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觉得很累。
这种迟来的深情比冷漠更伤人，因为它提醒着我：原来他不是不会爱，只是不愿意爱我。
17离婚冷静期第十五天，深夜，我收到班主任的邮件。
“陈轩今早在教室情绪崩溃，哭诉您要抛弃他，建议家长关注孩子心理状态。”
附件是一段录音。
我点开，小轩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爸爸说，只要我装得够可怜，妈妈就会心软……但婉婉阿姨说过，聪明的孩子要学会利用大人的愧疚……”背景里，陈明低声提醒：“别说漏嘴，要强调你‘只想和妈妈在一起’。”
我盯着手机屏幕，突然笑出了声。
原来连孩子的眼泪，都是排练好的戏码。
第二天早餐时，我当着陈明的面播放了录音。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手指死死攥住桌沿，指节泛青。
小轩愣了两秒，突然尖叫着向陈明吼道：“都怪你！”
陈明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父子俩，一个满脸慌乱，一个歇斯底里。
“演够了吗？”
我问。
18搬家那天，陈明彻底崩溃了。
当搬家公司抬走最后一件家具时，他像头困兽般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来回踱步。
突然，他抡起那把林婉最喜欢的欧式餐椅，狠狠砸向玻璃陈列柜。
哗啦一声巨响，水晶碎片像雪花般四溅。
“你现在满意了？”
他满手是血地举起我们结婚时的合照，玻璃碴深深扎进掌心却浑然不觉。
照片上我的笑容被鲜血染红，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是不是要我跪下来舔你的鞋底才够？
要不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小轩吓得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小手死死攥着我的衣角。
我平静地掏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按下120：“需要我帮你叫精神科医生吗？
还是你想让儿子亲眼看着父亲被绑进精神病院？”
这句话像盆冰水浇在他头上。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抱住我的腿。
温热的血和泪一起砸在光洁的地板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我把房子过户给你，辞了高管职位，甚至...甚至去做了结扎手术...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不要离开我。”
“老婆，我不能没有你，小轩也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