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很淡,却莫名地……有点熟悉?
车门被无声关闭。
隔绝了外面车库的空气。
车子平稳地滑了出去,如同行驶在冰面。
车内只剩下引擎的微鸣和一片几乎凝固的寂静。
秦聿坐在斜对面靠窗的位置,目光投向窗外飞驰而过的灰暗城市建筑,侧脸的线条冷硬如刀削,没有一丝交谈的欲望。
6 民政局前江砚崩溃我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景飞速倒退。
三年。
终于要结束了。
那些屈辱的细节如同默片胶片在脑海中闪过,从第一天踏进江家老宅那场鸿门宴开始,无数次的折辱、算计、践踏……直到今天,亲手把耻辱柱砸回去的快感,如同最烈的酒,烧灼着胸口,冲淡了那份灵魂深处翻涌的不适。
一个念头也无比清晰地浮现:许漾……到底是什么人?
我真正的名字……又是什么?
“到了。”
冰冷平直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车子稳稳停下。
车窗外,民政局的招牌出现在视野中。
熟悉的玻璃门,熟悉的灰色台阶。
阳光有点刺眼,明晃晃地照着门前广场。
这里的人流似乎比刚才经过的街道稀少了一些,但远处依稀可见几辆记者采访车的轮廓和一些举着相机的人影在晃悠。
看来,消息漏得够快。
我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
司机下车,替我打开车门。
我下车,站定。
清冷微凉的风拂过脸颊,吹散了几分车内浑浊的气息。
那辆标志性的库里南,还有我和秦聿明显不寻常的组合,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眼光的聚焦。
窃窃私语如同无形的潮水般涌来。
秦聿也下了车,站在我身侧,如同一堵沉默而坚固的黑色屏障。
就在这时——“夏暖暖!”
一声压抑着无边狂怒、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吼从旁边传来,带着冲鼻的酒气!
我循声转头。
几步之遥的侧门通道出口处,那个昨天还在高位俯瞰、如同神祇般裁决我命运的男人,此刻狼狈得判若两人。
江砚。
头发凌乱,几缕额发狼狈地垂在汗湿的额角。
那身昂贵的定制西装皱巴巴地贴在身上,领带不知去向,衬衫领口大开,甚至能看到领子边缘一道极不明显的、像是被指甲刮过的小小血痕(或许是夏念禾的“功劳”?
)。
他眼白布满血丝,脸颊上被秦聿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