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数的几张合影。
大多数时候，他都不耐烦地避开镜头，而现在，他却把它们洗出来，一张张地翻给我看，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他曾经爱过我。
“你看，我们也有过很好的时候，对不对？”
他急切地指着照片，指尖微微发抖，“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我轻轻推开他的手：“陈明，有些事，不是后悔就能重来的。”
他愣在原地，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小轩的挽留更让我心碎。
他开始每天给我写信，字迹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写得极其认真：“妈妈，我今天数学又考了100分，老师表扬我了。”
“妈妈，爸爸学会做饭了，但还是很难吃。”
“妈妈，我梦见你回家了……”最后一封信里，夹着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是他用画的“全家福”。
三个人手拉着手，旁边写着：“妈妈，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捏着那张纸，眼泪砸在纸上，晕开了字迹。
16陈明甚至找到了我的父母。
他跪在我家门前，声泪俱下地忏悔：“爸，妈，我知道我错了……求你们劝劝她，我不能没有她……”我站在门内，听着他哽咽的声音，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我爸妈面面相觑，最终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陈明不死心，举动也变得更加疯狂。
在一个暴雨夜。
我加班到深夜，走出公司大楼时，发现陈明浑身湿透地站在雨里，手里举着一块发光的灯牌，上面写着：“老婆，我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雨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淌，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他的嘴唇冻得发白，却固执地站在那里，像个执拗的孩子。
路过的同事小声议论：“天啊，好浪漫……”可我只觉得讽刺。
十五年的婚姻里，他从未为我淋过雨，从未为我等过夜，而现在，他却站在这里，演着一出深情的戏码，仿佛这样就能弥补过去所有的伤害。
我撑着伞走过去，雨水打湿了我的裤脚。
他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老婆……陈明，”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灯牌“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给我时间...”陈明跪在我面前，声音嘶哑，“我会证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