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瑜崔昀野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重生:出狱后我扇遍所有人 番外》,由网络作家“第五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瑜,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打绿箩?”沈瑜看都不看他一眼,泪眼朦胧的朝沈侯爷伸出手。语气委屈的唤道:“爹爹!”她刚迈出腿,就被沈曜一脚踹上腿弯,跌倒在地。“你干什么!”沈侯爷神色暴怒,手掌力道浑厚的推开沈曜,扶起地上的沈瑜。沈曜被推的一趔趄,看着他们父女情深的一幕,眼里蒙上一层寒意。凭什么?是他!费尽心思将她接出诏狱的。她从昨天起就对他没个好脸色,现在却对什么都没做的父亲一脸依赖。养不熟的白眼狼。“够了!你还有点做兄长的样子吗?”沈侯爷护住沈瑜,警惕的看着一脸暴戾的沈曜。“爹爹!瑜儿没有兄长,瑜儿只有爹爹和娘亲。娘亲已经走了,瑜儿只有爹爹了!”沈曜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听下她这诛心之言。十多载的呵护都成虚付,这世上再...
《穿越重生:出狱后我扇遍所有人 番外》精彩片段
“沈瑜,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打绿箩?”
沈瑜看都不看他一眼,泪眼朦胧的朝沈侯爷伸出手。语气委屈的唤道:“爹爹!”
她刚迈出腿,就被沈曜一脚踹上腿弯,跌倒在地。
“你干什么!”
沈侯爷神色暴怒,手掌力道浑厚的推开沈曜,扶起地上的沈瑜。
沈曜被推的一趔趄,看着他们父女情深的一幕,眼里蒙上一层寒意。
凭什么?是他!费尽心思将她接出诏狱的。她从昨天起就对他没个好脸色,现在却对什么都没做的父亲一脸依赖。
养不熟的白眼狼。
“够了!你还有点做兄长的样子吗?”
沈侯爷护住沈瑜,警惕的看着一脸暴戾的沈曜。
“爹爹!瑜儿没有兄长,瑜儿只有爹爹和娘亲。娘亲已经走了,瑜儿只有爹爹了!”
沈曜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听下她这诛心之言。十多载的呵护都成虚付,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沈瑜更卑劣心狠之人!
沈夫人突然捂着胸口,痛哭出声。
崔昀野面色沉静道:“侯爷,我姑母自嫁与你。孝顺公婆,相妻教子,未曾有过错处。今日无故被这外室女欺辱,侯爷不该给个说法吗?”
崔昀野将茶盏放在手边的檀木桌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沈瑜瑟缩在父亲怀里,脸埋在父亲胸口。旁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知道这个屋子里其他人的表情,肯定都是一副恨不得撕碎她的嘴脸。
“锦羡,此事定是有什么误会。瑜儿刚从诏狱出来,难免害怕不适应。过几日就好了”
崔昀野虽然坐着,气势却骇人,嗤笑一声:“娼妓之子,无怪乎此!”
沈瑜身体一僵,转过头和崔昀野的视线对上。
她想,她现在的表情应该是很恐怖的。
因为她想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的砸在崔昀野的头上,然后扑过去抠出他的眼睛,撕烂他的嘴。
就像六年级和男同学打架,她抽出书本的硬角砸在他的额头,然后拿起垃圾桶旁的扫把狠狠的扑打他。
崔昀野看着她如野猫亮爪的神情,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到底还是太年轻,手段浅显可笑。以为得罪这么多人,光靠讨好他爹,就能蒙混过关。
“瑜儿,告诉爹爹,你为什么打绿箩?”
沈瑜收敛好表情,怯怯的看向父亲,声音带着哭腔:“绿箩今天一大早就闯进瑜儿的房间,掀了瑜儿的被子,还推搡瑜儿!瑜儿昨天被沈曜打的浑身是伤,真的好痛…”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端的是楚楚可怜,无辜至极。
“而且,绿箩还说,我是贱人,早就被沈家族谱除名了!爹爹,这是真的吗?”
沈瑜眼里是破碎的泪光,脆弱的望着她的父亲。
“不是的,是三小姐…”绿箩赶紧反驳。
沈毅放开沈瑜,猛的上前踹向绿箩:“贱婢!竟敢搬弄是非,辱骂小姐。真是该死!”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这贱婢搬弄是非,还闹到他们面前想倒打一耙。
就得打死她,才能收场。
沈瑾起身扑到绿箩身上,哭着说道:“父亲别打了,绿箩从小跟着我,她不是那种挑拨是非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请父亲明察!”
沈毅拧紧着眉,喝斥道:“你被猪油蒙了心了?不信你妹妹,信这个贱婢?瑜儿刚从诏狱出来,怎么会知道族谱的事?不是这贱婢蓄意挑拨是什么?瑜儿那么懂事知礼的孩子,就是被她这样欺辱挑拨,才对你们不敬的。你们不处罚这贱婢,是要坐实这贱婢的挑拨之言吗?”
必须全部推到这贱婢身上,否则瑜儿今日无法全身而退。
“来人,马上把这贱婢拉出去发卖了”
“不!父亲!”
沈毅冷声道:“你再说一句,就直接乱棍打死这贱婢!”
马上有小厮将绿箩捂着嘴拖了出去。
沈瑾一脸悲痛的捂着胸口,环顾四周,最后停在崔昀野冷峻的脸上。
“爹爹,我好饿!”
沈瑜清凌凌的站在那里,委屈的看着父亲。
沈毅怜爱的看着她。
“快!传膳”
沈瑜眼神瞟过崔昀野,却正好和他视线撞在一起。
无所谓的直视他。
这局她赢了。
沈瑜在父亲旁边坐下,无视一桌人异样的眼神,在父亲动筷子后,说道:“爹爹先别动”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沈毅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沈瑜夹起面前的鱼肉,吃了一口。然后给父亲夹了一块鱼腹。
“爹爹,你可以吃了”
沈毅挑眉笑道:“这是做什么?”
“爹爹,六年前,我端的东西被下了毒。我害怕爹爹也被下毒,以后,爹爹吃的每一样东西,我都要先尝过,再给爹爹吃”
沈毅笑容有点僵硬,六年前的事他也觉得不太会是瑜儿做的。
但罪证确凿,她自己都辩驳不了。
她一眼不错的抓药熬药端药,最后嫡母中毒。
眼下崔昀野这个嫡母娘家人在场,真的不适合再提起这件事。
果然。
崔昀野漫不经心的说道:“沈三小姐这是不服当年的判决了?正好当年的案卷都还在,不如发还诏狱重审,明日诏狱便来提人”
沈瑜垂眸,咬了咬牙。捏着筷子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
“瑜儿,你吃菜。看你都瘦了,多吃点养好身子,以后好好孝顺父母”
沈毅给她夹了一筷子炙虾,她眼睫颤动了一下,片刻后,低头默默的吃。
其他人都没什么胃口,时不时瞟沈瑜一眼。
只有沈瑾,一直在观察崔昀野。
沈瑜虽小口的吃,但吃很快。沈毅最后干脆自己不吃了,一直给她夹。
崔昀野看的皱眉,沈侯爷给她夹多少,她就能吃下多少,这是饿死鬼投胎么?
“爹爹,我住的潇湘馆没有人给我送饭”
沈毅眉心微微动了动,捏了下筷子,笑着说道:“定是厨房忘了,以后父亲书房的红绡就到潇湘馆去,专门伺候你”
“好,谢谢爹爹!”
沈夫人听的暗自垂泪,这是在打她的脸,说她苛待庶女。
沈曜铁青着脸看着他们父慈女孝的样子 他算什么?跳梁小丑罢了。
用完膳后,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沈瑜,从头到尾没跟其他人打招呼,就这么施施然的离去。
“瑜儿在诏狱那么多年,刚出来,难免有些忘了礼数。你们都是长辈兄姐,想来也不会计较。待她缓过劲来,我让她向你们挨个赔礼道歉”
沈毅给众人戴高帽,拍板定音。
崔昀野不置可否,礼貌告辞。
又看到沈曜先一步抱住沈瑜跳开。
沈曜怒道:“你干什么?你疯了吗?”众目睽睽之下殴打宾客,那个宾客还是崔昀野的妹妹。
沈瑜一把推开他,怒吼道:“你没看到我被她砸破脑袋了吗?”
崔昀野正扶着崔南嘉的脸看伤,听沈瑜这么一说,就看向她。额头有一小块在泛红渗血,那就是南嘉先出手的。
可南嘉不可能无缘无故出手,定是这女人做了什么。
今日她一出现就几乎是照着崔家的脸面踩,纵使他们有不对的地方,但她说的做的也太过。
这个粗鄙野蛮的庶女,今日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接二连三的闹剧已经超出他的忍受范围。
崔昀野冷眼看向管事陈伯:“三小姐受伤了,带她下去休息”
不容置疑的口吻,众人都面面相觑。
陈伯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沈瑜,准备劝她离开。
谁知沈瑜只是落寞的点了点头。然后身姿颓废的走了出去。
没人质疑崔昀野为什么能对侯府管事发号施令,因为崔昀野是侯府主动攀附的姻亲。
很快,沈瑜就被带离了葳蕤轩。
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刺痛了沈曜的心,他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只是才迈出一步,就感到一阵压迫感极强的注视。
抬眼望去,是崔昀野。
他不能离开这里,今日是母亲的生辰,他作为儿子必须在场。
崔夫人心疼的拿帕子沾清水给崔南嘉敷脸:“你感觉怎么样?我让丫鬟带你下去看看大夫吧?”
崔南嘉的左脸赫然遍布指痕,眼睛哭的通红,但还是哽咽的说:“我想给姑母献贺礼”
沈夫人拿帕子擦拭着眼泪,心疼的说:“好孩子!姑母对不住你!没有教好自己的三女儿!”
崔昀野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周围的妇人都感到他在压抑怒火,不动声色的站远了点。
如果不是今天场合不对,恐怕这个三小姐没那么容易被放过。毕竟,宁远侯已经不在京城了。
“陈伯!宴会接下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崔昀野说完这话,就带着沈曜离开女眷席,来到葳蕤轩正中间的雅亭坐下。
众男客端着酒杯三三两两的坐在雅亭或坐在桌边,或站在院中,看着管事唱生辰祝词。
严昭和邬合鑫不动声色的出现在雅亭的柱子边,他们从沈三小姐打人的时候就来了。
没想到高门贵女中还有这样的另类。
说实话,就是换作他们这些大男人,也做不出这么让场面尴尬的事情。这沈三小姐是有点邪门在身上的。
不多时,管事在北门安排人抬上几方红木桌子到了宾客献礼的时候了。
首先是崔南嘉的丫鬟,捧上一个精致的梨花木盒,郎声道:“我家小姐献给姑母的贺礼:红晶石梅春长寿盆景。祝姑母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
说着,打开盒子。
有兴趣的人都围过来细看。
这个贺礼瞧着不一般,梅花皆是珍贵的红晶石雕琢而成,枝干由赤金炼成,便是绿叶,也是由宝石制成。整个盆景有十多种宝石,每片花瓣上都刻了寿字。不像近几年时兴的物件,其古朴质感倒像是百来年前的御赐之物。
想到崔家毕竟是五姓七望之一,家族底蕴可见深厚。如今正是崔氏嫡系崔昀野振兴之时,崔家怕是要赶超其他世家了。
沈瑜气弱的喃喃道:“我舍不你,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要这么办…”
“北风知我意,吹梦到天宫。天仙阙的月亮,爹爹在北疆也能看到。如果想爹爹了,就多看看月亮。要记得照顾好自己,每天都要开心。”
春风吹散此间的呜咽。
良久,沈瑜自己抹了把眼泪,平静的说道:“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能有事,总有一天,我会去找你的!”
沈毅温柔的抚着她的长发,勾起一缕,长剑飞快出鞘再收回。
“天涯海角与君同!”
沈瑜点了点头,又怔怔的看向远处的军队,神情难过的说道:“我这一路好多人阻拦,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沈毅闻言一愣,眼神扫过旁边咬唇望天的崔昀野,挑眉笑道:“那倒没有!”
沈瑜站在山坡上看着她爹爹骑马回到军阵中,奔赴远方。直至被群山挡住,完全看不见。
“你可会骑马?”
崔昀野的声音打断她的伤感,她回头望向他“不会啊!怎么了?”
崔昀野翻了个白眼,接着又叹了口气,俊美的脸显得有些孩子气。
“那就回去吧”
“好”
沈瑜自觉拽着他的裤腿,被他连忙伸手搀上马。坐在他后面 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身。
崔昀野看着腰上的手,又深深叹了口气。
……
今日的金銮殿有点热闹。
前几天春风得意的崔昀野今日被弹劾了。
罪名是携女子纵马冲撞军阵,目无军规法纪。
王党倾力攻讦,顺便夹带私货。
崔昀野一派据理力争,言那女子是宁远侯“爱女”
试图把罪名推到宁远侯身上。
王党当然不会让崔昀野混过去。
按道理,确实宁远侯和那女子问题更大。但宁远侯人都已经走了,那女子又不是朝臣,没法弹劾。也不能派京都府衙把那女子抓起来,毕竟人家宁远侯才刚走。
崔昀野在这次的公主案中。趁乱打劫,让王党损失一个重要的户部侍郎。王党正愁怎么报复,机会就送上门了。
崔昀野眼神阴郁,仿佛笼罩了一层阴霾,身体却如青松般立在朝堂。
御座上,皇帝低沉的声音响起:“小事之处见精神,细微之处显真章。崔昀野年轻气盛,行止轻狂。不能兼任,去户部侍郎职”
而后又提拔户科给事中易福昌为户部侍郎。
户科给事中负责监督户部的公务,确保户部及时奉旨处理政务。直接对皇帝禀报户部执行情况,是皇帝用来监督和制衡户部的。
然而这些年王党将户部把持的滴水不漏, 户科给事中根本监察不到实情。
皇帝借着这件小事去了崔昀野的职,将自己的人安插了进去。
崔昀野低垂眼眸,掩去眼底的阴鸷。费那么大劲儿,结果白干活,到嘴的户部侍郎都飞了。
他身为陵州和江州的总督,总揽一方军政大权,本应该在陵州府走马上任。只是他还挂了右督御史一职,才能留在京城办公上朝。
他本想在六部中谋个实职,好扎根京城,更进一步。
结果就样草率的功亏一篑。
王党虽同样不满,但对付一个易福昌可比对付崔昀野容易的多。
遂不再劝谏。
众臣工除了思量如今的朝堂局势,还深感荒谬。
那个沈家庶女有点妖!前有规行矩步的宁远侯为她发疯,后有野心政客崔昀野为她失智。
凤仪宫内。
华贵巍峨的宫殿内传来打砸瓷器的声音,殿外的宫女太监都凝神屏息做着自己的事,生怕自己哪里没做好,出了岔子,被主子拿来撒气。
“崔昀野!沈瑜!贱人!贱人!!”
原先的昭华公主,也就是现在的大公主,在肆意发泄自己的怒火。
“沈瑜!贱人!不过是宁远侯的一个庶女罢了!本宫肯教训她是她的福气。我可是中宫嫡出!父皇竟然要为那个侯府庶女,把我送去和亲!!我不甘心!凭什么?母后,你为什么不帮我?还有外祖父,为什么不帮我?”
皇后看着女儿憔悴疯魔的样子,心里又恨又难受。
她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是皇家公主。不过是教训一个品行低劣的庶女罢了,竟落得个远嫁和亲的下场。
和亲就算了,还被剥夺了封号食邑,狼狈的像被赶出大靖一样。
她这皇后当的有什么意思?她没有皇子傍身,昭华是她唯一的女儿。被这样狠厉的惩罚,她还有什么尊严面对后宫那些有儿子的妃嫔?
“母后!我要见父皇!你带我去见父皇!我可是他亲女儿啊!他怎么能为了一个侯爷的庶女这么对我!”
斗彩云龙纹三足香炉内梅花香清丽淡雅,而皇后眼神落寞,抚上梨木桌几上的玉如意。
这些年她父亲势大,皇权逐渐旁落。皇帝早就冷落了她,便是初一十五,她都不能得见。她这些天打发太监去乾清宫,或亲自去乾清宫,都见不到皇帝的面。
而娘家父亲只顾自己的权势地位,丝毫不管昭华,甚至还主动弹劾昭华,只为止损。
昭华自被带来凤仪宫,就被下旨不得出凤仪宫半步,直到半年后出嫁。
一丝夫妻情分也无,皇帝竟能无情至此。
皇后朝女儿摇了摇头,这些天她愁的头发都白了一片。
可大公主体谅不了母后的难处。
“荒谬!荒谬至极!哈哈!我是整个靖朝最可笑的公主!”
大公主发髻凌乱,双眼赤红的跌在地上。
琉璃抱月瓶碎在眼前,玫瑰花瓣残落不堪。
大公主突然喃喃道:“驸马喜欢赏花,喜欢诗词,是个女儿般品性的人。我与驸马琴瑟和鸣,恩爱不疑”
皇后皱眉看向她,不知她为何提起已逝的驸马。
“哈哈哈!!多可笑啊!父皇!你把我嫁给权贵人家,而我的驸马却是个淡泊名利的。他不愿成为你的爪牙,所以你就要他死。现在却又恨我贪慕权利,要除掉我!哈哈哈哈!”
“快住口!!”
皇后低喝一声,上前拉起大公主,将她推在贵妃榻上。
大公主抬眸看向她,冷笑道:“我为何还要住口?我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母后觉得这样活着有意思吗?父皇根本就是个自私凉薄之人。若不是还有外祖父在,你这皇后之位还能坐稳吗?但外祖父老了,护不了你一辈子!听说最近新得宠的宁嫔已经怀有身孕,你这个皇后知道么?”
皇后眼眸一紧,不轻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休要挑拨母后与你外祖父!便是你外祖父不在,王家也还在!我们五姓七望与整个大靖盘根错节。只要大靖还在,我们中原王氏就不会倒。”
大公主被她打的偏过头,愣住一瞬,又笑的癫狂:“母后!这就是父皇不爱你的原因。皇后的荣耀,都比不上你王氏的蝇营狗苟。你是不是忘了,这大靖是一个人的天下,所有权利都该是那个人的!你们在他眼里就是些乱臣贼子!哈哈哈哈!”
大公主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也不管宫里有多少耳目,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皇后转身端坐凤椅,抬手压了压鬓角,眼神转瞬变得凌厉。
“司礼监秉笔太监吴金禄,会劝皇上给你丰厚的陪嫁”
“那天宴会,我看情况不对,马上就去找侯爷。当时就着侯爷府外的马车上,等得接小姐回家。侯爷知道后,带剑闯进公主府。只是晚了一步,叫那公主欺辱了小姐。但是,侯爷当场斩杀了那两个侍卫,还剑指公主,说不会放过她!”
“小姐,你知不知道?侯爷抱着小姐哭的有多伤心!”
“侯爷动用了所有势力,第二日上朝…疯狂的弹劾昭华公主。”
“侯爷立于大殿高声道,你是他沈毅的爱女,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说他的爱女没有错,没有说错一句话。还说,当年下毒一事,是别人诬陷他的爱女。”
“所有人都听到了!当今圣上也听到了!小姐从此清白了!”
见沈瑜眉眼松动,红绡激动的继续说道:“小姐知道吗!那个昭华公主完了!她被夺了封号和食邑,公主府都被收回去了。而且,她还要去和亲,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沈瑜抬眸看向红绡,声音沙哑的问道:
“你在说什么?”
怎么可能呢?她在诏狱六年没人管,现在她父亲就会为了她咆哮朝堂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小姐不知道,侯爷弹劾公主后的当晚,皇后娘娘就派人来说和了。侯爷直接不见,门儿都没有!今天继续弹劾,公主才彻底完了!”
沈瑜皱眉看着红绡,眼神震惊且质疑。
“可能吗?”
红绡激动不已:“你怎么能不信呢!你知不知道侯爷有多爱你。大少爷在宴会上坐视不理,侯爷已经上书陛下,撤了他的世子之位。还给夫人写了休书!虽然最后被崔大人撕了。但现在,你…小姐就是宁远侯府最尊贵的人!”
再一次醒来。
沈瑜睁开眼,看见了父亲。
“瑜儿”
沈瑜眨了眨眼睛,看清了后,软声道:
“爹爹!”
沈瑜想坐起来,撑着床刚用力就被捞起。
靠在爹爹的怀里,很真实的感觉。
沈毅声音沙哑的问道:“瑜儿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瑜抬头望他:“我感觉还好”
视线飘忽了一下,她又问道:“爹爹!红绡说的是真的吗?”
沈毅温柔的凝视她的眼眸,柔声道:“是真的的,瑜儿从此清白了”
红绡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沈瑜笑了,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笑的真心和开心。
“瑜儿一笑千金值”
沈毅不由得抱紧了怀里的女儿,眼里闪过一抹忧伤。
“爹明日带你去一个地方”
沈瑜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感觉还行。于是开心道:“好啊!就我和爹爹吗?”
“嗯!就我们两个。但现在,我们要去正厅,爹爹有事要宣布”
现在已经天黑。
沈毅抱着沈瑜来到正厅,里面沈家人都在里面。
还有穿着官服的崔昀野。
沈瑜在爹爹耳边抱怨道:“怎么姓崔的老在我们家?”
沈毅轻笑一声,低头看着她:“可能因为他没有家吧”
沈瑜愣了愣,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崔昀野直勾勾的看着沈瑜,发觉她又清瘦了点,不过看脸色还不错。
他说不清自己现在什么感受,索性懒得想。
沈瑜被放在座位上,边上红绡给她披上毯子。
沈老夫人不知道儿子把她叫来干什么,看到他抱着孙女,心里又一阵气闷。
沈夫人和沈瑾挨在一起,皆一脸疑惑的看着沈毅。沈曜则坐在一旁,低头不语。他这几天已经完全没有先前的精气神了,父亲的指责和蔑视,让他很挫败。
“姑父把我叫过来,可有何事?”
崔昀野不明白他们沈家齐聚一堂,为何要叫上他一个外人。
这个宁远侯之前一直温和处事,权势不显。这次发疯倒是看出了破船还有三千钉。
沈毅在主位坐下,环视一圈。
“我今天把你们叫过来是为了我女儿的事”
崔昀野看向沈瑜,见她懒懒的靠在座位上,很乖巧的望着她父亲。
这是要来问罪了?只是,与他有何干系?
其余人也看向沈瑜,唯有沈瑾眼神有些飘忽不自然。
众人皆安静,等着沈毅的判决。
“不是瑜儿的事”
那就是沈瑾了,除了沈瑾自己,其他人都很疑惑。
崔昀野皱眉问道:“有沈瑾什么事?”
这宁远侯不会要怪沈瑾吧。
沈毅看向他,缓缓说道:“瑾儿今年已经二十了,我要把她许配给你,崔昀野”
全场寂静,沈瑜都看了过来。
爹爹这么强势的赐婚吗?
沈瑾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后看向崔昀野。
崔昀野有点懵,这宁远侯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这种事。
崔昀野不看沈瑾投过来的目光,掸了掸自己的衣袖,面色自然的说:“婚姻大事,我父母…”
“瑾儿对你的情谊你不会不明白,这么多年瑾儿一直在等你,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她是你表妹,你忍心看她嫁给不爱的人吗?”
沈瑜看呆了,这是在道德绑架吧?
沈瑾难堪的低下了头,眼泪颗颗掉落。为何要当众与表哥说这些。
沈夫人倒是觉得丈夫说的对,一脸希冀的看着崔昀野。
摸上手边的茶盏,崔昀野浅抿一口。抬眼看到沈瑜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像个小狐狸似的。她六年前也喜欢看他,只是那时候是怯怯的看,眼里有明显的爱慕。
“我一直把沈瑾当妹…”
“少胡扯!你们六年前就在议亲了。那时候起,瑾儿就认定了你是她未来夫婿。从此对你情根深种,非你不可。你骗了她的真心,现在想不负责?”
“我…”
“我什么我,她这几年因为和你的婚事一直闷闷不乐,身子都不好了。我可看的清楚,你这些年可是很护着她的,你敢说你对这门亲事一点意向都不曾有过?”
老匹夫摆鸿门宴冲他来的是吧?
崔昀野沉下脸,冷声道:“我想侯爷可能是…”
“是什么?瑾儿在哭!我女儿在哭你没看到吗?”
沈瑜站在桌子上,继续说道:“你们知道吗?这个沈夫人崔琴婉,是陵州崔家的女儿,她格外的贱!我爹后院的妾室之所以没有一个生下子嗣,就是被她给害的。只要有妾室敢怀孕,她就会给人灌打胎药。有个不得宠的妾室,偶然的机会怀了孕,害怕被这毒妇害了,所以藏着肚子。藏到了六个月,终于还是被…”
沈瑜恨恨的指着崔昀野:“终于还是被他崔家女给灌了打胎药。那可是个成型的男孩啊,活生生打下来。还没咽气,小小的跟早产的婴儿差不多,她直接动脚踩死了才放心。她之所以敢这么狠毒,就是因为,他崔昀野,他崔昀野的陵州崔氏给的底气!”
众人皆震惊的看向崔昀野,他们陵州崔氏嫁女这么霸道?这可是侯府啊!
宁远侯可是一个庶出子女都没有,连这个沈瑜都是偷养在外的女人生下来的!
沈夫人惊怒到连连摆手:“这!根本没有的事儿!你们不要听她瞎说!她就是恨我…!”
崔夫人愤恨的盯着沈瑜,这个恶毒的女人,她是要彻底毁了他们崔家的名声。凭什么?不过是个庶女!竟敢在家里做出如此狂妄的举动,还敢诋毁嫡母!
没有人相信沈夫人,她们都是人精。人不能看外表,就像这个看起来柔弱的侯夫人,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用事实说话,宁远侯府没有庶出子女,唯一的沈瑜在诏狱坐了六年牢。进去才十三岁,出来都成老姑娘了。
崔昀野面容略显狰狞的看着沈瑜。这个女人,她怎么敢!
沈瑜看到他破防的表情,终于舒坦了。
继续说道:“你们知道吗?…”
他们当然不知道啊!问什么?
“我爹自从和我娘在一起后,感到了久违的温暖,这才有了我!而这个崔家贱妇,趁我爹外出打战的时候,冲进了我家,几个丫鬟婆子,抓住我娘,把我娘按在水里再提起来。就这样,她们玩够了,才终于淹死了我娘!这个崔家贱妇,手掐着三四岁的我的脖子说:你娘不配活着,跟我陵州崔氏抢男人,找死!年幼的我被吓的大病一场,她怕我一个小孩子也死了,我爹会彻查。所以把我带回来侯府。日日吓唬我,说敢跟我爹说出真相,就扒了我的皮,她还说她不怕我爹知道真相,因为她陵州崔氏名声显赫,我爹不敢把她怎么样!”
饶是再稳重的朝廷命官也忍不住唏嘘,这陵州崔氏也太狂妄了!
崔夫人站出来骂道:“你个疯婆子!我告诉你!你没有证据就在这胡编乱造,我一定会报官的…”
沈瑜陡然变脸,立马跳下桌,冲到她面前,蓄满力的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
崔昀野神色一凛,几步冲了过来。而沈瑜马上往后退,瞬间被黑衣人包围。
在崔昀野暴怒的眼神中,再次退到桌子上。
崔夫人倒在地上痛哭哀嚎,崔南嘉哭着扶她起来,恶狠狠的瞪着沈瑜。
沈瑜对上她的视线,嗤笑出声。要不是崔昀野还在旁边,她绝对会给崔南嘉一巴掌。
她是家族千娇百宠的小公主,而她沈瑜 娘死了,爹走了。谁都敢轻视她,算计她,质问她。
但她怎么会如这个世道认为的那样活着呢?她非要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们以为沈瑜不敢,她偏敢!她偏要!
敢惹她沈瑜,就要做好挨巴掌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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