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想害死他吗?
他猛地转过头,压低了声音,语气中的怒火几乎无法遏制。
“够了!闭嘴!”
何蔓蔓被他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可下一秒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再次拔高声音质问。
“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你敢说你刚才出去,真的只是透风?”
“你敢说你没去找怀枝那个狐狸精?”
蒋斯年哑口无言。
想反驳,可刚才被谢识砚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心虚得厉害。
这反应,落在何蔓蔓眼里,无疑是默认。
他果然是去找怀枝了!
何蔓蔓看向怀枝那平静的背影,妒火中烧。
凭什么?
凭什么她坐在这里受尽屈辱,那个狐狸精却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谢识砚身边?
一定是她勾引斯年哥哥的!
对,一定是这样!
她猛地抬手指着怀枝的方向,声音刻薄,“怀枝!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只会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现在做了亏心事,就只敢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不敢见人了吗?”
话音未落。
怀枝身旁的谢识砚周身气压骤然降低。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瞬间覆满了寒冰,他手指微微动了动,已有了起身的动作。
敢当着他的面,如此辱骂他的枝枝?
找死。
怀枝察觉到身旁男人的变化,心头一紧。
她太了解谢识砚了。
这个人喜怒无常,手段狠戾。
盛怒之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如果真让他过去,何蔓蔓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可她不想因为何蔓蔓这种人,脏了谢识砚的手,更不想事情闹得无法收场。
怀枝抬手,轻轻按在了谢识砚即将抬起的手臂上,随即缓缓站起来。
转过身,清冷的目光平静地落在何蔓蔓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上。
“无凭无据就说别人是小三。”
“何小姐,小心说话闪了舌头。”
何蔓蔓被她清冷的目光看得一滞,心头无端生出几分怯意。
可转念一想。
她有什么可怕的?
自己才是蒋斯年名正言顺的妻子,而怀枝,如今不过是个被蒋家抛弃,又不知廉耻攀上谢识砚的女人。
“我闪了舌头?”
“怀枝,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斯年哥哥!”
“可惜啊,斯年哥哥现在是我的丈夫,是有妇之夫!”
“我警告你,做人要知道礼义廉耻,有点自知之明!”
“别再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她以为这番话能刺痛怀枝,谁知,怀枝不仅没生气,反而轻轻地笑了起来。
带着若有似无的嘲弄。
“礼义廉耻?”
“按何小姐的说法,在新婚夜,爬上自己亲姐姐丈夫的床。”
“这又算哪门子的礼义廉耻?”
何蔓蔓脸上血色尽褪,可眼底的慌乱不过几秒便消失了。
她眼神怨毒地瞪着怀枝。
“就算那样又如何?”
“至少我现在是名正言顺的蒋太太!”
“不像某些人,刚离了婚就迫不及待地勾搭上别的男人!”
她的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怀枝身旁的谢识砚,肆意讽刺。
“真是水性杨花,不知检点!”
“谁知道是不是还没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暗地里搞到一起去了?”
“跟我比起来,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偷偷瞟向了谢识砚。
这位可是京市真正的活阎王,跺跺脚整个A市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这何蔓蔓是疯了吗?
居然敢当着谢识砚的面,如此指桑骂槐,在太岁头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