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气场强大得让拥挤的走廊下意识地裂开一道通路。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总裁办公室里那片僵死的、正在崩塌的世界。
只有极少数眼尖的人,注意到他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踩过地上那几张遗落的报告纸时,没有丝毫停顿,如同碾过不值一提的尘埃。
我按了下行键,冰冷的金属轿厢门无声滑开。
走进去,转身。
秦聿也进入,立于角落,身姿挺拔。
透明的梯门缓缓合拢,最后一帧画面,是玻璃门里,江砚终于从石化中苏醒,如同被激怒的猛兽,失控地一拳狠狠砸向桌面!
昂贵的红木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而他旁边的夏念禾,正捂着脸,肩膀剧烈地抽搐着……电梯下坠。
狭小空间里只有机械运转的低沉嗡鸣。
我靠在冰凉的厢壁上,终于,缓缓地吐出一口如同积压了千年冰川融化般的悠长气息。
这三年,每一寸肌肤都戴着名为“夏暖暖”的人皮面具,绷紧到极限的神经骤然松弛,带起一股虚脱般的、令人眩晕的麻木。
指尖在微微颤抖。
余光里,身旁那个沉默冰冷的男人,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存在感却压迫得令人窒息。
“你是谁?”
我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这问题在心头盘旋了不止一遍。
5 监控震动记忆撕裂没有回应。
几秒后,电梯门“叮”一声开启,地下停车库带着特有阴凉和机油气味的风涌了进来。
一辆线条流畅冷峻、颜色是哑光宇宙灰的Rolls-Royce库里南静静停在专属车位上,如同一头蛰伏的机械巨兽。
司机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制服,早已静立在开启的车门旁,姿态恭谨。
秦聿终于偏过头,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到我脸上。
那眼神深如寒潭,带着一种非人的审视意味。
“秦聿,”他报出名字,声音像两块冰冷的玉石碰撞,“代表‘许漾’,来接您去民政局签署最后的文件。”
他微微颔首,手臂朝向打开的车门,“请。”
许漾……一个三年没有被提起、几乎要封存在记忆深处的名字猛地被唤醒。
如同尘封的铁盒被强光刺入,泛黄的纸页上写着“夏暖暖”三个字……不,不对,我下意识地在心头摇头。
这个签字,那个真正的名字……夏暖暖是写在尘埃里的笔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