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明林婉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公白月光死后,他说爱我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木木为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丈夫心里供着个白月光,连儿子作业本上都印着她的名字。家长会上,我看着孩子扑进她怀里喊妈妈,而我这个亲生母亲,成了全场最可笑的笑话。后来她死了,他们父子却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见我的好,跪着求我原谅。可水晶碎了就是碎了——他们用了十五年教会我不被爱,又怎敢妄想在十五天内让我相信爱?1我和陈明结婚十五年。世人管这个称作“水晶婚”。但我却清楚,在陈明的心里一直有个白月光,叫林婉。他们是大学同学,初恋,差一点就结婚了。后来因为家庭反对,林婉出国,两人断了联系。陈明娶了我,可他书桌最底下的抽屉里,至今还藏着一沓泛黄的信,全是林婉写的。我是在婚后第三年发现那些信的。那天大扫除,我无意间碰掉了抽屉里的文件袋。信纸散落一地,每一张开头都是“亲爱...
《老公白月光死后,他说爱我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的丈夫心里供着个白月光,连儿子作业本上都印着她的名字。
家长会上,我看着孩子扑进她怀里喊妈妈,而我这个亲生母亲,成了全场最可笑的笑话。
后来她死了,他们父子却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见我的好,跪着求我原谅。
可水晶碎了就是碎了——他们用了十五年教会我不被爱,又怎敢妄想在十五天内让我相信爱?
1我和陈明结婚十五年。
世人管这个称作“水晶婚”。
但我却清楚,在陈明的心里一直有个白月光,叫林婉。
他们是大学同学,初恋,差一点就结婚了。
后来因为家庭反对,林婉出国,两人断了联系。
陈明娶了我,可他书桌最底下的抽屉里,至今还藏着一沓泛黄的信,全是林婉写的。
我是在婚后第三年发现那些信的。
那天大扫除,我无意间碰掉了抽屉里的文件袋。
信纸散落一地,每一张开头都是“亲爱的明”,落款是“永远爱你的婉”。
甚至我们结婚前一周,他们仍有书信的往来:“如果你真的幸福,我会祝福。
但你知道,我永远在这里等你。”
我不是没试过走进他心里。
刚结婚那几年,我学着做他爱吃的菜,陪他熬夜看球赛,甚至偷偷去学林婉喜欢的钢琴曲,只为了他能多看我一眼。
可他的眼神总是飘得很远。
有一次我弹完钢琴,他脱口而出:“婉婉以前也爱弹这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整个晚上都没再和我说话。
后来我放弃了。
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儿子小轩。
至少,小轩会冲我笑,会软软地喊“妈妈”,会在我怀里撒娇。
陈明可以不爱我,但小轩需要我。
2小轩十岁那年,数学成绩一落千丈。
陈明难得主动关心,托人找了位“金牌家教”,说是朋友强烈推荐的,贵是贵了点,但效果奇好。
他特意强调:“这位老师很难约,我可是托了不少关系。”
周六上午,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愣住了。
站在门口的女人穿着浅杏色连衣裙,黑发垂肩,眉眼温婉。
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三十多岁的年纪,皮肤依然像少女般瓷白。
她冲我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巧的梨涡:“你好,我是林婉。”
我猛地回头看向陈明。
他站在客厅里,手里还拿着小轩的作业本,表情有一瞬间
的僵硬,随即恢复如常:“哦,林老师来了?
快请进。”
语气平静得仿佛他们素不相识。
林婉的目光在我和陈明之间轻轻一扫,笑意更深:“陈太太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小轩的。”
她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陈明,尾音微微上扬。
我僵在原地,一时语塞。
陈明趁机道:“林老师快进来吧,孩子在屋里等你呢。”
第一节试听课结束后,小轩立刻喜欢上了这位新老师。
他兴奋地拉着林婉的手,冲我喊:“妈妈!
我要林老师教我!”
林婉蹲下身平视小轩:“好孩子,跟你爸爸一样聪明。”
于是,林婉成了小轩的家教。
那天晚上,陈明罕见地主动洗碗,还提议周末带小轩去新开的科技馆。
深夜我起来喝水的时候,听见书房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虚掩的门缝里,陈明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旧照片泪流满面。
那是他和林婉的毕业合照,被他藏在加密文件夹里十五年。
3我们的生活看似照常。
陈明依然会在早上七点半出门,小轩依旧背着我买的书包去上学。
但有些东西改变的悄无声息,就像温水煮青蛙。
等我意识到时,已经快要窒息。
林婉的入侵是无声而彻底的。
她给小轩准备的“独家教材”上印着“LW Education”的logo,每一页都画着可爱的笑脸贴纸。
我翻开小轩的数学作业本,发现所有批改的痕迹都是粉色荧光笔。
这是我从来不会用的颜色,因为陈明说过讨厌“太娘”的东西。
“婉婉阿姨说这个颜色能让人心情愉悦。”
小轩抢回作业本时,眼神里带着防备,“她懂得可多了,连爸爸都说她是教育专家。”
我站在厨房里,看着冰箱上贴着的“健康饮食表”发呆。
那上面用彩色磁贴标注着每天的食谱,全都是林婉的笔迹。
我买的全脂牛奶不知什么时候被换成了低脂的,连早餐麦片也变成了她推荐的那个进口品牌。
“妈妈,婉婉阿姨说这种麦片更有营养。”
小轩把碗推到我面前,“你以后别买原来那种了。”
陈明从报纸后面抬起头:“听林老师的没错,她在这方面是专业的。”
他说这话时眼睛都没离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林婉刚发来的消息:“明哥,小轩今天的测验又得了满分!”
4我并
不在意林婉的“入侵”。
但让我真正开始产生恐慌的是,陈明和小轩开始用“林老师说”来否定我所有的教育方式。
这三个字成了家里的金科玉律。
对比之下,我十五年来积累的育儿经验变得一文不值。
“林老师说超前学习会扼杀创造力。”
当我把奥数班的报名表放在餐桌上时,小轩立刻把它揉成一团,“我不去!
婉婉阿姨说死记硬背会变成书呆子!”
陈明一边给林婉回消息一边头也不抬地说:“林婉是哥伦比亚大学的教育学硕士,她说的肯定有道理。”
我看着小轩把报名表扔进垃圾桶,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那个曾经缠着我讲数学题的孩子,现在对我精心挑选的辅导班嗤之以鼻。
“林老师说母亲过度保护会影响独立性。”
于是十岁的孩子坚持自己上学。
我偷偷跟在后面,看着他差点被一辆闯红灯的电动车撞到。
当我冲上去拉住他时,小轩却用力甩开我的手。
“别碰我!
婉婉阿姨说我要学会自己面对危险!”
他的眼神那么陌生,像是在看一个多管闲事的陌生人。
那天晚上,陈明听完我的担忧后只是笑了笑:“林婉说得对,男孩子要早点独立。
我十岁的时候早就自己上下学了。”
我看着他手机屏幕上和林婉的聊天记录——她发来一张小轩在校门口的照片,配文是“我们的小男子汉”。
陈明回复了三个爱心表情,这是他从来不会给我的待遇。
5整理小轩房间时,我在枕头下发现了小轩的日记本。
我知道身为母亲,我不应该偷窥孩子的隐私。
可我实在好奇,这个家有了林婉介入后,小轩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翻开第一页,我的手指就开始发抖。
在“最崇拜的人”一栏,他工整地写着“婉婉阿姨”,还画满了小星星。
而“妈妈”那栏只有简短的“做饭好吃”,后面跟着一个敷衍的勾。
往后翻,几乎每页都有林婉的名字:“今天婉婉阿姨带我去吃了超棒的冰淇淋,爸爸也来了,我们三个玩得好开心。”
“婉婉阿姨说我比妈妈聪明多了,她说我遗传了爸爸的好基因。”
“要是婉婉阿姨是我妈妈就好了......”最后一页的铅笔画更是让我的血液更加凝固。
画上的三个人手拉着手,高个子是
穿着西装的爸爸,戴眼镜的是小轩,而那个长头发、有梨涡的女人,分明就是林婉。
画纸边缘还有一行小字:“我的家人”。
我拿着日记本去找陈明时,他正在书房和林婉视频通话。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匆忙关闭了画面,但没来得及退出聊天窗口。
屏幕上最后一条消息赫然在目:“明哥,小轩今天问我能不能当他的干妈,你说好不好?”
“你看看这个。”
我把日记本平静地放在桌上。
陈明随意翻了几页,眉头都没皱一下:“小孩子表达喜欢而已,你别太敏感。”
“还有,小轩都十岁了,你这个当妈的怎么能做出来偷看孩子日记本的行为呢?”
他训斥我一通,“林婉对孩子很有办法,这是好事。”
这时,陈明的手机又亮起来。
是林婉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下一秒,陈明迅速回复“当然好”。
我没有说话。
只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6期中家长会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我赶到教室时,班主任尴尬地告诉我:“陈轩妈妈?
可是...刚才已经有一位林女士自称是他母亲来过了。”
我的脚步顿在原地。
顺着李老师指的方向,我看见林婉被五六个家长围在中间。
“小轩妈妈,您教育孩子真有方法!”
一个胖胖的家长奉承道,“陈轩这学期进步这么大,都是您的功劳吧?”
“有你这样的妈妈,可真幸福啊。”
林婉掩嘴轻笑,那个动作优雅得刺眼:“哪里,是孩子自己聪明。”
小轩从教室里跑出来,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扑向林婉。
接着,他献宝似的举起一张满分试卷,“李老师说要家长签字!”
林婉自然地接过试卷,从包里掏出钢笔。
我站在三米外,看着她在家长签名栏写下“林婉”两个字,笔迹流畅得像是练习过无数次。
“妈妈...”小轩这才注意到我,声音立刻低了下去,“你怎么来了?”
我整理好心情,对小轩说了一句:“没什么,接你回家。”
回家的路上,小轩一直闷闷不乐。
他故意落后几步,踢着路边的石子。
“为什么你不能像婉婉阿姨那样穿裙子来?”
他突然开口,声音里满是委屈,“其他妈妈都夸她又漂亮又有气质,还说...还说陈轩真幸福,有这么好的妈
妈...可我才是你的妈妈。”
小轩脱口而出:“但我更想要她这样的妈妈,不如以后家长会,都让婉婉阿姨来吧。”
听到这话,我没有忍住,喊了一句:“不可能!”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回荡,几个路人惊讶地看过来。
小轩被吓呆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掏出手机就要给陈明打电话。
“爸爸!
妈妈又凶我!”
电话一接通,小轩就哭喊着告状,“我要婉婉阿姨来接我!”
几分钟后,陈明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一下车就蹲下身抱住小轩,完全无视站在一旁的我。
“宝贝怎么了?”
听完事情经过,陈明的第一反应竟是责备我:“你冲孩子发什么火?
林婉只是好心帮忙。”
他安抚地摸着小轩的头发,“爸爸明天带你去给婉婉阿姨道歉好不好?”
“该道歉的是谁?”
我忍不住质问。
小轩突然挣脱陈明的怀抱,冲我大喊:“我讨厌妈妈!
我要婉婉阿姨当我妈妈!”
这句话像刀子般捅进我心里。
更痛的是,陈明只是皱了皱眉,竟然没有立即纠正。
“先回家吧。”
陈明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牵起小轩的手往车上走。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父子俩的背影渐渐远去,谁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7回到家时,陈明已经哄小轩睡下了。
餐桌上放着一杯冷掉的牛奶,旁边是林婉留的字条:“明哥,小轩睡前记得喝牛奶。
PS:家长会的事我很抱歉,没想到会撞见。”
我拿起杯子,把牛奶慢慢倒进水槽。
白色的液体打着旋消失在下水道里,就像我这些年的付出,悄无声息地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8林婉确诊肝癌晚期的消息来得突然。
那天晚上,陈明接完电话后,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样僵在原地。
我看着他颤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好几次才解锁,通话记录里“林婉”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位。
“我要去医院。”
他抓起外套就往外冲,甚至忘了换下拖鞋。
小轩从房间里探出头:“爸爸,怎么了?”
陈明折返回来,蹲下身紧紧抱住儿子:“婉婉阿姨生病了,爸爸要去照顾她。”
他的声音哽咽得厉害,“你乖乖的,爸爸很快就回来。”
“我也要去!”
小轩立刻哭闹起来,“我要见婉婉阿姨!”
我看着他
们父子相拥而泣的画面,像个局外人一样站在客厅中央。
陈明临走前终于看了我一眼:“晚饭不用等我了。”
那语气,仿佛只是去参加一个普通的加班。
接下来的日子,陈明请了长假在医院陪护。
小轩整天哭闹着要见“婉婉阿姨”,甚至在学校课堂上突然大哭,说梦见婉婉阿姨死了。
班主任打电话让我去接孩子时,委婉地提醒:“陈轩一直喊林老师妈妈,其他家长都在议论...”9最后一次去医院时,林婉已经瘦脱了形。
曾经光彩照人的脸庞凹陷下去,唯有那双眼睛依然明亮。
病房里摆满了陈明和小轩送的鲜花,床头柜上放着他们三人的合影。
“你来了。”
她气若游丝地说,目光却越过我看向门口,“明哥和小轩呢?”
“去给你买粥了。”
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林婉颤巍巍地拉住我的手,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战。
“对不起...”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只是...太羡慕你了...我马上就要死了,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我还没有回应,病房门就被猛地推开。
陈明和小轩冲了进来,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直奔病床。
“婉婉阿姨!”
小轩扑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把头靠在她胸前,“我给你买了最爱吃的红豆粥!”
陈明红着眼睛守在床边,那专注而深情的眼神,十五年来从未给过我。
他细心地帮林婉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问得那么自然,仿佛他们才是相濡以沫的夫妻。
我看着他们三人其乐融融的画面,默默退出了病房。
走廊上,护士站的姑娘们正在议论:“302床的病人真幸福,老公孩子天天守着。”
“听说那孩子不是亲生的?”
“嘘,小点声...”10林婉的葬礼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举行。
陈明一早就带着小轩出门了,甚至没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等我赶到殡仪馆时,仪式已经开始。
远远地,我看见小轩穿着黑色小西装,胸前别着一朵白花,站在陈明身边抽泣。
“......林婉女士是一位优秀的教育工作者,她用爱心温暖了无数孩子......”牧师的悼词在礼堂里回荡。
我悄悄在后排坐下,听见前面两个亲戚小
声议论:“听说那孩子管林老师叫妈妈?”
“可不是嘛,刚才哭灵的时候一直喊妈妈别走。”
“造孽啊,亲妈还在呢...嘘,听说夫妻俩早就不和了......”陈明作为亲友代表上台致辞时,声音几度哽咽。
“婉婉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这是小轩写给婉婉的话,我代他念一下:婉婉妈妈,你说过要陪我过十岁生日,要看着我长大...”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仪式结束后,小轩哭到抽搐,陈明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抚。
有人递来纸巾,有人拍拍陈明的肩膀表示慰问,所有人都围着他们父子俩,而我站在人群外围,像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节哀顺变。”
一位老太太误以为我是林婉的朋友,递给我一块手帕,“那孩子哭得真让人心疼,听说他把林老师当亲妈一样...”雨下得更大了。
我看着陈明撑开黑伞,小心翼翼地把小轩护在怀里走向停车场,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也对,有些事情我早该看清。
既然这个家没有我的位置。
那我......也该离开了。
11林婉的葬礼过后,这个家突然安静得可怕。
陈明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视线里。
早晨,当我端着咖啡准备出门时,他会突然从厨房探出头,手里举着煎得焦黑的荷包蛋:“我、我做了早餐……”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陌生的期待,像是等着被夸奖的孩子。
我扫了一眼盘子,蛋黄的边缘泛着灰,像一块被烧焦的月亮。
“不用了。”
我放下咖啡杯,声音平静,“我约了客户。”
他的肩膀肉眼可见地塌了下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盘沿。
小轩的变化更明显。
他开始把“妈妈”挂在嘴边。
“妈妈,我的数学作业得了A……妈妈,你看我画的画……妈妈,明天家长会……”每说一次,他的眼睛就会偷偷瞟向我,像是在确认什么。
我只是平静地点头,继续整理文件:“嗯,很好。”
他的嘴角耷拉下来,手指揪着衣角。
有一天深夜,我起床喝水,发现陈明独自坐在客厅的黑暗里。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局促转头看向我,挤出一个笑:“你、你怎么还没睡?”
我没有回
答,只是径直走向厨房。
他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掌心潮湿:“我们……我们谈谈好吗?”
他的呼吸很重,带着淡淡的酒气。
我轻轻抽出手:“明天再说吧,我累了。”
他的表情凝固了,像是突然意识到——这个曾经为他熬夜等门、为他熨烫衬衫、为他哭为他笑的女人,现在连争吵都不愿意给他了。
第二天早晨,餐桌上摆着一大束玫瑰,娇艳欲滴,露珠还在花瓣上滚动。
小轩坐在旁边,面前放着一张手工贺卡,上面写着“我爱妈妈”,旁边画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
“妈妈!”
他跳下椅子,献宝似的举起贺卡,“我和爸爸一起做的!”
陈明站在厨房门口,围裙上沾着面粉,手里端着一盘形状古怪的饼干:“你、你最爱吃的蔓越莓口味……”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我已经穿好外套,拿起了车钥匙。
“谢谢。”
我笑了笑,那笑容礼貌得像是给陌生人,“不过我今天有早会。”
关门的一瞬间,我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
也许是那盘饼干摔在了地上。
还有小轩带着哭腔的喊叫:“爸爸!
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多可笑啊。
曾经我掏心掏肺地爱他们时,他们眼里只有林婉。
现在我不爱了,他们反而慌了。
12他们开始笨拙地讨好我,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拼命弥补。
陈明辞掉了周末的所有事情,破天荒地提出要“全家一起去野餐”。
他尝试抱住我,“老婆,周末我们带小轩去野餐吧?
就像...就像普通家庭那样。”
他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呼吸喷在我颈间,却只让我起鸡皮疙瘩。
我轻轻挣脱他的怀抱:“不必了。”
三个字轻得像叹息,却重得让父子俩同时变了脸色。
“为什么?”
陈明追问,语气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急切,“你不是一直想全家去野餐吗?”
是啊,想了十五年。
每年春天我都提议,每年都被他用工作忙推脱。
而现在,他突然有时间了,因为再没有人约他去“辅导小轩功课”了。
“妈妈是不是不爱我了?”
小轩突然大哭起来,扑过来抱住我的腿,“我以后会乖的!
再也不提婉婉阿姨了!”
陈明蹲下身想抱他,却被一把推开:“我要妈妈!
只要妈妈!”
我看着这场闹剧,心
里一片冰凉。
他们现在需要我了,因为那个“更好的选择”不在了。
我不是被爱,而是被退而求其次。
13我转身离开,“你们去吧,我还有个会议。”
陈明的手指僵在半空。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哑声说:“那…我给你带蓝莓松饼回来?
你以前…很喜欢的那家。”
我笑了笑,拿起车钥匙:“不用了,我现在控糖。”
小轩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妈妈别走!
我…我把婉婉阿姨的东西都扔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碎纸片,是林婉手写的“育儿笔记”,“爸爸帮我烧的!
我们还、还……”陈明脸色骤变,一把捂住孩子的嘴。
但太迟了,我已经看到玄关处没藏好的陶瓷碎片。
那是林婉送的招财猫摆件,此刻正身首异处地躺在垃圾袋里。
多讽刺啊。
人活着的时候他们把她捧成白月光,人死了反倒急着毁尸灭迹。
“其实没必要。”
我蹲下身,一片片捡起碎纸。
小轩的眼睛亮起来,直到听见我后半句:“焚烧不彻底会产生二噁英,对孩子的呼吸道不好。”
听到我说得话后,小轩突然嚎啕大哭:“你骗人!
爸爸说只要扔掉婉婉阿姨的东西,妈妈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他疯狂捶打陈明,“都怪你!
是你把妈妈弄丢了!”
陈明任他踢打,眼睛却死死盯着我。
可我已经不会心疼了。
13深夜,我被书房的灯光惊醒。
陈明背对着门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一张张被删除的照片。
都是之前他与林婉的过往。
我转身想走,却不小心弄出了声响。
陈明慌忙关闭页面,但没来得及藏起盒子里的东西。
那是林婉的遗物,一条白金项链。
“我...我只是...”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眼睛红肿得厉害。
“没关系。”
我平静地说,“收好吧。”
主卧里,小轩抱着林婉送的玩偶睡得正香。
我轻轻抽出玩偶,发现下面压着一封信:“给最爱的婉婉妈妈”。
信封上还粘着干枯的花瓣,是葬礼上的白菊。
第二天早餐时,父子俩默契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陈明给小轩剥鸡蛋,小轩绘声绘色地讲学校的事。
像这种其乐融融的场景,在过去只会出现在林婉来访的日子。
“妈妈,下周家长会你去好不好?”
小轩突然说,“我要告诉所有
人你是我妈妈。”
陈明立刻附和:“对,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
他说“一家三口”时那么自然,仿佛那个被他们称作“妈妈”的女人从未存在过。
我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突然觉得很累。
“不好。”
我听见自己说。
14离婚协议书打印出来那天,小轩发了高烧。
我本可以一走了之,却在听到他微弱的“妈妈”时,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
他的小脸烧得通红,额头滚烫得像块烙铁。
我打来温水,像他婴儿时期那样,一遍遍用湿毛巾擦拭他的身体。
陈明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递毛巾的动作都显得笨拙。
也对,这些年来,他从未参与过孩子的夜间照料。
“39.8度。”
我看着体温计,声音比想象中平静,“去医院吧。”
陈明却突然抓住我的手:“再等等...林婉说过,发烧是身体在抵抗病毒...”我猛地甩开他:“林婉已经死了!”
这句话在寂静的卧室里炸开,震得窗户都在颤动。
小轩在睡梦中抽泣起来,我立刻俯身轻拍他的背。
凌晨三点,滚烫的小手突然抓住我的手指:“妈妈......”他的眼泪滚落在我手背,“我想要妈妈...”我僵在原地。
又过了一会儿,我松开了他的手。
陈明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早就凉透的茶。
借着夜灯,我看见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佝偻着背,眼角有泪光闪烁。
“我们...真的不能重新开始吗?”
他问得那么卑微,与当年那个冷漠的丈夫判若两人。
我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陈明,水晶碎了就是碎了。
即使用金线修补,裂痕永远都在。”
15离婚冷静期,父子俩开始了近乎疯狂的弥补。
陈明他辞去了工作,每天守在我公司楼下,手里捧着不同的礼物。
鲜花、巧克力、首饰,甚至是我曾经随口提过喜欢但一直没舍得买的限量版香水。
他像个虔诚的赎罪者,风雨无阻地站在那里,眼神里带着近乎卑微的恳求。
“老婆,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拦住我,声音沙哑,“我发誓,我会用一辈子补偿你。”
我看着他憔悴的脸,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眼窝深陷,下巴上冒出了青黑的胡茬。
他手里攥着一沓照片,是我们结婚十五年来屈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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