梦到什么?”

冯蕴垂下眼,沉默一下,“梦到我的阿母。她教导我,要打理好田庄,乱世当头,吃饭最为紧要,旁的事,都可放到一边。”

裴獗看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缓缓伸出一只手。

冯蕴垂眼看过去。

那只手指节修长,指腹有薄薄的茧,很有力量,她下意识将手递过去。

“多谢将军。”

裴獗握住她,很用力,好像要将她的手揉碎……

这种力气令冯蕴心惊肉跳。

她侧目望一眼,见裴獗表情冷肃,像块没有温度的木头。要不是交握的掌心传来的热量,她会怀疑这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满院子都是人。

有敖七和北雍军侍卫。

有田庄里的杂役仆女。

有邢丙和他手下的梅令郎。

还有暗暗兴奋地等待将军大发雷霆的林娥等姬妾。

他们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处刑。

裴獗牵着冯蕴,从人群中间走过,这态度让忐忑的众人,心里更加没底……

“你以为下药的是何人?”

裴獗的声音很低,没有称呼。

一个简单的“你”字,让冯蕴情不自禁抬头看他一眼。

“将军不是怀疑淳于焰吗?”

“不是他。”裴獗说完,又补充:“他说不是他。”

他说不是他,你就信吗?

没想到裴将军有如此天真的一面呢?

冯蕴不知道昨天两个男人打斗的结果,低低一笑,“嗯。不是他。”

裴獗飘来一眼,与她的目光在空中对上。

这是冯蕴的田庄,拿到地契那一刻就算是她的私产了。但裴獗好似这个庄子的男主人,往正堂主位一坐,仆女便乖乖地奉上了茶盏。

冯蕴一看,满堂屏气凝神,连敖七都垂头丧气地立在堂上,于是默默在他的下首坐下。

她不知裴獗要做什么,脸色稍冷,默默无言。

在外人看来,二人竟有些夫唱妇随的模样……

整个田庄里鸦雀无声。

每个人都在想,将军会怎样治罪。

裴獗端起桌案上的茶,徐徐饮一口。

他指甲很干净,和“悍将蛮夫”的字眼沾不上一丝半点的关系,只是一个饮茶的动作,便让人只注意到他英俊的外表,而忘去他是杀人饮血的战场阎王。

“你来审。”裴獗突然看向冯蕴。

一声吩咐没头没脑,冯蕴却听懂了。

不质问她为何要放走温行溯,也不来治敖七等人的罪,而是先审她被人下药的事情。裴獗的行为,很耐人寻味。

这是大将军想看看她有没有做谋士的能耐吗?

冯蕴沉吟一下,“将林姬押到堂上来。”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上辈子,冯蕴不知道温行溯在立秋前,曾经偷偷来过安渡。

那时候,冯蕴没有要什么田庄,一直在将军府后宅里默默等着齐军的好消息,温行溯没有办法见到她,她也不知这些事情。

后来萧呈立秋称帝,淳于焰牵头促进齐晋两国和谈,温行溯代表齐军将领到安渡郡登门拜访,兄妹二人才得以相见。

当时冯蕴看到他身上有伤,走路瘸拐,以为战场上伤的……

温行溯什么也没有说,冯蕴不知道他来过安渡,不知道他伤得这样重,更没有多问他一句。

她一心只想早日回到齐国,回到萧呈的身边去,为此几乎急得发疯。

然而,冯莹已在萧呈称帝的前一天,以许州冯氏幺房嫡次女的身份入住竟陵王府,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竟陵王妃……

当温行溯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她只顾着自己的伤心欲绝,不仅憎恨冯莹和萧呈,也憎恨劝慰她想两边说和的温行溯……

她对温行溯说了许多狠话,将他赶出将军府,表示此生再不相见。

但大兄好像从来不会怪罪她。

只要她需要,大兄就会在她的身边——

哪怕是后来,她回到齐国,满朝文武包括他的父亲都站在冯莹那边,揪住她曾在裴獗身边侍候三年这一点不放,不同意萧呈册立她为皇后,也是温行溯站出来,对她说:

“谁说你没有靠山?大兄就是你的靠山。”

“萧子偁敢不册你为后,大兄便掀了他的龙椅!”

这两句话冯蕴至死都记得。

大兄是萧呈年少的知己,是助他夺位的大功臣。

是温行溯站出来力挽狂澜,怒斥群臣,说她为齐国立下的功劳,说她是杀得裴獗败走平城的最大助力,萧呈才册立她为后。

她又悲又喜,踩着大兄的军功上位,想要做一个好皇后,做孩子们的榜样。

温行溯的一生,都在践行这个诺言,为萧呈和南齐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只为护她的尊位,保护她那个从出生那天便被质疑父亲是谁的儿子……

可惜,大兄死在了她的前头。

那样一个君子端方,正直温雅的儒将,他死了,死在对晋的战争中,死在裴獗的手上……

她不知裴獗有多恨,会下五马分尸的命令,但任何时候想到那样场景,就止不住的惊恐……

温行溯死后,她再无倚仗,一个身处后宫的女子,身边没有半个得用的人,侍仆宫人全是冯家的眼线,她很想不辜负大兄的牺牲,很想靠自己立起来,保护她的孩儿,却束手无策。

她连苟活都难,最终落入冯莹的圈套,给裴獗写了一封血书。

“齐国大皇子……是将军血脉。”

这封信到底落入了萧呈手上,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萧呈将她关入冷宫,任由她哭诉哀求,不复相见。

一直到死,她才从冯莹口中得知,从她被裴獗驱出中京,他们便有了引诱她抗晋的计划,一直到她入宫为后,她都只是他们恶心的计划中,一枚可悲的棋子……

冯莹当年被人毒坏了身子,不能生育。

“要不是为了借你的肚皮,生一个我和他名正言顺的嫡子,以便巩固我在朝中的地位,你以为萧郎会碰你吗?”

“阿姐,你可知萧郎有多厌你?他说,只要一想到你被裴獗压在身下整整三年,他便觉得恶心想吐,每一次都要想着我的脸,才能跟你同房……”

“从来没有人喜欢你,大伯、阿父,冯家上上下下都因你而羞耻,无人不当你是冯家的耻辱。”

“只有我那个可怜的大兄,他为你而死,你还能厚着脸皮活下去吗?”

“阿姐,你放心去死吧。”

“你死后,我会好好抚养予初。”

“予初不会记得你,只会记得我这个母后……”

“哦,还有一事忘了告诉阿姐,你跟裴獗那个孽种,被锁在昭德宫里,就快饿死了呢。你猜他亲爹,来不来得及救他?”

那一声亲爹,让濒死的她痛得肝肠寸断。

她的一生,亲族抛弃她,裴獗逐离她,萧呈更是辱她欺她骗她厌她,唯一疼爱她的长兄惨死在裴獗的手上,她的一个儿子会跟着她死去,另一个儿子会认贼为母,生生世世的忘记她……

“裴獗打过来了,不是吗?”

她听到了自己的笑声,虽然用裴獗来刺激冯莹并不那么光彩,但她庆幸,还有一个可以让冯莹失态的人。

杀死温行溯再一马平川杀入台城的裴獗……

那时和她已多年不见。

冷宫中的弃后,也见不到敌国将军。

她闭上了眼睛。

说来也是奇怪,临死前,她看到了裴獗满身满脸鲜血杀入台城的样子,整个人邋遢得很,就像他们第一次在安渡城外的燕子崖行营初见,胡子拉碴,眼神凶戾,好像要把所有人都斩于刀下……

他是骑着马闯进来的,冷宫那样的地方,门楣太低,显得他着实伟岸,身量那般高大,眉目那般锐利,气息那般粗重……

他好像走了很久很久才走到她的面前,提着滴血的辟雍剑,看着冯蕴咽下最后那口气。

“腰腰……”

冯蕴不知道那是不是死前的幻觉幻听。

裴獗唤她了。

她一直大张着嘴巴,想告诉他,“救救大皇子,渠儿是我们的儿子……”

她张嘴无声,裴獗也听不见。

裴獗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曾经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不过,即便她有机会说出口,裴獗应当也不会相信吧。三年无孕,一离开就怀上,他那样精明谨慎的人,岂会因为这样一句话就信她?

她后来回忆,甚至也怀疑过,那些幻影,只是她濒死前的渴望,是她太期待有一个人来救她的渠儿,才会有了裴獗领兵杀入宫城闯入冷宫的错觉……

也许,裴獗根本没有来过,从来没有……

如果那是裴獗,怎会有那样痛不欲生的眼神?

裴獗痛恨她的,是她听信了冯敬廷和萧呈的鬼话,是她害得北雍军战场失利,死伤无数。是她导致了裴獗一生中最为屈辱的一场败仗,这个男人应当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才是……

可惜,他报复到了温行溯的身上。

“腰腰?”温行溯察觉她的异样,“眼圈怎么红了?”

冯蕴忍住眼里的酸涩,吸了吸鼻子,才算稳住情绪,抿着嘴一笑,“这不是心疼你受这样重的伤吗?你看我,这么笨……”

布料贴在伤口上,她撕开一角,就撕不下去了。

那腿上白皙的肌肤被伤口迸出的鲜血染红,看上去极是狰狞——

冯蕴眼若滴血。

上辈子她没有看过温行溯的伤,也没有亲眼看到温行溯的死。

这辈子再见,那种疼痛便承载了两倍的力量。

她不能让温行溯死……

上辈子犯过的错,此生不会再犯,她不仅要改变自己的宿命,也要改变大兄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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