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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吻过蒲公英沈淮林晓全文》精彩片段
晶晶的眼睛。
沈淮喉咙发紧,把唯一的毯子扔给她,自己坐在木椅上,挺直脊背,像根绷紧的弦。
煤油灯的光在墙上投下他的影子,肩膀宽得能遮住半个屋子,而她的影子小小的,蜷在床角,像只需要保护的雏鸟。
后半夜他迷迷糊糊睡去,梦见自己躺在蒲公英丛里。
阳光透过绒球洒在脸上,暖暖的。
林晓穿着鹅黄色连衣裙俯身,发间别着朵白色的蒲公英,花瓣落在他胸口,指尖划过他喉结:“沈大哥,你这里在发烫。”
她的声音像山涧的溪水,清冽又温柔。
他惊醒时,发现手正攥着她落在枕边的发绳,布料上还留着淡淡的野花香——是她今天采的蒲公英。
下身的军装裤绷得难受,他红着脸翻身起床,走进雨里。
冷水浇在滚烫的皮肤上,却冲不掉梦境里少女的笑靥。
镜面上的雾气里,他看见自己泛红的耳尖,像朵烧着的蒲公英。
白天巡山时,经过山涧,他故意用凉水泼脸,却听见身后传来轻笑。
回头看见林晓举着画板,正画他湿发贴额的模样,裙摆被风吹起,露出纤细的小腿。
“沈大哥,你耳朵又红了。”
她笑着跑开,帆布鞋踩过水洼,溅起的水花打在他裤腿上。
他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发现她裙摆上沾着片蒲公英的绒毛,像谁偷摘了朵云别在她腰间。
<第四章 克制:心尖的蚂蚁七月流火,蝉鸣声震得人头晕。
林晓在操场教孩子们画蒲公英,帆布遮阳棚下,彩色画纸在风里翻飞。
沈淮蹲在树荫下修篮球架,锤子敲打钉子的声响混着孩子们的笑声。
她突然喊:“沈大哥,当模特!”
抬头便看见她穿着浅蓝色吊带裙,裙摆被风掀起时,露出纤细的小腿,脚踝上系着根红绳——是上次赶集时她非要他帮忙编的。
他别过脸,盯着地上的蚂蚁搬家,却听见脚步声靠近,带着淡淡的野花香。
“沈大哥,你在躲我吗?”
她的影子笼罩下来,发梢扫过他手背,像片柔软的羽毛。
她手里拿着片压干的蒲公英,夹在笔记本里,“昨天送你的书签,你夹在哪本书里了?”
沈淮想起那片被压得扁扁的黄花,此刻正躺在林场日志的第187页,旁边是他用钢笔写的“林晓今日穿蓝裙,像朵会跑的鸢尾花
对峙:被撕碎的日志秋分那天,林晓在沈淮的值班室找胶带,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林场日志。
纸页翻开,露出夹在中间的素描——是她上周送他的,画着他在山顶远眺的背影。
旁边是密密麻麻的钢笔字,她一眼认出自己的名字:“林晓今日穿红鞋,像朵会跳的杜鹃花林晓教孩子们唱《虫儿飞》,声音像溪水”。
翻到最新一页,日期是昨天:“林晓说要走,心里像被挖了个洞。
她问‘你这里真的没有我吗’,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其实这里——”字到这里被划掉,留下深深的笔痕,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你在看什么?”
沈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少见的慌乱。
林晓转身,看见他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沈大哥,你这里明明有我,为什么要骗自己?”
他突然发火,夺过日志摔在桌上:“看完了就走,别再来烦我!”
日志被摔得翻开,露出她画的小蒲公英,每一页边角都有。
她愣住了,看着他发红的眼眶,突然明白:他不是不懂,是太懂,懂到害怕,懂到用愤怒掩饰慌张。
“好,我走。”
她转身离开,听见身后传来纸张撕裂的声音。
回头看见他手里拿着那幅素描,画纸被撕成两半,他的手在发抖:“别让我再看见你。”
她没哭,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
走出值班室时,听见他压抑的咒骂声,像头受伤的野兽。
那天夜里,她在素描本上画了幅画:漫天蒲公英里,男人背对着她,却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像在等待什么。
第七章 放弃:远行的蒲公英霜降那天,支教结束的通知贴在公告栏。
林晓蹲在宿舍整理行李,箱子里装着半打素描本,画满了沈淮的侧脸、背影、手部特写。
沈淮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个铁皮盒,指腹反复摩挲盒盖上的蒲公英图案——那是她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山上的野蜂蜜,能冲水喝。”
他声音发哑,像被砂纸磨过,“回去后...别总熬夜。”
她接过盒子时,触到他掌心的温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凉。
三个月来,他总在她备课到深夜时送来热姜茶,却从未说过一句挽留,此刻却连“再见”都不敢说。
“沈大哥,”她突然抓住他手腕,“你这里,真的没有我吗?”
”。
他猛地站起身,木梯发出吱呀声响:“男女有别,别靠太近。”
声音太大,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画纸边缘,蒲公英的绒毛落在她裙摆上。
那天傍晚,他看见她坐在槐树下,对着素描本发呆,画纸上是两个重叠的影子,其中一个被橡皮擦得模糊不清,只剩下另一个影子的轮廓,孤独地立在风里。
路过厨房时,他听见小李老师叹气:“小林这姑娘,每天变着法儿给沈哥送画,傻子都看出来她的心思。”
张老师接话:“沈淮那小子,别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攥紧猎枪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第五章 试探:雨夜的体温处暑后的雨夜,林晓发着高烧躺在宿舍。
沈淮接到小李的电话时,正在三十里外的林场巡夜,暴雨打得雨衣沙沙响。
他冒雨赶回来,手电筒的光在泥泞的山路上摇晃,像颗坠地的流星。
裤脚沾满泥浆,靴子里灌进雨水,每走一步都发出 squelch 的声响。
推开宿舍门,看见她蜷缩在床角,被子踢到地上,额头烧得通红。
“沈大哥……”她迷迷糊糊地喊,抓住他的手贴在额头上。
他的手掌宽大粗糙,却比任何退烧药都暖,她无意识地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兽。
整夜他坐在床边,用浸过凉水的毛巾给她擦手心、擦额头,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听她无意识地呢喃:“沈淮,你笑起来好看……”后半夜她退烧了,却故意赖在他怀里:“冷。”
他浑身僵硬,却不敢动弹,直到晨光爬上窗棂,照亮她发间的几缕碎发。
“沈大哥,你心跳又快了。”
她抬头望着他发青的胡茬,突然伸手摸了摸他后颈的疤,“这里,像被月亮吻过。”
她的指尖划过疤痕,像片羽毛落在心尖。
沈淮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逃也似的离开宿舍,在走廊里撞见早起的张老师,对方意味深长地笑:“沈淮啊,有些事别太拧巴,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他站在操场的老槐树下,望着晨雾里的蒲公英,突然发现有朵花正朝着太阳的方向倾斜,像极了林晓看他时的模样。
风一吹,绒毛飞散,像她留在他掌心的温度,迟迟不散。
第六章
闻到熟悉的野花香:“不躲了。”
他说,“从你教会我用微信发‘想你’那天起,我就知道,有些克制,是为了更用力的拥抱。”
风掠过山谷,蒲公英的种子飞向星空。
沈淮望着怀里的少女,突然明白:爱情从来不是年龄的差距,而是两颗心愿意穿越岁月的雾霭,在彼此的世界里,种下一片永不凋零的春天。
那些曾经的隐忍与克制,那些自我攻略的挣扎,最终都化作勇气,让他敢在这满山蒲公英的见证下,说出那句迟到的“我爱你”。
第一章 初遇:雾里的松木香林晓进山那天,帆布包里装着半打素描本和三支没削的炭笔。
大巴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时,她隔着车窗看见漫山遍野的蒲公英,白色绒球在风里打转,像谁把星星揉碎了撒在绿缎子上。
车窗外飘来松针的清苦气息,混着湿润的泥土味,让她想起奶奶家的老木箱。
支教点是座青瓦白墙的老院子,墙角的爬山虎正泛着新绿,砖缝里钻出几簇蒲公英,细茎在风里摇晃。
她蹲在檐下画速写时,听见卡车碾过石子路的声响。
抬眼望去,男人扛着猎枪从晨雾里走来,深绿色工装裤沾满泥浆,小腿肌肉在布料下绷成流畅的线条,像棵长在悬崖边的马尾松。
裤脚被露水打湿,贴在结实的脚踝上,露出道浅褐色的旧疤。
“沈大哥,帮我递下橡皮!”
她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笔尖在画纸上飞快勾勒男人的轮廓:挺直的脊背,微握猎枪的手指,指节处有常年劳作的茧子。
他脚步顿了顿,耳尖在深色皮肤下泛出可疑的红,从工具包摸出块磨损的橡皮,指尖触到她掌心时像被烫到般缩回。
橡皮上还沾着木屑,是他昨夜修补课桌时留下的。
这是老校长口中的“护林员沈淮”,大她整整十岁。
听说他退伍后拒绝了县城的工作,执意回到林场,守着这片长了三十年的山林。
林晓盯着他转身时绷紧的脊背,发现他后颈有道淡褐色的疤,像道未愈合的月光——那是五年前救迷路小孩时被树枝划伤的,张老师后来告诉她的。
那天傍晚,她在素描本上画下他擦枪的模样:煤油灯的光映出他低垂的睫毛,指腹轻轻擦拭枪管,神情专注得像在对待件珍宝。
铅笔不小心划破纸页,露出底下偷偷画了十遍的、他笑时的侧脸——其实她从未见过他笑,全凭想象:嘴角微扬,眼尾有细碎的皱纹,像阳光照进山林的缝隙。
第二章 野草莓:指尖的温度支教点的生活清苦,却因沈淮的频繁造访多了暖意。
他总在清晨送来新鲜的山货:带露的野草莓用荷叶包着,菌子摆得整整齐齐像列队的士兵,偶尔还有串刚摘的山桃,表皮带着细密的绒毛。
林晓故意把草莓汁抹在他工装胸前,指尖划过硬挺的布料:“沈大哥,你衬衫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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