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狗剩狗剩的其他类型小说《穷得连风都嫌弃的日子:王狗剩狗剩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眼睛红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娘让我去堂屋里找找还有没有能用的碗筷。我站在堂屋门口,看着里面黑黢黢的废墟和那几根歪斜的支撑木,腿肚子直打转。我总觉得那几根木头随时会滑脱,剩下的半边屋顶会立刻砸下来。“爹……我……我不敢进去……”我带着哭腔说。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自己钻了进去,很快把一些锅碗瓢盆和残存的粮食口袋拎了出来。从那天起,我对那栋老房子产生了巨大的恐惧。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尤其是刮风下雨的时候,我就心惊肉跳。更糟的是,我开始做噩梦。反反复复都是同一个场景:我在屋里,房顶突然塌下来,泥土和木头把我死死压住,我喘不过气,拼命挣扎,却怎么也爬不出来。每次,我都是在极度的窒息感和恐惧中尖叫着醒来,然后发现自己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心脏怦怦狂跳,半天缓不过神。...
《穷得连风都嫌弃的日子:王狗剩狗剩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晚上,娘让我去堂屋里找找还有没有能用的碗筷。
我站在堂屋门口,看着里面黑黢黢的废墟和那几根歪斜的支撑木,腿肚子直打转。
我总觉得那几根木头随时会滑脱,剩下的半边屋顶会立刻砸下来。
“爹……我……我不敢进去……”我带着哭腔说。
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自己钻了进去,很快把一些锅碗瓢盆和残存的粮食口袋拎了出来。
从那天起,我对那栋老房子产生了巨大的恐惧。
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尤其是刮风下雨的时候,我就心惊肉跳。
更糟的是,我开始做噩梦。
反反复复都是同一个场景:我在屋里,房顶突然塌下来,泥土和木头把我死死压住,我喘不过气,拼命挣扎,却怎么也爬不出来。
每次,我都是在极度的窒息感和恐惧中尖叫着醒来,然后发现自己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心脏怦怦狂跳,半天缓不过神。
**5**日子还得往下过。
塌了的堂屋暂时是不能住了,我们一家四口就挤在那间狭小潮湿的偏房里。
吃饭、睡觉,都在这里。
原本就捉襟见肘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
娘看着那台被砸坏的缝纫机,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
爹想拿去县城修,可一打听,修理费比买台二手的都贵。
最终,那台承载着娘的嫁妆和家庭希望的缝纫机,只能被无奈地扔在墙角,落满了灰尘。
大约过了一个月,乡里的干部来了一趟,说是了解灾情。
看到我们家的情况,那个戴眼镜的干部直摇头,说可以给我们申请五十块钱的修房补助。
五十块钱!
在当时对我们家来说,算是一笔“巨款”了。
我以为爹娘会很高兴。
可没想到,娘却摇了摇头,对那个干部说:“谢谢领导关心。
但这五十块钱,对修房子来说也是杯水车薪,起不了大作用。
村里还有比我们更困难的,还是把钱给更需要的人家吧。
我们……我们自己再想想办法。”
我当时很不理解,甚至有点埋怨娘。
为什么不要?
有了这五十块钱,至少能买些瓦片,把屋顶先补上啊!
晚上,我偷偷听见娘跟爹说话。
“他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但那五十块钱,咱不能要。”
娘的声音很低,“咱家是穷,但人穷志不能短。
这点钱解决不了根本问题,领了,反而让
我是王狗剩,90年代鲁西南穷沟沟里爬出来的娃。
今天想跟你们讲讲,关于我家那三间土坯房塌掉的那个雨夜,以及它如何改变了我的一生。
1.“轰隆——咔嚓!”
那声音,就算过了二十年,就算我现在躺在城市里一百多平米带地暖的房子里,也还是会像鬼魅一样,毫无征兆地钻进我耳朵里。
那是1993年的夏天,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我家那三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塌了。
我叫狗剩,王狗剩。
这名字土得掉渣,就像我们家那房子,就像我们那个鲁西南穷得叮当响的王家庄。
我们村偏僻得连收破烂的都懒得来,要去镇上,得先走十里土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
那年我九岁,记忆里的夏天只有一个字:热。
热得像灶膛,太阳毒得能把地皮烤裂。
家里的土坯房冬冷夏热,墙皮一块块往下掉,露出里面黄色的泥土和夹杂的麦秸。
屋顶是用泥巴糊的,上面象征性地铺了层早就朽烂的麦秸,风一吹就往下掉渣。
“狗剩!
你个死小子,滚哪儿去了?
你妹妹热得要抽风了!”
奶奶那大嗓门,隔着半个村子都能把我从茅房后面逮出来。
我正蹲在墙根阴凉地里,用树枝捅蚂蚁窝玩。
听见奶奶喊,赶紧提上那条打了七八个补丁、膝盖磨得发亮的破裤子往家跑。
屋里,一股混合着汗臭、霉味和土腥气的热浪扑面而来。
妹妹招弟躺在炕上,小脸蛋红扑扑的,像刚蒸熟的包子,额前的头发湿哒哒地粘着,小嘴一张一合地喘气。
“哥……”她有气无力地喊。
我拿起炕边那把破蒲扇,扇面边缘都脱线了,露出里面的高粱秆骨架。
那是我和招弟夏夜唯一的指望。
“呼啦——嘎吱——”破扇子有气无力地摇着,带起的风还没蚊子扇翅膀有力。
“哥,痒。”
招弟哼哼唧唧地挠着胳膊,上面鼓起一串蚊子咬的大红包,又红又肿。
我赶紧跑到窗台上,那儿有奶奶种的一小盆薄荷。
我揪下两片叶子,放在手心用力搓,搓出绿色的汁液,小心翼翼地抹在招弟的蚊子包上。
“忍忍,抹上就不痒了,凉快。”
“小兔崽子!
又祸害我的薄荷!”
奶奶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薄荷叶,瞪了我一眼。
她走到炕边,对
小屋子也在晃悠,房顶随时会跟着塌下来,把我们活埋。
“哥,我怕……”招弟从娘怀里探出头,小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指甲都快掐进我肉里了。
“不怕,有哥在呢。”
我故作镇定地拍拍她的手,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其实,我比她还怕。
那种房子在你头顶轰然倒塌的声音和景象,像烙铁一样烫在了我的脑子里。
耳朵里嗡嗡作响,全是“咔嚓”、“轰隆”的声音。
那一夜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天快亮的时候,雨终于渐渐停了。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土腥味和雨后的湿冷。
村里人陆陆续续过来看。
他们站在我家院子外面,对着那个塌了半边的堂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眼神里有同情,有怜悯,或许还有一丝庆幸——幸好塌的不是自己家。
二叔也来了,他穿着雨鞋,踩着泥泞走进院子,看到眼前的景象,重重地叹了口气,直摇头。
“大哥,这……这房子是彻底不能住了,太危险了!”
爹蹲在偏房门口的屋檐下,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
烟叶是自家种的,劣质,呛人。
他抽得很凶,半晌才沙哑着嗓子说:“凑合着……还能住人。”
“这咋凑合?
万一再下雨……”二叔皱着眉,“要不,先搬我家去挤挤?”
娘赶紧从屋里出来,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摆着手说:“不用不用,老二,你家也不宽敞。
这西屋还好好的,我们挤挤就行,不麻烦你们了。”
我知道娘是好强,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二叔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娘坚决的样子,最终还是没再说,只是又叹了口气,留下几句安慰的话走了。
那天下午,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根粗壮的树干,大概是村里谁家伐树剩下的。
他一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木头扛回来,用它们斜斜地顶在堂屋那几面还没倒的墙壁内侧,试图做一些加固。
他又找来粗麻绳,把那根断裂的主梁试图捆绑连接起来。
我远远地看着爹在废墟里忙碌,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显得那么单薄,又那么固执。
可我心里清楚,这不过是杯水车薪,是自我安慰。
那房子,已经是个巨大的危險品。
幕中,我家堂屋的房顶,塌了!
塌了一大半!
黑洞洞的窟窿对着天空,断裂的椽子七扭八歪地支楞着,泥土和碎瓦片堆满了半间屋子。
雨水疯狂地灌进那个大窟窿。
我们一家四口,站在瓢泼大雨里,浑身湿透,像四只落汤鸡。
爹死死抱着吓得哇哇大哭的招弟,娘瘫坐在泥水里,眼神空洞,不停地哆嗦。
“完了……全完了……”娘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地看着那个黑窟窿,“我的缝纫机……缝纫机还在里面……”我心里猛地一沉。
那台“蝴蝶牌”缝纫机,是娘当年唯一的嫁妆,也是我们家除了那头老黄牛之外最值钱的家当。
娘平时靠它给乡亲们缝缝补补,纳个鞋底,做件衣服,挣几个零花钱补贴家用。
现在……爹没有说话,他把招弟塞到娘怀里,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转身就冲进了还在往下掉土块的危房里。
“大柱!
危险!
你别进去!”
娘哭喊着想去拉,但爹已经钻了进去。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雨还在下,雷还在响,那半边没塌的屋顶看上去也摇摇欲坠。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爹跌跌撞撞地从里面出来了,怀里抱着那台黑色的缝纫机。
机器的盖子被砸裂了,机身上沾满了泥水,一个角也明显变形了。
娘看到缝纫机的惨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捶打着地面:“老天爷啊!
你睁开眼看看吧!
我们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那一刻,冰冷的雨水浇在我身上,但我感觉不到冷,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
家,没了。
连那个破败不堪、夏热冬冷的家,都没了。
**4**那一夜,我们无处可去。
村里各家也都不富裕,房子大多也只是勉强遮风挡雨。
我们一家四口,只能挤在西边那间后来加盖的小偏房里。
这间偏房稍微“年轻”一点,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它更矮小,更潮湿,只有一铺小土炕。
我们把还能用的被褥搬进来,湿漉漉地铺在炕上。
外面风雨交加,雷声滚滚。
每一次闪电划破夜空,照亮窗户,我都能看到娘红肿的眼睛和爹紧锁的眉头。
招弟大概是吓坏了,缩在娘的怀里,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时不时抽噎一下。
我紧紧挨着爹,却还是感觉浑身发冷,牙齿都在打颤。
我不敢闭眼,总觉得这间
人家觉得咱就指着这点补助过日子了。
咱得靠自己。
等狗剩……等狗剩将来出息了,让他给咱盖大瓦房!”
爹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又拿起那把修了无数次的旧锄头,对着灯光仔细检查。
娘的话,我当时似懂非懂,但“人穷志不短”这几个字,却像钉子一样,钉在了我心里。
还有那句“等狗剩将来出息了,给咱盖大瓦房”,更像是一副沉甸甸的担子,压在了我小小的肩膀上。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心里那颗想要“走出去”的种子,开始疯狂地发芽。
我不想一辈子待在这个破村子,守着这间破房子,过这种担惊受怕、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堂屋的那个大窟窿,最终也没钱修补。
爹找来一些破油毡和塑料布,勉强遮盖了一下,像一块巨大而丑陋的伤疤贴在房子上。
每逢下雨,里面还是会漏,只是没以前那么厉害了。
日子在贫穷、恐惧和压抑中一天天滑过。
我对打雷下雨天气的恐惧,与日俱增。
只要天一阴,我的心就开始发慌,坐立不安,总是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天,竖着耳朵听有没有雷声。
招弟似乎渐渐淡忘了那个恐怖的夜晚,又恢复了小孩子的没心没肺,照样在泥地里疯跑傻笑。
只有我知道,那夜的恐惧,已经在我心里生了根。
**6**两年后,也就是1995年的夏天,我小学毕业了。
我竟然出人意料地考上了县里的重点初中。
这在我们村,可是破天荒的大事。
爹娘激动得好几天没睡好觉。
爹甚至破天荒地请了二叔和几个本家来家里吃饭,虽然桌上最好的菜也只是一盘炒鸡蛋。
开学前一天晚上,娘熬着油灯,用拆下来的旧衣服布料,一针一线地给我缝了个新书包。
灯光下,娘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但脸上却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光彩。
爹坐在旁边,抽着烟,罕见地跟我说了好多话。
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狗剩,到了县城,好好念书,别怕花钱,爹就是砸锅卖铁也供你。
念出息了,将来就不用像爹这样,一辈子脸朝黄土背朝天,受这份罪了。”
“记住了,只有读书,才能走出这穷山沟,才能不让人瞧不起!”
我重重地点头,把爹娘的话,把那间破房子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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