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厉害多了,她是个只会吃饭的小废物。
霍臻正过脸,躺了回去:“张医生也很厉害,医术精湛。”
张宝珠只当这是客套话,默默站起身,又坐回了椅子上,看着楼下人来人往。
这个时间,大家都下班回家,楼下很是热闹。
也不知道霍琳这会儿有没有下班?
她知道自己来了隔壁小楼吗?会不会到处找她啊?
想着想着,张宝珠的目光飘向了隔壁霍琳的小楼,微微蹙眉。
霍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好像猜到她心中的想法,又转过头看她:“我姐下班后也来这里吃晚饭,我让手下告知过她了。”
“哦。”张宝珠淡淡应道。
看来她想多了,霍臻和霍琳做事,向来都面面俱到,无需她操心。
又是一阵沉默。
眼看着天色渐暗,张宝珠有些坐不住了,她又问:“袁同志一个人在楼下做饭吗?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是我可以帮他洗菜。”
洗菜她还是洗得干净的。
霍臻漆黑的眸子看着她,“不用,这点小事他能做好,你在这儿陪着我就好。”
张宝珠刚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好吧。”
霍臻默了默,突然皱眉:“张医生,我的伤口好像又流血了。”
张宝珠一听,连忙起身,凑过去查看:“衣服解开,我看看。”
霍臻抬手,开始解军装的扣子,解开扣子后,张宝珠掀起他的衬衣,果然看见缠在他腰上的绷带在渗血。
“估计是刚刚上楼的时候扯动了伤口,你先躺着,我去拿药箱过来。”
说着,张宝珠起身,穿过卧室,下楼取医药箱。
下到一楼,厨房门半掩着,袁兴正颠着铁锅,火苗舔着锅底。
油爆声、切菜声混着饭菜香扑面而来。
看来这个袁同志的厨艺真是很好呀,一会儿她能多吃两碗饭吗?
想到这儿,肚子不自觉地咕咕叫了起来。
张宝珠红着脸拍了一下自己的肚皮。
死肚,撑住,不许乱叫。
然后拎起墙角的药箱,又匆匆上了楼。
再回到阳台时,霍臻已经闭上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这是睡着了?
张宝珠轻手轻脚打开药箱,酒精棉碰到伤口的瞬间,男人紧绷的腹肌突然抖了一下。
她专注地换药,可是手指却总是无意间摩擦到霍臻的腰腹。
一下又一下。
她没发现霍臻喉结滚动得愈发频繁,攥着藤椅的指节都泛了白。
直到重新缠好绷带,张宝珠才注意到霍臻耳尖通红。
张宝珠担心他睡着后会着凉,收拾好药箱,便转身进卧室拿薄毯。
毯子还没盖上去,忽听得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在耳边炸开。
霍臻啊霍臻,你真是个禽兽,张医生是在替你包扎替你治病,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杂念四起呢?
张宝珠瞳孔微缩,手一抖,薄毯正好掉落在霍臻的身上。
霍臻睁开眼,二人四目相对。
突然觉得夕阳的温度有些烫人。
张宝珠错开视线,脸颊不自觉泛起一抹红晕,“我以为你睡着了,想给你盖毯子。”
不等对方回应,她慌乱地瞥向楼梯口,帆布鞋在木地板上擦出细碎声响,“霍团长,你先休息,我去看看袁同志的饭做好没有。”
话音未落,张宝珠逃也似的跑下了楼。
霍臻倚在躺椅上,望着那抹消失在转角的倩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夜风卷着槐花香气拂过他发烫的耳尖,他下意识按住突突跳动的胸口,军装下的心跳声震得掌心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